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权臣 (.)”!
“如此一来,又可以好一阵子不用担心来自陛下的猜忌了。”封王之后,云昊也是满心欢喜。
虽然人心中的猜忌,就像春天的野草,割了一茬不久又会长出来,但滋长需要时间,至少在这段时间之内,他在朝堂上和袁天罡一唱一和,已经重新赢得了李世民的信任,也不用担心来自身后的掣肘,可以专心解决自己之前未竟的计划了。
在朝堂决议之后,群臣破天荒的一致同意了给他封王的提议,最后以李世民的名义下旨,告知天下,将他封为定远王,赐三梁冠一顶,主掌大唐开疆拓土,对外征战之职责。
王不王的他倒是不在意,毕竟他在自己的领土上,比皇帝还皇帝,李世民说话都不见得有他好使,更别说大唐宗室的闲散王爷了。
但三梁冠和定远王的职责,却又是他没想到的了,前者乃是殊荣,后者更是赋予他不经过兵部决议,直接对外用兵的权力!
本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心思,封爵仪式之后,他立刻上表李世民,说要替天子守国门,镇守在大唐和大食之间,其实却是巴巴地又跑回了开伯尔山口,调兵遣将,打算继续痛殴戒日王朝。
攘外必先安内!
这话虽然在近代史上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但对现在的云昊来说,却是再正确不过。
但他现在的“内”,却已经不是大唐,而是天竺!
虽说现在贝鲁斯上表称臣,大唐算是顺理成章占据了萨珊王朝的土地,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但萨珊王朝如今国土没有全部光复,多年战争中,更是损失惨重,因此在和大食人的战争之中,还是需要一个稳固的后方,而隔着西域瀚海的大唐,远不如天竺能够给他提供的后勤支援多,从天竺调兵遣将、周转粮草,也比从大唐国内调运代价要低得多!
天竺人虽然打仗不怎么行,但是种地还是很内行的!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得先把北天竺的戒日王朝和南天竺的达罗毗荼诸国给打下来,消化为自己的领地才行。
所幸在见过凶猛善战的大食人之后,再回忆起和戒日王朝的战斗,唐军从上到下,都洋溢着一种乐观的情绪。
要不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和战至最后都死战不退的大食暴徒相比,这些长年被佛门和婆罗门教义熏陶的天竺人,在唐人眼中,就是个纯粹的弟弟,用菜的抠脚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当云昊重返天竺,打出崭新的定远王旗,在戒日王朝的边境上所向披靡时,也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让他甚至都忍不住魔改青史渣男元稹的悼亡诗,来怀念大食人那种像样的对手了。
毕竟眼前的天竺人……呵呵。
一个字:弱!
两个字:真弱!
三个字:弱爆了!
“云郎,你这诗却是颇有怀念之意了,莫非敌人弱一点不好吗?你不像是有英雄主义的人啊!”胡诗诗品出诗中韵味,忍不住问道。
云昊的表情顿时一僵。
胡诗诗一语中的,偏偏他仓促之间,还想不出怎么修改元稹原诗的后两句,用来描述战争,一时间只能尴尬地呵呵一笑,敷衍了过去。
等胡诗诗走了之后,他才猛的反应过来,冲着她的背影叫道:“喂,什么叫我不是英雄主义的人啊!为夫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好不好?!”
胡诗诗掩口轻笑,却不回头,径直而走,让云昊又闹了个没趣,恨得牙痒痒:“等着!臭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等打完这一仗,为夫晚上非得把你屁股打肿,大振夫纲不可!”
不过狠话归狠话,他现在却是没有这个时间去享受闺房之乐了,因为在极为高昂的求战情绪之下,对戒日王朝的征讨,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
在他离开犍陀罗的这些日子里,一直留在此地养伤的乔师望却是片刻都没有歇着,在玄奘的配合下,他们打出解放佛门佛子的口号,一路高歌猛进,打得犍陀罗和戒日王朝边境的诸多城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前出的兵锋,更是直指曲女城下。
另一面的云大虽然没有犍陀罗这么强大的陆军,但他们却依靠自己水师在海上所向无敌的优势,彻底封锁了整个天竺的海岸线,不但戒日王朝乌荼等沿海城池在封锁和劫掠的范围之内,连南部达罗毗荼诸国都没有放过,甚至绕过印度次大陆,和犍陀罗的唐军取得了联系。
当然,云昊在鹤悉那城的工坊也没有停下脚步,张鸦九虽然离世,但他在慷慨赴死之前,却已经给整个工坊留下了成熟的生产线,在得到了云昊从国内带回来的工匠补充之后,立刻夜以继日地开始生产,飞艇一艘艘升空,带着神明的怒火,倾泻在戒日王朝所有城池的头顶上。
一开始,戒日王朝上到帝王下到百姓,都对云昊自称湿婆化身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当他们无法理解的攻击,开始从天而降,毁灭他们的家园时,他们立刻动摇了,此次当云昊回来之后,才发现整个天竺境内,包括戒日王朝和达罗毗荼,都流传着湿婆归来的传言,人心惶惶,一片风雨飘摇。
“我是不是把他们吓唬得太狠了一点啊!”在了解到情况之后,他忍不住摸着下巴,吐槽道,“我要没记错的话,在他们的神话中,湿婆可是灭世之神灵,他们不会以为我是来屠杀毁灭他们的吧?这就麻烦了,我可不想把他们吓得自杀啊!”
“云郎,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少在那里假仁假义了。”
胡诗诗揉着酸痛的肩膀,娇嗔道,“你要真闲着没事干,就来帮妾身一道处理后勤之事可好?整天伏案劳作,妾身当真是腰酸背痛,万一变成了驼子,那可如何是好?”
说到后来,她还真有几分忧虑了。
“那可不行。”
云昊正色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后勤一事,关乎我大唐将士能否吃饱穿暖,这方面你熟悉,我来操持还未必能如你,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做啊!”
他又笑嘻嘻安慰道:“驼子就驼子吧,就算驼了,你也是为夫最可爱的驼子啊!”
胡诗诗好看地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想偷懒!”
云昊正要说什么,帐外忽有传令兵求见,报讯道:“戒日王遣使求见王爷!”
“哦?”云昊挑了挑眉,问道,“说了是何事吗?若是说废话,便不见了,本王忙得很。”
听他这么说,胡诗诗自然又是一阵撇嘴。
传令兵报告道:“戒日王想和王爷约个日子,在曲女城外旷野摆开车马,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