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逼表态,来自典狱长的屈服。

徐缺闭着眼。

尽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敌人的鲜血跟他的鲜血,早就融合在一起,完全分不出你我。

“徐缺跟我去医疗室。”耳边忽然传来王明月那熟悉的声音。

徐缺本不想搭理她。

谁知道她竟然走过来,主动挽着他的手臂。

她嗔怒地瞪着一旁的瞎子:“还愣着干什么!你也一起去。”

瞎子嘿嘿讪笑着。

也不管徐缺同意不同意,竟然挽着他另外一只手。

四面八方。

一只只黑漆漆的枪口,居然全部对准了三人。

仿佛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送三人下地狱。

但看到站在空中隧道的典狱长,所有人全都没有轻举妄动。

毕竟,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典狱长以及他身后的高手的监控下。

来到医疗室。

王明月二话不说,反锁上房门。

甚至打开音乐,混淆视听。

她毫不避违为徐缺脱下身上的衣物:“重新认识下,我叫井上月。樱花,井上家族,三小姐。”

徐缺没有任何的意外。

从见到王明月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对方不是龙国人。

瞎子也自顾自开口介绍:“我啊,我叫松本纯一郎,井上月小姐的保镖。很高兴认识你,尊敬的徐先生。”

衣衫褪尽。

露出纳米软甲。

上面密密麻麻竟然全都是弹头。

纳米软甲虽然能够有效拦截子弹的强大冲击力,但是弹头连带部分软甲全部嵌入徐缺的皮肉之中。

鲜血时不时会溢出体外。

井上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从未见过受到如此严重的外伤,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狠人。

要不是山口百惠一直催她格外关注徐缺,打死她,她都不愿意再跟这个男人接触。

徐缺举起手臂。

任凭井上月将软甲脱了下来。

子弹坠落在地板上。

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异响。

瞎子虽然无法看到徐缺的伤势有多严重,但是从井上月那急促的呼吸已能判断出一二。

他啧啧感叹:“天地无极,万气本根,以气御病,以气强身,劲气护体,刀枪不入,劲气外放,杀人无形。”

徐缺震惊地看向身旁的瞎子。

这不是胡兽医教他的《炼气术》总纲吗?

瞎子怎么会?

似乎察觉出徐缺的疑惑,瞎子笑眯眯缕了缕胡须:“怎么?很惊讶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其实,这也没什么,这《炼气术》总纲,藏于道教秘典,普通人虽然难以接触到,但是对我们这些人并不是难题,可惜,这炼气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炼成功的。感应气息这一步,就已经拦下绝大部分人了。你的资料,我也知道一些,你能化腐朽为神奇救助病人,应该靠的就是气吧?”

徐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能这样被他们误会着更好,省得他们对他动歪心思。

他顺势点点头:“我师傅曾跟我说过,这《炼气术》总纲,并不是什么多么重要的东西,就算摆在世人面前,他们也不会相信,即使他们相信,千万人之中,也才有可能有一人感应到气。简单说吧,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是你的,就算是抢都抢不走。”

瞎子苦笑:“是啊,是你的,怎么抢都抢不走,不是你的,就算强留都没有用。我跟井上小姐的职责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另外,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除了我跟井上小姐,其余保护你的人,全被暗杀了。谁也不能确定,咱们能不能活过今晚。”

然而,徐缺却是丝毫不慌:“别急,慌什么。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我会让你们知道在生命面前,所有一切,都可以抛弃。”

三个小时后。

徐缺笑眯眯望着窗外。

“来了。”

所有狱警,就像是疯了一般,疯狂朝着医疗室狂奔。

身后居然还跟着一大群囚犯。

“医生,救我,救我。”

“我。我好难受,救我。”

“狱医,快,快,救我。”

“......”

他们口吐白沫,狂呕不止。

摇摇晃晃,渐渐宛若行尸走肉。

扑通,扑通,扑通。

成群成群倒在地上。

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片天空。

那些特权者们,紧锁着门窗,惊恐地看着外面的发生的一幕。

“末日,末日来了。”

“徐缺,他是瘟神,他是瘟神!”

“我们不该招惹他的!我们不该招惹他的!”

