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看着他渐渐不可控的样子皱眉。
眼神若有所思。
安甜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白枭坐车上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喊:“你就坐着等嘛,不是什么大事,他都来过几百遍了。”
安甜不理他,依旧在张望,等看见他的车出来,才急急忙忙跑过去。
在车上封星宇就看见小姑娘朝自己跑过来,连忙停车。
安甜趴在窗边,满眼担心。
他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微微笑着:“怎么了?”
安甜看他没事的样子,才爬上车,一时间焦急的心放下了,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不说了:“回家吧。”
看着瞬间泄气的小姑娘,封星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启动车子。
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白枭气的跳脚:“真是没人性,招呼都不打!”
封星宇一手开车一手将安甜的手握在掌心:“糖糖有什么跟我说么?不要自己放在心里。”
安甜低头看着两个相握的手,又抬头看看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替他难过。
这么高科技的星球,却没有一个对他好的人。
甚至从小就害他。
这让她怎么说出口。
封星宇身上的毒是慢性的,而且发病时间非常有规律。
之前那医生的麻醉枪上,她就看见了联邦研究院的字样。
只是一直没当回事。
前不久他去了一趟研究院,回来不久便发病。
白枭也说过,封星宇从小就在里面接受治疗。
科技处于顶尖水平的研究院,不可能让他的病一点好转都没有。
所以……
虽然她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哥,你几岁开始去研究院的?”
封星宇握她的手微微紧了一下:“从我父母去世后,十岁开始吧,他们说我有病,给我检查。”
“那你会发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12岁,第一次发病,控制不住伤了养母,被送到科学院下属医院,住了一年。”
封星宇说的这些全是他儿时的伤疤。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医院里冰冷的仪器,每天不断被抽取的血液,还有所谓家人的虚伪。
感受到他的悲伤,安甜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哥,以后别来这里了,我能治好你,等我再找到一个药材,就能成了,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这研究院,要是我不来,父亲不会答应的,他……”封星宇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想办法,再来你可能真的永远治不好了,你的脉搏越来越不对劲,而且神经开始受损,再这样下去,你会彻底失去神志的,那时候我也救不了你。”安甜无法跟她解释太多医学上的问题,但是他真的已经很严重了。
她找到的药并不是疗效非常好的药,所以主要还是看施针。
要是再加重病情,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力回天。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尽力不来,只是……有的事情还由不得我。”封星宇很无奈。
他在努力变强,可是却还不能暴露。
父母的死因还没有查清,要是撕破脸皮,之后会更困难。
封旭的势力太大,现在的他还撼动不了。
安甜不知道他的想法,他也不想告诉她让她担心。
这件事只要他一个人就够了。
安甜不清楚他的处境,所以有的话也憋在心里没说,她能感觉到封星宇不想她插手。
之后两人再也没说话,安静的坐在车里。
回去之后,安甜进了书房,埋头研究她的草药。
封星宇也去处理文件,他想给小姑娘一点时间。
可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喊安甜起床上学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床上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
封星宇顿时心下一凉,掏出手机:“你去哪了?”
安甜正在学校药田里浇水:“我在学校啊,睡不着就先出来了。”
“恩。”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安甜愣了一下,知道惹他生气了。
放下手机,她开始在杂草丛中寻找。
这种东西就长在杂草堆里,非常不起眼。
周围的环境看着就很像这种东西生长的地方。
安甜今天一定要找到。
小臂上被叶子划开好几个口子她也没感觉。
等回到教室,紫陌看着她手上的伤,惊讶的不行:“甜甜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没事,小伤。”安甜坐在位子上开始神游天外。
想着那些穴位图。
放学后她又去接着找。
“安甜,你到底在找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北元皱眉看着她。
安甜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接着翻。
封星宇下课没看见人,到她教室的时候,只有艾达在。
艾达也看见了他,站起来想打招呼又不知道说什么。
封星宇看人不在转身就要走。
“你是来找安甜的么?”艾达小心翼翼的问。
哪不知这一句直接触怒了封星宇,他径直走向艾达。
艾达看他难看的脸色,吓的不自觉往后退。
封星宇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冰冷的说:“我警告你,要是你敢骚扰安甜,我不介意把你灭了。”
那无情的声音像是刀子一样扎在艾达心上。
眼泪不自觉的往下落:“我没有要伤害她,我来这里念书也是北家的意思,我不会伤害她。”
“别给我在这装,如果你想用北家做挡箭牌,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没用,我可以让你们一起完蛋!”
封星宇说完将人甩开,扭头就走。
他现在的目的是去找安甜,这些苍蝇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找了一圈学校,最后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看见了小姑娘。
此时她手里正那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抹眼泪。
又是哭又是笑得。
看的封星宇心疼。
“跟我回家。”封星宇走过去朝他伸出了手。
安甜抬头看着俊俏的男人。
微风轻轻吹起了他的衬衫衣角……
“哥,别生我气。”安甜撒娇的看向封星宇。
“我没生你气。”封星宇将人拉起来,擦了擦她的小花脸。
等看见她手臂上一条一条的划伤时,又瞬间变了脸色:“安甜,我的纵容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