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和云萍通过警方给的信息,才和陆景行找到了刘政的家。
县城郊外五十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
花了两个小时。
因为财产和赃款都被刘政卷走,本来刘家的大房子被买房者收走后,他的老婆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她只能带五个孩子回到娘家生活。
这一趟,林局长带着三名警察也跟陆家来到刘政老婆的娘家。
因为陆家不方便出面。
一来是熟人,如果刘政老婆见到陆森,肯定会求帮忙,借钱之类。
二来,他这么突然索要刘政的私人物品,刘政老婆会起疑心,不会交出刘政的物品。
但,警方出面,她反对阻拦也无效。
因为警方可以强制执行。
一栋三层的房子前,停着三辆汽车,两辆警车一辆黑色的豪车。
三位警察先下车,随后才是林局长和陆森三人。
“滚出去啊!不准你们进我家!你们都是混蛋——”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一个人都找不到,你们还算什么警察。”
“啊啊啊——”
刘政老婆的娘家,在三名警察进去后,就传出了叫骂声。
一听到这个声音,云萍就知道是刘政老婆,没想到她这么排斥警方。
云萍紧张地抓住陆森的衣服,“看来警方也搞不定。”
一个中年女人没有学识没有学历,丈夫卷钱带小三跑路,她带五个孩子回娘家,身无分文,现在处境糟糕,心情肯定很糟糕。
“没事的,别紧张。”陆森搂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他使个眼色给陆景行,让大儿子去打听情况。
陆景行走过去查看屋里的情况,刚好看到三位警察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用扫把赶出来。
这一幕让林局长感觉到丢脸。
回头看着陆景行,轻轻地一声叹气:“唉……这刘政老婆受的打击太大,导致精神出了一点问题。也是可怜人,唉。”
林局长连着叹气两声,陆景行就知道这事难办了。
不过,来之前幸好安晚给了他一件东西。
因为聪明如她,早就猜到了刘政老婆的情况,今天肯定无法顺利拿到刘政的物品,所以她特地给了陆景行一张隐身符,并教他穿墙术。
但隐身符他不能告诉林局长,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使用。
虽然有些迷信的人,知道平安符有用,但怎么都没见过隐身符,很难相信世上真有这种东西。
就别说现在都大多数人已经都不迷信,他要是在他们面前拿出一张隐身符,说贴在身上就能消失,那还不得被当成神经病。
三位警察垂头丧气,模样狼狈地来到林局长身后。
刘政老婆的娘家已经关紧门窗,活人根本进不去。
总不能硬闯吧!
除非变成苍蝇飞进去。
就在林局长想办法,准备去找本地村长的时候,陆景行找借口要去别人家里上厕所方便,留下陆森和云萍在现场。
他们紧张地站在那,望着刘政老婆的娘家门口。
都不敢看林局长和三位警察。
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虽然陆景行不是去做坏事,但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陆景行走到一出角落,四下张望,见没有人,立刻拿出隐身符贴在自己胸口,嘴巴动几下,便念出了一句咒语。
别看只有十个字,却是他昨晚联系了上百遍。
第一次用符箓和咒语,一定要成功。
下一秒,只见隐身符发出一抹红光,光芒很快消失后,陆景行的身体慢慢变透明。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完全变成透明化后,才走到刘政老婆的娘家房子。
站在墙边,陆景行开始念一句穿墙术的咒语。
感觉到成功了,陆景行试着走向墙壁,下一秒他整个人便穿进去,没有一点问题。
进到刘政老婆的娘家屋子,他没有浪费时间,因为隐身符维持隐身作用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打量一下屋子的结构,了解清楚后他就试着走进去。
刚进到客厅,陆景行险些就被一个小孩子撞到,他闪躲及时。
别看有了隐身符,但他的身体还是存在的,只是变成透明让所有人看不到而已。
他第一眼就看到刘政老婆在客厅抱一个三岁小孩在哭泣,几年前他见过她几次,所以今天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尽管她变得非常憔悴苍老,披头散发。
等待了五分钟,终于见到刘政老婆抱孩子回房间。
陆景行跟上。
她抱孩子上了床睡觉,杂乱的房间很快安静下来。
陆景行仔细打量房间的东西,试着去找有可能是刘政用过的东西。
满屋杂乱,衣服放在桌子椅子,甚至地上都有。
就别说其他东西了。
甚至用过的纸巾和各种垃圾,满地都是,无从下脚。
陆景行忍着恶心,慢慢走在上面。
五分钟后,终于在一张桌子上,一堆衣服里看到一条断了半截的皮带。
应该是刘政的东西。
瞟一眼刘政老婆和孩子,睡得沉乎乎。
陆景行小心翼翼把半截皮带拿出来,整个全程鸦雀无声,也非常顺利。
拿到半截皮带后,他藏在自己身上,便把皮带顺便隐身了。
再念了一句穿墙术的咒语,成功走出刘政老婆的娘家屋子。
选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陆景行才敢撤去隐身符,身体恢复正常。
“爸妈,我找到了。”他急着小跑过去,把好消息告诉陆森和云萍。
而他们两个已经急得原地走来走去,东张西望。
连林局长都发现了他们的异样。
看到陆景行顺利回来了,陆森和云萍别提有多开心,跑过去抱住他。
毕竟是第一次使用隐身术,他们担心他会出现问题,或者使用过程,隐身术失效被人发现。
见他自信满满,笑容满脸,他们也都知道他成功了。
“就是这条皮带?”陆森指着半截皮带,半信半疑。
陆景行点头,“在刘政妻子房间找到,你看皮带的标志,是全县最贵的,一条就要一千块,只要刘政敢带。看磨损程度,也就用了半年左右。”
“但这条皮带还这么新,怎么断了半截?”云萍一问完就后悔,能把皮带打断,还能因为什么事?
“可能是刘政拿来打他老婆。”陆景行幽幽地说道,眸光深邃阴鸷。
他最痛恨打女人的男人,尤其是打妻子。
因为男人的手是拿来打天下,而不是打弱者。
“这个混蛋!”云萍气得往地上吐口水,能把皮带都打断,可想而知当时打的有多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