“打电话,快,让人马上飞来沙海监狱!快!不计一切代价,过来接我们离开。”

“没错,老子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了。一刻也不想!”

“......”

他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走来走去。

特别是司尔特。

他整个人已经疯了。

他的女儿高烧不断,甚至莫名地抽搐。

“滚开,全都给我!”他抱着司勤,像是发狂的狮子一般,奋力冲进汹涌的人群。

身旁的护卫举着盾牌,快速给他开辟一条安全通道。

“疯子,疯子,疯子!”井上月,望着宛若地狱一般的恐怖景象,身形几乎摇摇欲坠:“徐缺你这个疯子!你果然还是那样做了!你果然还是那样做了。”

“做了又如何?”徐缺丝毫不以为意:“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我没那么多时间一一排查谁好谁坏。都死了,威胁就不在了。”

井上月,死死凝视着徐缺:“我帮你跟典狱长构架桥梁。只要获得他的站队,我保证整个监狱谁也不敢对你出手!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好吗?我知道你有办法救治他们!”

“呵呵,你还真是善良啊?”徐缺冷笑一声,眼中陡然精光爆闪:“不过,我早就有这个打算,让典狱长得病,然后有求于我,我还怕无法控制他,不成?”

“你想的太简单了。”井上月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对付一般人,这种办法或许还成,但对付司尔特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只有一个软肋,那就是他的女儿。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她女儿应该也感染了瘟疫,治疗瘟疫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你,但你若能救好他女儿的运动神经元病,他绝对会对你另眼相看,至于瘟疫的真相,你放心,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

徐缺心动了。

杀戮,并非他的本意。

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

若有另外一种可替代方法,何乐而不为。

“好,我就给你这个构架桥梁的机会!”

他抓起一把笔芯。

飞快隐匿白布之后。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陡然响起。

“明月小姐!是我!司尔特!开门!快开门!哦!shit!”

司尔特焦急地在外面敲着房门。

甚至再也无法保持平日的儒雅。

声音不知不觉间都带着一丝颤抖。

嘎吱。

门打开。

井上月飞快退到一旁,

司尔特暴虐地冲着身后的卫兵大喊着:“阻止他们靠近!若有违令者,就得格杀!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耽误医生救治我的女儿。”

砰。

大门死死合上。

司尔特反手锁上。

顾不得喘息,他马不停蹄将司勤放在手术台上:“快,明月小姐,救救我女儿,快!”

“让开。”井上月拿起听诊器快速检查司勤的心跳。

翻眼皮,查舌苔,摸颈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司尔特心跳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怎么样?明月小姐?司勤她怎么样了?”

井上月摇了摇头,脸色十分难看:“典狱长,以我的能力,无法救治。”

司尔特如坠冰窟。

井上月看了一眼幕布之后,陡然话锋一转:“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能救你女儿,甚至能将你女儿的运动神经元病给治好。”

“谁!他是谁?”司尔特就像是抓住黑暗中的一缕光,浑浊的眼神竟再次明亮起来。

他激动地抓着井上月的手臂:“告诉我,他是谁?快!无论付出什么样代价,都要请他过来,让他救人!让他救人啊。”

他身形摇摇欲坠,声音甚至带上一丝哭腔。

井上月苦笑着望向幕布之后:“这个人,你认识,而且,就在这里,但能不能说动他出手救人,恕我无能为力。”

“就在这里?”司尔特疑惑地顺着井上月的目光望去。

当看到从幕布后面走出来的徐缺之时,他整个人竟僵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整个监狱,谁权利最大?

谁能逼迫他做选择?

但这看戏的观众,他似乎再也坐不住了!

他没想到能救他女儿的人会是徐缺!

扑通一声。

他重重跪在徐缺面前。

脑袋紧紧贴在地面。

“我,司尔特,对天发誓,只要您能救活我的女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为奴为仆!请您,出手救救我的女儿吧!”

他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一动不动。

言行举止,简直谦卑到极致。

这一刻。

井上月还有松本纯一郎的目光,全都放在徐缺的身上。

他们也仅仅是听说徐缺的医术逆天,但谁也没有看到过他出手救人。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们迫切地想知道山口家族如此力保的人,究竟有多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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