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权臣 (.)”!
欧阳询瞠目结舌,道:“陛下,难道你今天抓捕了这么多宦官与东宫出售的冰块有关?”
李世民点点头,道:“欧阳询,你不愧是聪明人,这么快就清楚来龙去脉!”
欧阳询思忖片刻,两眼放光,道:“陛下,难道你怀疑太极宫宦官将制作冰块的秘方泄露给东宫?”
李世民惊讶,道:“欧阳询,你怎么猜到朕心思?”
欧阳询谄媚笑,道:“陛下,昨天燕国公教你制作冰块,此事众所周知,微臣服侍了你这么多年,当然明白圣心!”
李世民松口气,道:“欧阳询,你已经知道朕为何抓捕这些宦官,还要不要帮他们求情?”
欧阳询收敛笑容,严肃,道:“陛下,曹孟德曾经说过宁愿误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导致人心尽失,陛下今天难道也要东施效仿吗?”
李世民龙颜大怒,道:“欧阳询,曹孟德挟天子号令天下,与朕没有可比性!”
欧阳询继续谏言,道:“陛下,忠言逆耳,微臣说的都是真心话!”
李世民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他叹息一声,改变旨意,道:“刘仁愿,你马上将这两天离开过两仪殿的宦官收监,其他人全部释放!”
“卑职遵旨!”
刘仁愿马上离开御书房执行李世民命令。
欧阳询松口气,道:“陛下英明!”
李世民站起身,背负双手,道:“欧阳询,朕不是曹孟德,你以后不要拿乱臣贼子与朕相比较,否则朕将你罢官削爵!”
欧阳询认怂,道:“陛下,微臣以后保证不会在你面前提曹孟德半个字!”
李世民走到欧阳询面前,悄悄地说,道:“欧阳询,制作冰块的方法是燕国公云昊教给朕的,你认为燕国公有没有可能与东宫私通?”
欧阳询斩钉截铁,道:“陛下,燕国公与太子殿下势同水火,不可能与东宫有勾连!”
李世民点点头,道:“欧阳询,既然云昊小子不可能将制作冰块的秘方交给东宫,那么东宫制作冰块的秘方是从朕的太极宫泄露出去!”
欧阳询语气坚定,道:“陛下所言有理,微臣附议!”
李世民拍了拍欧阳询肩膀,不怒而威道:“欧阳询,朕不在乎东宫出售冰块赚到多少蝇头小利,朕在乎的是臣子的忠心,对于那些敢出卖朕的奴婢,朕杀无赦,你不必替他们求情!”
欧阳询拱手,道:“微臣遵旨!”他也理解李世民心情,所以不可能为卖主求荣的宦官求情。
不过李世民如果搞株连,滥杀无辜,欧阳询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该谏言的时候,他肯定会谏言!
一炷香后,刘仁愿去而复返,他来到御书房禀报,道:“陛下,昨天和今天总共有二十个太监和十个宫女离开过太极宫!”
李世民满意点头,道:“刘仁愿,其他宦官你都放了吧?”
刘仁愿拱手,道:“陛下,那些这两天没有离开太极宫的宦官,卑职全部放回去了!”
李世民继续,道:“刘仁愿,你马上查一查他们这些人昨天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他们之中肯定有出卖朕的叛徒!”
刘仁愿拱手,道:“卑职遵旨!”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御书房。
欧阳询直到刘仁愿走远了,才开口道:“陛下,如果你查到太极宫宦官与东宫有勾结,你打算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李世民摇头晃脑,道:“朕还没有想过此事!”
欧阳询肃穆,道:“陛下,长幼有序,传嫡不传庶,如果太子殿下真的牵涉此事,还请陛下不要轻言废储!”
李世民想了想,点头,道:“欧阳询,你这个要求,朕可以答应你!”
欧阳询溜须拍马,道:“陛下心胸开阔,微臣自愧不如!”
李世民撇眼欧阳询,道:“欧阳询,你不必吹捧朕,朕有自知之明!”
欧阳询拱手道:“陛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微臣就返回门下省当值了!”
李世民点头称是,道:“欧阳询,朕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退下吧!”
“微臣告辞!”
欧阳询如获大赦,他头也不回的逃离御书房。
半个时辰后,刘仁愿终于将一个肥头大耳的太监押进御书房觐见李世民。
刘仁愿来到李世民面前恭恭敬敬,道:“陛下,泄露硝石制冰秘方的叛徒已经抓到!”他说完就指了指身后肥头大耳的太监。
那个肥头大耳的太监见到李世民,顿时跪伏在地滔滔大哭,道:“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将硝石制冰的方法告诉东宫啊!”
李世民勃然大怒,道:“你给朕闭嘴!”
“奴婢遵旨!”
肥头大耳的太监马上就闭嘴不言。
李世民盯着刘仁愿严肃,道:“刘仁愿,你可有证据证明他才是出卖朕的奴婢?”
刘仁愿斩钉截铁,道:“陛下,昨天出宫的宦官之中除了他与东宫账房接触,其他人都没有与东宫账房联系!”
肥头大耳的太监马上狡辩,道:“陛下,奴婢乃是御膳堂的仆役,每天都需要到东市购买新鲜食材,难免会与东宫账房有接触,但这不能说奴婢就是出卖硝石制冰秘方的叛徒啊!”
刘仁愿不等李世民提问,马上就大喝一声,道:“刘飞,昨天有人看见你进了东宫商铺地底密室,你买东西还需要到密室买吗?”
叫刘飞的太监大惊失色,道:“你口说无凭!”
刘仁愿冷笑一声,道:“来人,将东市密谍带上来!”
“喏!”
三息不到,御林军就将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店小二带进御书房。
刘飞看到店小二就大惊失色道:“你是东宫商铺打杂的伙计!”
那个店小二没有理睬刘飞,他走到李世民面前,拱手道:“陛下,此人昨天到东宫商铺购买精盐,卑职亲眼看到他跟随东宫账房进了密室商谈,至于他们聊了什么,卑职一概不知!”
李世民勃然大怒,道:“来人,将刘飞拉到东市菜市口斩首示众,以儆效尤,钦此!”
刘飞听完李世民口谕,吓得瘫痪在地!
“喏!”
刘仁愿马上就押着大腹便便的刘飞离开御书房。
正午时分,刘仁愿亲自在东市菜市口将御膳堂宦官刘飞斩首示众!
刘飞首级悬挂在东市菜市口,将东宫商铺当值的账房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