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察言观色,立刻再次解释道:“大人请不要担心,软筋散是没有副作用的,停止用药后六个时辰就可以恢复力气了。”
孟庆箫冷冷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别人以这种方式来约束我,以后草药里不许再放软筋散之类的药物。”
清越一脸惶恐,说道:“是,大人,我马上把药倒掉,帮您重新煎。”
孟庆箫又望向朱鹞:“朱鹞妹子,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找一件给清越穿上吧。”
“哦,有的,我马上去拿。”朱鹞答应一声连忙出去了。
随着孟庆箫的一句话,却令清越更加惶恐不安了,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板上,不停地磕头道歉:“对不起大人,奴婢知错了!”
清越的额头不停与地板碰撞,很快就通红一片,隐隐有鲜血渗出了,偏偏这个时候孟庆箫还无法移动身体,他内心着急,出言阻止道:“快停下,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有说要惩罚你。”
恰好这时赵哲也出现了,他掀开帘子进入后,见到眼前的情况,不由得有些愕然。
孟庆箫却仿佛见到了救星,他急忙对赵哲说道:“老赵,赵大哥,你赶紧把我把清越拉起来,别让她再磕头了,再磕就要破相了。”
赵哲于是把清越拉了起来,询问原因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越一脸惶恐不安,此刻却是不敢说话,孟庆箫出言解释道:“我刚刚对景工在我的药里放软筋散有些生气,就吩咐她以后不许再放了,哪知道她就害怕成了这个样子。”
赵哲奇道:“清越,大人并没有责备你啊,这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清越却仿佛吓坏了,还是不敢说话。
这时,一路小跑着离开,然后又回来的朱鹞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叫道:“大哥我把衣服拿来了。清越妹妹,你看看这两件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再去帮你找别的。”
清越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准备去接,但是被赵哲一把拦住,他终于明白了清越为什么害怕。
“大人,你要赐清越衣服?”赵哲沉声问道。
孟庆箫无奈道:“老赵,用“赐”这个字眼也太那啥了,我就是见她一直这么光着身子也不像话呀,所以就想让朱鹞妹子给她找件衣服穿上。”
“那你知道清越为什么会怕成这样子吗?”赵哲说道,“这就是原因所在了。”
“啊?”孟庆箫难以想象,“难道她的身体不能穿衣服?”
赵哲解释道:“不是不能穿,而是她从小受到王宫里的规则约束,身上的衣服只能减不能加,一旦主子为她加衣,那就意味着要赐她身死,她这一生,只有当她死亡之后,才有机会穿衣服。”
“我靠,那么变态!”
孟庆箫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清越会那么害怕了,这种死亡大罪,换成是谁也会害怕呀。
孟庆箫无奈,只好又让朱鹞把衣服收了回去,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劝解,不过为了消除清越内心的不安,他还是让她来到自己床前。
“清越,你望着我的眼睛。”
清越的睫毛微颤,不过还是鼓起勇气,望向孟庆箫的双眼。
“你还记得吗,我之前说过要和你义结金兰的,你不是奴婢,你是我的妹妹,你和朱鹞妹子一样,都是我的妹妹,我永远永远也不会让你去死的。”
清越依然固执地道:“谢大人,奴婢担待不起,不敢做你的妹妹。”
孟庆箫内心郁闷得无以复加,再次耐着性子解释道:“结拜的事情先放在一旁,刚才让你穿衣服的事情,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们大秦王朝的规矩,我如果知道有这种规矩,我绝对不会让你穿衣服的,我这么解释你能明白吗?”
“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子了知道吗,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磕头,在我们那个世界不流行这个。”
“你看看你的额头,都磕出鲜血了,万一破相可就不漂亮了,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支走两个女生之后,孟庆箫十分苦恼地和赵哲倾诉了这件事情,他想让赵哲帮他想一想办法,怎么样才能纠正清越的思想,他不奢望清越能像现代地球人那样去想事情,起码能把她变得和朱鹞一样,他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赵哲呵呵笑道:“她从小到大都是接受的这种思想,一时之间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啊,我觉得你也不用急于一时,后面慢慢来嘛。”
“慢慢来,慢慢来,问题是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呀!”
赵哲好奇地道:“你的时间都去哪了?”
孟庆箫顿时一滞,有气无力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还要修炼呀,还要想办法回家呀,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呀。”
“那你为什么不可以让朱鹞帮你去劝她呢?”
“我靠,老赵你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孟庆箫都忍不住要跳起来了,只是软筋散的药效实在太猛,他使了使劲还是没能动一下身体,反而再次牵动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呵呵,你现在明白,让你服食软筋散的作用了吗?”赵哲呵呵笑道,“就你这个跳脱的性格,要是不会给你喂软筋散,你的伤势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孟庆箫一时之间竟然无力反驳。
他突然想到,当初在王宫大殿的时候,清月叫他背诵的那段医经口诀,当时清越还说过有一个更快的方法可以帮他疗伤,可惜当时因为秦王的突然出现,把他们的交谈给打断了,他也没能够疗伤。
“老赵,我当时在王宫大殿的时候,清越曾经和我讲过,有一种阴阳调和的医疗方法,可以快速治疗我的伤势,你懂得多,麻烦你和我讲一讲,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可以啊,你和我详细说说,她当时还和你说了什么?”
