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继续啊!”
手指抹过刀刃上的血迹,放在嘴边舔舐了一下。
祝行眯着眼,看着那些剩余的人。
而在祝行的威慑下,那些人不断后退,最终丢下了手里的武器。
“呵!”
“一群垃圾!”
明晃晃的唾弃,却无人胆敢在此刻反驳。
“滚!”
一声令下,剩下那几人只能灰溜溜的滚回来了。
场面一度死寂。
第三批人被推搡着下来的时候,踩在那些尸体上走过。
皆是噤若寒蝉。
可谓乖巧。
不得不说,对于圈养的“宠物”,那些人驯服的手段很有一手。
“呵呵!”
这是属于韩佳玥的冷笑。
“好手段,好心计!”
眼里是不甘心,可韩佳玥不敢冲动。
她就算要去善良,也是在有实力的前提下。
而此刻的她,不也是待宰羔羊中的一只吗!
冲杀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很快。
可后续的处理更让人心惊。
在祝行的吆喝下。
新人在花海中架起了几个架子。
然后将一些尸体吊在了上面。
还没死透的人,血液流淌的很快。
一点点的在脚下汇聚,然后融入了泥土中。
至于剩下的那些,则是则是随意扔在了大坑中埋了起来。
两个架子。
两具尸体。
就那么放在众人的面前。
靠得近了,甚至还能听到血液的声音。
滴答!
滴答!
一声声,刺的人耳膜疼。
“嘶!”
盛苍倒吸一口气。
捏紧的拳头很想砸过去,却被苗景山拉住了。
“要忍住。”
那些人就是故意的。
为了满足那些人变态的欲望,又或者是挑衅。
掠夺者做出了这种事情,就不怕有人冲动上头再度发生摩擦。
或许那些人正在等待着谁去上头!
压抑的哭声响在后方。
是刚刚被吓破了胆子的几个人。
那些人虽然没死。
但是身上都受了伤。
其中一个尤为严重。
腹部的伤口正在大量出血,看起来命不久矣。
“来个人啊,救救他啊。”
哭泣的是一个女人。
两人是夫妻。
而这会,作为支柱的丈夫,即将身亡。
可面对女人的恳求,周围的人都移开了眼神。
同情又如何,爱莫能助啊。
谁还敢冒险不成。
“让我看看。”
在女人即将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很温和的女音。
扭头就见到一个温婉的女子冲着自己笑。
那笑意,仿佛也可以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知道怎么的,女人就让开了位置。
“还好,子弹穿过去了。”
查看着伤口,苏沫的手段并不温柔。
男人疼的已经有了昏厥的迹象。
“哎,你你你……”
你了个半天,女人却没敢说什么严重的话。
她死死盯着苏沫。
此时此刻,苏沫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啊。
“你想活下去对吗?”
小饼干在掌心中,随时可以给对方喂下。
对方的身体已经收到了毒素的影响,好在如今只是在止不住血的阶段。
只要伤口能愈合,对方就还能撑一撑。
而面对苏沫这多余的问题,男人看了眼哭哭啼啼几乎崩溃的妻子点头。
“我想活着。”
“我还想照顾她。”
他带着自己妻子来这里,本就是想赚一笔,然后过好日子的。
可谁知道,竟然将自己送入地狱中呢。
“只要你能救我,我和她的命,从此都是你的!”
他认识苏沫。
是老人中的一个,平日里不爱和他们这些新人来往。
可是他看的仔细。
那些老人是以她为中心的。
尤其是刚刚。
苏沫没动,那些老人就一个没跟着冲锋。
他不知道苏沫有什么能耐。
可是他也得赌一把。
至于将命交给苏沫。
呵呵!
那又如何,总比现在就死了好。
这一刻,男人眼底爆发的,是为了活下去而不顾一切的狠意。
“很好。”
对于这种上道的人,苏沫是喜欢的。
掰开对方的嘴,将小饼干塞了进去。
然后开始对对方的伤口进行包扎。
鲜血飞速染红了纱布,可却没有继续渗透。
就好像是,真的在止血了。
不过男人很清楚,不是止血了。
而是伤口在强行愈合。
身体中就好像有了两头可怕的怪物,拉扯着,撕咬着,谁也不让谁。
疼的男人表情扭曲,却也咬着牙一声不吭。
“没事的,没事的。”
女人则是死死拉住自己丈夫的手,不肯放开。
对于这种恩爱行为,苏沫眼底倒是有了点笑意。
某种程度上来说,有弱点的人更好控制。
而将弱点摆在众人面前的这种人,更不敢随意冒险。
“先说一句,我不敢保证你一定能活下去。”
对方受伤太重。
她的治愈美食,是否能战胜那些毒素的影响,还有待实验。
不可否认的是,苏沫救对方,也是为了证明这一点。
一切都是珍贵的素材不是吗?
余光扫过其余那些受伤的人。
那些人似乎都有些心动。
眼神一直看着自己,偷偷摸摸中带着犹豫。
“你们要我帮忙吗?”
苏沫主动问着,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极了女菩萨。
“我觉得有点瘆人。”
韩佳玥却是搓着胳膊低声说着。
苏沫是好人吗?
或许吧。
但是绝对不会是无条件的傻白甜好人。
对方一定是在算计什么。
没有好处,她绝对不会出手。
而面对韩佳玥的话,苗景山默然站在边上。
他和盛苍已经卖身了,多几个同伴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后续一个小时中,苏沫陆陆续续帮了不少人。
对于为何药物是饼干味的,苏沫没有解释。
伤口缝合的手法她和张医生学习过几日,还算勉强。
不过也因此,保住了这些人的小命。
最起码,到了第二日的早晨,这些人都还活着。
而对于这些俘虏这边发生的事情,尽管这些人极力隐瞒了。
可是痕迹还是明显的。
奇怪的是,没有人过来问询。
对此,李兴得到了盛苍的大拇指。
干笑着,李兴却拧死了眉头。
他知道祝行是什么打算,只是比起将苏沫“养起来”,他更建议现在家弄死这个女人。
对方太危险了。
而且总觉得对方在玩什么大的。
只可惜,他的上司是祝行。
越过祝行去找其余人行。
可是一旦被发现,他必死无疑。
同为掠夺者,他怎会不清楚同伴的残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