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身着倒不是多么华贵。
但是,那一身没有标签的衣服,一看就是高级私人订制。
这东西可比常规奢侈品要贵得多。
更重要的是,这中年人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是久居上位养成的气势。
仿佛生杀予夺,尽归他手一般。
中年人说完话,递出一张黑金卡。
小护士接过卡后,将医药费刷了,然后就毕恭毕敬的将卡还了回去。
甚至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可是鹿岛家的人。
直到中年人接过卡,小护士才匆匆离去。
在这里,她总有种如鲠在喉的压抑感。
而等到小护士离开后。
中年人看向了顾墨。
“你应该就是顾墨吧。”
被认出来。
顾墨没感觉意外。
鹿岛雪乃作为大家族的嫡女,天赋又是卓然出众,自然受到重视。
身边出现的人,信息不被扒的干干净净才奇怪。
顾墨只是点了点头。
见顾墨如此泰然自若,中年人倒是稍稍意外。
“我叫鹿岛滕树,是雪乃的父亲。”
顾墨又点了点头。
关他什么事?
“既然鹿岛先生你来了,那也没我什么事了,告辞。”
说着,顾墨就准备起身离开。
而此时,鹿岛滕树身后的一个青年人终于坐不住了。
“你这就想走?雪乃有半点事情,就是拿你的命抵都不够,你居然还想一走了之?”
顾墨看着那青年,冷笑了一声。
这货从刚才一进门,眼神就不对劲。
阴冷的不像样子。
敌意可谓是昭然若揭。
说实话,要不是旁边站着个鹿岛滕树,顾墨高低得给这孩子两个大逼斗。
让他有个完整的童年。
鹿岛滕树斜眼看了青年一眼。
只是一眼,便将那青年吓得噤声。
“闭嘴。”
那青年心下一惊,不知道为什么鹿岛滕树要为了一个外人呵斥他。
而顾墨只是抱着手,在一旁看着。
这就是一出戏。
青年不知道,但眼前的鹿岛滕树倒是有心演给他看。
属于是无代价的抛橄榄枝。
在呵斥过青年后,鹿岛滕树重新看向顾墨,笑着开口道:
“顾墨,有兴趣来鹿岛家做事吗?”
这话一出,反应最大的反而是他身后的青年。
“家主!怎么能让他加入我鹿岛家?他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加入我鹿岛家!”
青年指着顾墨大声说道。
鹿岛滕树眉头一皱。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到吗?还是说,你没将我的话当回事?”
青年再次被呵斥的噤若寒蝉。
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顾墨,眼神之中满是阴冷。
顾墨长叹了口气。
“不了,我应该没这个福气。”
这出红白脸的大戏,顾墨是真的懒得看。
他现在更关心别的事情。
对于顾墨的回绝,鹿岛滕树面上没有任何不悦。
但,他却没就此结束。
“三个月后,是雪乃这孩子的生日宴,你作为雪乃的组员,还请来为她庆祝吧。”
说着,将一封金色的邀请函,递到了顾墨的面前。
顾墨顺手接下,随后拉着江琦优子便出了病房。
待到顾墨离去,那青年的表情已经有些扭曲了。
“家主,此人简直是不识好歹,在您面前居然如此放肆!”
鹿岛滕树此时也收起了笑容,面色阴沉。
顾墨的态度的确让他不爽。
但是
“他至少有些天赋,你呢?传承了我鹿岛家的血脉,却是个废物!”
那青年被骂的脸色铁青,不敢再说什么了。
之后,鹿岛滕树的注意力就放到了鹿岛雪乃身上。
而那青年,在一阵表情扭曲后,悄悄溜出了病房,朝着顾墨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顾墨这边。
离开病房很远之后,顾墨突然听到身后一声长叹。
顾墨没回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显然,江琦优子应付不来这样的场合。
尤其是鹿岛滕树的气势压得她难受,连喘息多半都不顺畅。
此时离开,才长出了口气吧。
“很紧张?”
顾墨明知故问。
“当然了,那可是鹿岛家的现任家主...顾墨同学你居然拒绝加入鹿岛家。”
江琦优子在顾墨身后惊叹。
毕竟在少女看来,加入鹿岛家,那就是一飞冲天。
顾墨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拒绝了便拒绝了,那老东西狗眼看人低,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他的邀请在我看来,还不如优子邀请我去喝杯咖啡来的好。”
江琦优子被顾墨这一番话说的一愣。
旋即便是脸色稍红。
她很想顺势说上一句:那要一起去喝杯咖啡吗?
不过嗫嚅半晌,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低下头,少女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但很快,江琦优子看到自己被拉着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
刚才在病房中,气氛紧张,她突然被拉走,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现在,江琦优子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是和顾墨牵在一起。
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但,饶是害羞,少女也没将手抽离,只是装作没发现。
就这样,两人牵着手走出了私立医院。
直到来到外面,顾墨才松开了手。
被松开后,江琦优子一时间有些怅然若失。
手悄悄背到身后,捏紧拳头,似乎要留住掌心的那一丝暖意。
“暂别啦优子,这次任务我们已经处理完,应该不许要我们继续行动了。”
“我倒是很想跟优子喝杯咖啡,不过看样子优子还有事要忙,那明天见了。”
顾墨说完,便揉了揉江琦优子的头,随后离开了。
江琦优子望着顾墨的背影,视线跟随,直到顾墨的身影彻底消失。
天空下起了小雨。
雨滴淅淅沥沥的落下,很快将江琦优子的发丝打湿。
少女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脸上有水滴滑落。
一时间也令人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是真的很想拉住顾墨。
只不过江琦优子甚至自己是不配的。
这时候追上去,一定会为顾墨增添无数麻烦。
自己就是个麻烦。
哪怕这个青年突然出现,如同早晨的初阳般耀眼,洒下温暖的光。
但江琦优子深知,自己只是暂时的苟且而已。
若向那道光伸手,必然会让两人都遍体鳞伤。
与其如此,不如早早放弃。
就老实的缩在暗处,呆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
这道理自己应该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但,为什么会疼呢。
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握紧,江琦优子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疼。
疼的难以呼吸,疼的四肢麻木。
果然,像我这种人,还是死了才好。
她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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