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云径直的回到了山上。
众女跟木伯等人都在吃午饭。
因为他一晚上都没回来,不知道该不该等他,就先吃了。
“哟,你怎么舍得回来了?”见他出现,姜琳眼眸一亮,心头一阵欣喜,但很快收敛,把脸色拉了下来,阴阳怪气儿的说道。
姜忆也是如此,明明看到他回来很高兴,但硬是冷着脸,装作生气的样子。
姜萱跟姜悦倒没有如此,都是直接表现得很高兴。
至于其余众女,该是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态度,都没有装,毕竟她们跟姜琳四女不一样,不是楚天云的女人,轮不到她们如何。
至于姜沫,她不在。
显然,她又去了娘家。
这个时候,她想多陪陪姜凯跟屈蓉。
楚天云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昨晚的事情有点麻烦,耽搁到现在,让你们担心了。”
姜琳撇了撇嘴: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麻烦?”
“不会是某个女人的事情吧?”
楚天云心头微跳,觉得女人的感觉是真的敏锐。
当然,他不会就这么承认,姜银月的事情,得之后借邵洋之口说出来才好。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
“不是,你别多想,是正经的事儿。”
“那你倒说说是什么正经事儿啊。”姜忆接过话茬说道。
“这……有点复杂,我不好说。”楚天云说道。
“是不好说,还是不能说啊?”姜忆异样的说道。
“好了啦,你们就别为难他了。”姜悦站了起来,冲她俩说道。
说着,她看向楚天云,温柔的问道:
“天云,吃饭了吗?”
楚天云摇了摇头,笑道:
“还没。”
“那你快过来做,我去给你盛饭。”姜悦笑道。
说着,她直接从桌边走开,去盛饭了。
还是姜悦好啊。
楚天云在心里暗暗感叹了这么一声,迈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姜琳与姜忆倒是没再揪着他不放。
很快,姜悦给他盛了饭,走了过来。
他接过来,大口扒拉起来。
“慢点吃,饭菜都还很多呢。”姜悦眼眸里满是情意,轻声说道。
“悦姐,你迟早惯坏他!”姜忆微微撇嘴,说道。
姜悦笑了笑,说道:
“惯坏就惯坏呗,反正……又不是别人。”
一听这话,不论是姜忆姜琳还是众女,尽皆无语。
只有姜萱暗笑。
木伯等人则是一脸艳羡。
但他们都知道,他们这辈子是没法像楚天云这样了,只能看下辈子有没有机会。
“天云,那个汤很好喝,也挺补的,你尝尝吗?”姜悦没理会众女的眼神,指着一个汤,殷切的冲楚天云说道。
楚天云点了点头。
姜悦立马给他盛了一碗。
楚天云先是尝了一口,然后眼睛就亮了:“真的好喝啊!”
“是吧。”姜悦眉开眼笑。
楚天云咕咚咕咚的把一整碗灌进了肚里:“再来一碗。”
“好的。”姜悦笑着把空碗接过来,又给他盛上。
众女面面相觑。
这成了楚天云跟姜悦的独角戏了。
木伯等人则是越发的艳羡。
“咦,姜沫怎么不在?”喝下第二碗汤后,楚天云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你才发现啊?”姜琳的脸色顿时异样起来。
“姜沫可怜啊。”姜忆跟着感叹。
“别闹,”楚天云板起脸来:
“跟你们说正经的。”
姜琳正色起来:
“吃了早饭就下山了,是又去娘家了,说是她母亲的病好了,她想多去陪陪她,看起来心情比前两天好了很多,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楚天云微怔。
没问题了?
