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巨大的血红色的血球散发着腥人的味道,血球上面的红泡与血斑不断收缩膨胀,表现出与心脏一般的剧烈活动。
这是争血之枯的心脏啊!
司马炎心中不禁一惊,面对面前争血之枯的心脏,司马炎突然失去了窃取的心情,这是它的命,也是我的命。
一想到这,司马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身后刘茵的表情变化。
刘茵的眼睛泛着红光,双眼死死的盯着血核,脸部僵硬,没有一丝血色,更没有一丝表情,如同僵化的尸体,或者更准确的是存有气息的活死人。
右手手掌紧紧的握着挂在腰间的剑柄,剑柄上泛着绿光的绿色宝石,此时也变得突然黯淡,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变化,而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司马炎开门见山,丝毫不顾及与犹豫,直接向血核发问。
除了血核收缩膨胀发出的阵阵破泡声,没有一丝回应。
难道是植物说的话我听不懂?还是在这里他根本无法与我对话?
司马炎满脸疑惑,四下环视张望,不停的吼道:“你不是要见我吗?出来呗!”
一声声长音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来回游荡,碰到血色的血壁时又慌忙躲避,于是乎司马炎的问话便在血核中徘徊,久久难以消散。
司马炎见争血之枯没有回应,便无趣的走到血核前,手臂伸长向血核靠近,只在一瞬,周围的藤曼便自动散尽,袒露出内部的红心。
司马炎刚要触碰,突然耳边一股声音传来:“救我!救我!”
这一叫立马将司马炎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他四处环视,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声音无处不在,似乎已经充斥了他的脑袋,又好像是从他的脑袋中发出,根本不再四周。
司马炎于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救?”
回荡在脑海中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平缓,像是一个老人的嗓音慢慢变得柔和,继而发出儿童般的铃音。
“刘爽想要那我做实验,希望你能救我!”
这句话司马炎清楚,刘爽也亲自告诉了他,但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寄身于刘爽,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况且为了楚萱,杜川的下落还需要刘爽来帮忙,自己又何必为了一个植物而冒如此大的风险,到时候不仅害了自己,还会害了楚萱。
“与我何关?”这是司马炎为人处世的风格,是他性格所决定的唯一话语,他向来不会干与自身无关的事,况且还存在大的风险。
“他的功法为危害整个城市!”争血之枯提高了他救援的砝码。
但他显然低估了面前的司马炎,他可没有本分天下之心,这个城市的死活与他何关,再者说了,他是决定要离开四象宫,前往佛世的人,又怎会顾及这冥鸣城的死活。
于是司马炎嘴角上挑,双手一交叉,背靠在呼吸的血壁上,一幅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态度,满脸不屑的回答:“那又怎样?”
这一问让争血之枯瞬间慌乱,他也没有料到面前的15岁的司马炎竟然如此冷漠,于是他重新组织语言,“如果刘爽是骗你们的呢!”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瞬间拨动了司马炎的心弦,司马炎兀得站立,双眼震惊的看着面前不断**的血核,问道:“此话何来?”
话音刚落,一条巨大的藤曼缓缓抬起,突然指了指身后的刘茵,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一丝能量波动。
司马炎看向刘茵,因为距离的问题,除了刘茵一幅呆呆站立,目视远方的姿态外,司马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敢不敢赌一把?”这是争血之枯对司马炎的挑衅。
“赌什么?”
“赌刘爽的真实目的!”
“怎么赌?”
“我放开所有阻拦你们的藤曼,让她进来,如何?”
“又有何惧!”
话音刚落,似乎一阵嗤笑声在司马炎脑海中回荡,紧接着阻挡在司马炎与刘茵面前的所有藤曼慢慢抬起,顿时一条康庄大道便出现在了司马炎的眼前。
司马炎欣喜的向刘茵示意,刘茵于是慢慢的向血核靠近,但脚步极慢,像是一个机器人的步伐,显得十分生硬与迟缓。
不多时,刘茵便走到了司马炎面前,一声不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血核,手中慢慢拔出长剑,只在一瞬,剑锋如风,径直划过司马炎的身体,冲向血核。
争血之枯此举也是在赌,他在拿他的生命在赌博,将自己的血核硬生生的袒露给刘茵,无异于千里送宝,但他显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刘茵的剑风划过,一道深绿色的藤曼便抵挡在了血核面前,长风在藤曼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划开一个大口,不断流出绿色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