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只是个开始,她要一步步爬上去。
哄着怀中的女儿,吕盈风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靠自己为女儿谋划的想法。
如今宜修已经向自己示好,甚至暗中帮自己动手往乌日娜屋子里放了东西。
她何不背靠大树好乘凉。
吕盈风信心满满地准备开启新生活,另一边,齐月宾却迎来了迟到的打击。
当晚,胤禛来到永康阁中和宜修商量,这些日子,府中妾室们争风吃醋的事情屡次发生,这一次都动到了自己的女儿头上,实在是可恶。
宜修趁机进言道:“贝勒爷想要抑制这后院的风气,除了惩处出头的人之外,依妾身看还要让大家都知道,后院应该以平顺安乐为主,与此相悖的行为,都不应该鼓励。”
胤禛点头,一双带着疲惫的眼神看着宜修,良久后将人揽进怀中,似乎要把浑身的压力都倒在宜修身上一般。
“小宜,我好累啊。”
胤禛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把人抱在怀中,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日,胤禛命苏培盛去告诉齐月宾,鉴于她与乌日娜的口舌之争,决定将其未来三个月的俸禄减半。
齐月宾和乌日娜虽然同为格格,但却没有乌日娜那样实力雄厚的母族不时塞些东西进来。
减俸的决定,让她之后的日子会难过不少。
好在柔则听说了之后,送来了几串珍珠项链和吃穿用度,齐月宾才放宽了心。
有了柔则地表示,齐月宾心中也越发恨上了乌日娜。
若非这个女人欺人太甚,自己怎么会受此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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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盈风把女儿带回身边的第二日,宜修回乌拉那拉府的日子便到了。
因为前一晚的温存,胤禛对宜修回府的事也重视了起来。
除了宜修按照礼节给乌拉那拉府带的以外,胤禛第二日中午又特意赶来添了好些东西,便是连宜修看着,都有些太过奢靡了。
她忍不住阻止道:“贝勒爷,够了,妾身不过是回娘家看看,也不是什么大的节日,这实在太多了!”
胤禛一晚过后,已经重新有了力气,他挥挥手道:“加,多多的加,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小宜在贝勒府中日子过得好。”
宜修腹诽:好不好的,也不是看你给别人多少,东西放我这里还差不多!
不过,宜修面上还是笑嘻嘻地说着多谢贝勒爷,顺便环顾了一下胤禛带来的东西,看有没有自己能看得上眼的。
若是真有什么好东西,她不介意中途截胡。
不过可惜的是,以胤禛如今这个小小贝勒的身份,能拿出来送人的东西,还没办法让已经当了大清皇后多年的宜修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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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盈风把女儿带回身边的第二日,宜修回乌拉那拉府的日子便到了。
她与柔则都从四贝勒府出发,去的又都是乌拉那拉府,说什么也应该是一道走的。
回娘家,自然又是有一番礼数。
宜修如今已经是正福晋,按照规矩,轿子后边有擎着两柄红伞,后边跟着仪仗队,捧着净手的水、脚踏凳、各色瓜果以及衣物,不过这都还只是预备着给宜修路上使用的,另有后边的两对人抬着箱子,里边装着给乌拉那拉全府的东西。
乌拉那拉府门外,费扬古和多罗格格带着全府老少早早在门口迎接。
看到仪仗队过来的时候,多罗格格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自己走到最前边的轿子前:“柔则一路过来累不累呀,额娘一早就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莲藕排骨汤,等一会儿吃完饭好好休息......”
多罗格格还在喋喋不休,帘子一掀,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下来的却只有宜修。
“柔则还在后边,这只是福晋的轿子。”
宜修看着多罗格格,笑意盈盈,一副当家福晋为人介绍的样子。
按照规矩,柔则只是庶福晋,不仅轿子要走在宜修的后边,礼仪上自然也要比宜修减少了许多。
“额娘让一下,后边的东西都是贝勒爷特意准备的,我要去吩咐下人一声,以免磕碰坏了,岂不是辜负了贝勒爷的心意。”
一句话说罢,宜修不再看多罗格格,走下去向费扬古打了个招呼。
费扬古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冲着宜修小声道:“这阵仗也太大了,而且怎么不和柔则坐在一起?让柔则一个人坐在后边,显得你们姐妹倒像是不和睦似的,让外人看笑话。”
宜修面色一僵,只做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