哦对,找季夜就是找酒儿!
一边的椅子上,暗黑小少爷抱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小软妞。酒儿谁都不让抱,只要小哥哥亲亲。
她胳膊搂着小哥哥,眼睛冒泡泡,一口一声甜糯糯的“小哥哥呀~”
陈四背靠着手术们,一言不发,手插进口袋握成拳头。都以为他的定力好,老婆生孩子他一点也不紧张。
谢闵行却扫到了老四眉毛中都浸出来的汗……
秦五搀着大肚腩媳妇儿在手术门口扒着张望,赵娇儿也快到了临盆时,她想打探打探自己都要经历什么,那些工序。
秦五也是为自己媳妇儿做观察,得看看过些时日他媳妇儿怎么生孩子。
夫妻俩趴在门上恨不得拿个望远镜朝里边看。
陈四一手抓着小五弟的后衣脖子给他推远,“娇儿可以看,你原地站着。”
“哦,四哥吃醋了。”秦五坐在了杨悦的身边。
在场只有杨悦是孤家寡人,他还是那个暗蓝色的衬衣手腕上是她送的手表,高跷腿儿坐在那儿。
秦笑笑穿过大佬人群,走到最前边。她还背着书包,当时她正在图书馆学习,接到云舒给她消息时撂下笔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杨悦侧头看到了那个女孩儿,他们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半个月了。
秦笑笑脸上也不再化妆,头发不披散皮筋儿单独扎起来。穿衣服也只图舒服不图美。她身上的衣服杨悦没见过,说明是她搬走后又逛街自己买的。
杨悦的喉结滚动,想开口说话,又无话可说。
秦笑笑忽略过杨悦走到云舒身边,“小财神是不是又胖了?”
一旁的小财神板着可爱的小脸儿对着说这句话的人道:“麦穗儿阿姨,我能听到你说话。”
秦笑笑又瞧了眼可爱的小财神,她又说:“小脸儿都敦实了。”
她上手掐了掐小财神的脸蛋儿,“肉感又回来了,哈哈,我好喜欢你哦~”
云舒抱起站在地上的儿子说:“学生暑假期间都在家,一日两餐都是我老公做饭,中午在老宅,爷爷们都变着法的给他喂吃食,小嘴儿一刻都不闲着。好不容易小了的胃口,又大了。这不是正在适当的控制他的饮食。”
谢公子小爪子捧着云舒的脸,小小人儿很霸道的让妈妈看着他的眼睛,问她:“小舒麻麻,我可爱不。”
云舒噘嘴隔空吻儿子,“可爱,我云舒生的儿子必须可爱。”
谢公子立刻露出笑脸,趴在云舒的肩膀上,“昂,我妈妈也可爱。”
谢闵行将睡着的老二放在婴儿推车里,他准备抱老大,“长溯现在长膘了,你小抱一会儿。”
“我就让妈妈抱。”
谢公子双手搂着云舒的脖子,又给谢总对了个屁股。
谢总丝毫不给儿子面子,单手掐着他腋窝,从云小舒怀中将小家伙抽出来,熟练的让大儿子趴在他肩头,一幅慈父语气说:“你又胖了乖,小舒抱不动,爸抱你。”
谢公子钻进老爸怀中,小心思呼唤道:毛毛呢?快来!作伴一起长胖。
秦笑笑问候完老大家,又去问候谢老三家的俩女儿。
雨滴在谢闵慎的怀中,她小扣着爸爸的脖子领,另一只手指着手术们,“爸爸,婶婶进去了。”
谢闵慎:“一会儿藏言婶婶出来的时候你就会多一个妹妹。”
秦笑笑对着雨滴拍拍手,“麦穗阿姨抱抱你?”
雨滴温温柔柔的,像个水一样柔软,亲和力满格,她伸开胳膊扑过去。
秦笑笑满心欢喜,她太喜欢孩子们了。
“雨滴儿,你跟着麦穗阿姨走好不好?”
又来了一个人贩子!谢闵慎豁的一下子揪走长女,紧紧的楼在怀中,“不行,我就这一个听话的女儿。”
“切,那我去找酒儿。”
林轻轻:“你有自信你比季夜酷?”
“……没有。”秦笑笑脑抽了才想去给季夜抢酒儿。那个花痴的豆丁,季夜是她心中帅的鼻祖。从一眼就看上了人家,死皮赖脸的给陈四叫爸李藏言叫妈,赶鸭子去当人家儿媳妇。
今日季夜竟然没有向任何人求助,他双手抱着酒儿不撒开。
她没有和杨悦秦五打招呼,从知道小叔叔的事情后,说实话,她心里卡了跟刺。若不是秦家的打压,小叔叔根本不会是今天这样,混吃等死,流连花丛。
杨悦,她余光看了眼就行了。
“陈绝色。”
突然这三个字在手术外走廊上响起,声音出处是陈四的嘴巴。
他猛然抬头看向他儿子方向,问:“季夜,如何?”
众人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陈季夜对着父亲方向,父子连心,他点头:“可以。”
陈四笑了,他当众宣布:“我女儿的名字:陈绝色。”
在场的人哗然,随即一群大老粗们最先激动,他们又不会用口头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如果用行动来表达的话……怕谢三爷会杀了他们。因为他们情绪激烈总爱打架,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北徳医院给拆了。
云小舒小声吐槽丈夫:“大老粗取名也比你洋气。”
陈绝色,陈绝色……
一个小时后,李藏言被推出来。护士怀中一个襁褓,“孩子的父亲,来抱一下孩子。”
众人寻找,陈四呢?
这时,大家随着视线看到李藏言的床边撅着臀部弯着腰趴着的一个大老爷们,他抱着李藏言的手不停亲吻。
感动中告诉妻子:“藏言,女儿就叫陈绝色好不好?”
李藏言虚弱问:“好,可是女儿呢?”
陈四蒙圈紧张回答:“我不知道啊!”
“你听到护士在叫你么?”
“嗯?”陈四起身问推病床的护士,“你叫我干嘛?”
他第一次陪产,在妻子先推出来时他就顾着妻子了,满心都是想给李藏言分享他起的洋气名字。
忽而忘记,他孩子呢?
护士指了指身后,“父亲去接一下孩子。”
陈四这才大悟,他都忘记女人生了孩子,出门时家里得有人接孩子。
这是她亲女儿,大喜冲昏了他头脑。
陈四双手搓泥似的,走上前。道上的阎罗王,雇佣军的陈四爷此刻一点气势都没有,弱的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