“他还让我背诵了一段口诀。”孟庆箫当场把这段口诀背了出来。
赵哲呵呵笑道:“这个呀,这种方法确实可以帮你快速疗伤,就算你身上没伤,利用这种方法修炼,她还能帮你快速提升修为呢,你可以试一试。”
“真的吗?那太好了!”孟庆箫大喜过望,“那你会不会,你帮我疗伤好不好?”
“我可不行,哈哈,你没听清越讲吗,需要阴阳调和才行,阴阳调和的意思是需要一男一女共同修炼呀。”
“哦,原来是这样子,还有这种讲究?”
“是的呢,这种疗伤方法讲究很多的,有一个步骤出错都会有危险,需要你们两人全身心地配合才可以。”
赵哲再次笑道:“而且清越还是元阴之体,对于帮你恢复伤势效果更好,你的福气不错。”
被赵哲这么一说,孟庆箫更加心痒难耐了,他恨不得马上开始治疗,赵哲事后也看出了他很到底,于是不再和他多聊,主动提出要去帮他找清越。
“唉,等一下,我现在全身都动不了,会不会有影响?”
“嗯,这个嘛,不好说。”赵哲沉吟道,“你不介意我替你检查一下吧?”
“当然不介意,你尽快检查。”
“那好,先帮你检查一下。”
赵哲说着盯向孟庆箫的小腹,他运指如风,连续点了孟庆箫的好几个穴位,孟庆箫只觉得体内元气涌动,不由自主地涌向下体,他在一个男人面前,十分可耻地坚挺了起来,搞得他尴尬不已。
“呵呵,看样子是没问题,你现在的状态非常适合治疗。”
孟庆箫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妥,但是又没有什么概念,他再次确认道:“我现在这个状态真的可以用那种方式疗伤?”
“放心吧,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非常适合。”
赵哲说着转身要走,他的手刚抓住帘子,便又转身笑道:“看样子不用我去叫了,她们两个已经回来了,这样,我先帮你叮嘱一下清越,让她好好帮你治疗。”
“哈哈,谢谢你了,老赵,让你费心了。”
孟庆箫不再多想什么,他满心期待接下来的治疗,迫不及待要重振雄风了。
赵哲在门外拦住了两位姑娘,低声对清越说了些什么,清越听过后却是又惊又喜又是娇羞,双手死死地交叉着,仿佛要拧成麻花了。
朱鹞在一旁恭喜道:“妹妹,这是好事,恭喜你啊。”
“你勇敢进去吧,我在客厅里帮你盯着,有任何事情我会及时进去帮你的!”
赵哲哈哈大笑:“这种事情我就不方便参与了,我先行一步,你们自便。”
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清越满面飞霞来到孟庆箫床前,鼓足勇气对孟庆箫说道:“大人,这种治疗方法需要先以我的元力为主,带动你的元力,在我们两个人体内运行三百六十个周天,一旦开始,中途不能停下,不然会走火入魔,导致全身瘫痪,那时就神仙难救了。”
孟庆箫闻言内心一阵紧张,不由得说道:“那么严重,那万一出错了怎么办?”
“请放心吧,大人,我从小接受这方面的训练,对于经脉的运行路线已经烂熟于心,只要大人您全力配合,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哦,那就好,麻烦你了啊清越。”
“当然您言严重了,这是清越应该做的,清越很开心能够终身伺候大人。”
孟庆箫听着这话,内心满不是滋味,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好暗自叹息。
清越再次强调道:“大人您如果准备好了,我就要开始行动了,一旦我的元力开始在您的体内运转,中途就不能再停止了,请大人一定要小心。”
孟庆箫望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也意识到这种治疗风险肯定很高,于是也收拾起心情,郑重承诺道:“你放心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服侍了软筋散,想动也动不了,我完全服从你的安排。”
“那我上来了,大人。”
清越说着爬到孟庆箫的床上,温柔的小手一把握住了孟庆箫的宝贝,孟庆箫顿时浑身一僵,他刚想要说什么,又想到刚才赵哲对他的检查,他意识到这似乎就是治疗的一部分,于是强忍住什么也没有说。
孟庆箫什么也看不到,他享受了一阵清越的抚摸,然后突然之间再次感觉到不妥,那种久违的紧致与温暖的感觉瞬间传入脑海,与此同时,清越的闷哼之声也传了过来,孟庆箫彻底明白了所谓的阴阳调和是什么意思,他呆住了。
一旦开始运转心法,就不能再停止,否则就会走火入魔,全身瘫痪!
孟庆箫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过着这句话,他一脸的生无可恋,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老婆,对不起,我又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