“说到姜沫,的确是好奇怪,不过,她现在心情好了,想必她的事情已经解决,我们也不用担心了。”姜悦接话道。
楚天云想了想,觉得也是,姜沫这两天碰到的事情应该是过去了,他们再想,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他收敛心绪:
“吃饭吧。”
……
吃了饭后,楚天云在山上陪了众女一会儿,然后又下了山,径直的来到了水伯家院子门口,敲了敲门。
昨晚他离开的时候,水伯跟水婶都睡下了,他是自行离开的。
他来看看水伯的问题是不是真的解决了。
“是楚公子吗?”很快,里头传来水伯的喊声。
“是我。”楚天云回了一声。
“门没拴,快进来吧。”水伯喊道。
楚天云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水伯迎面走来。
楚天云盯着他上下打量。
却见他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目光明亮,步伐流畅,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不用看了,多亏了你,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昨天流血太多,身子还有点虚,但这段时间补一补就行。”水伯笑着说道。
楚天云笑了笑,说道:
“虽是如此,还是让我给您查探一下比较好。”
水伯点了点头:
“那先去里面坐吧。”
楚天云没有拒绝,跟着他进了屋。
水婶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楚公子,昨天太谢谢你了,把你累坏了吧?”
“水婶言重了,我已经恢复过来了。”楚天云摆了摆手,笑道。
“你先坐,我去给你弄点热茶。”水婶笑道。
说着,她快步走开了。
楚天云坐了下来。
水伯也在他旁边坐下,问道:
“你只要按着我身上一个地方,就能查探我的身体情况?”
“没错。”楚天云肯定的点了点头。
水伯伸出一只手来:“那就查吧。”
楚天云没有磨蹭,伸手搭在了他手腕上,闭上眼,沉下心神,开始查探。
不多会儿,他就把水伯的身体查了个遍,没出现可以直接查出来的问题。
不过,这不代表水伯的身体就没问题。
他调动真气朝水伯身体里灌去,在他全身各处流转。
还是没察觉到问题。
他这才放了心,睁开眼,收回手来。
“一切正常?”水伯笑着问道。
楚天云点了点头。
说话间,水婶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了过来,轻轻的放在了楚天云面前,招呼道:
“楚公子,喝茶。”
“麻烦了。”楚天云笑着端起茶来。
“没多大的事儿,”水婶笑道:
“你们俩聊。”
说着,她又去了灶房,却是要洗碗。
她跟水伯刚刚吃了午饭,收拾了桌子,碗筷还没来得洗。
“你真是了不得,”在楚天云喝了口茶后,水伯感叹起来:
“昨天,我真是无计可施,痛苦不堪,结果就这么被你治好了。”
“其实,在实力没有恢复的情况下,我也挺费力,那算是冒了点险。”楚天云谦虚的说道。
“那可难以想象你实力恢复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了,我突然很期待。”水伯笑道。
“会有那一天的。”楚天云笑道。
“哈哈……”水伯大笑。
“不过,关于您昨天的问题,有些话我想对您说说。”楚天云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水伯止住了笑:
“你尽管说。”
楚天云顿了顿,也不磨蹭,直言说道:
“您可知你昨天为何会那样?”
水伯摇了摇头:“不知。”
“那是因为您那三十六个穴位里,充斥着一种极其微小的蠕虫!”楚天云凝声说道。
水伯骤然变了脸色:“蠕虫?”
楚天云点了点头:
“若不仔细看,难以发现。”
“我一划开您穴位处的皮肉,它们就顺着血液流出,似乎见不得光,很快就会消亡,然后溶解到血液里,血液也由黑转红,那恶臭之味也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
“这……如此奇诡?”水伯更加惊异了:
“你可认得出这是什么虫?”
楚天云摇了摇头:
“像是缩小了许多倍的蚯蚓,从未见过。”
“这……我不会是被人下了蛊吧?”水伯低头想了想,目光闪烁间,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楚天云眉头一挑:“蛊?”
水伯点了点头,凝声说道:
“我那师弟姜大山,我查不出他的问题,弟妹却很笃定的说他是被人下了降头,现在,你提到我昨天那样其实是因为那种蠕虫,我就想到了下蛊这种事,那种蠕虫,或许是蛊虫!”
“这不太可能吧!”楚天云说道:
“无论是下降头还是下蛊,都是传闻之事,信不得啊。”
水伯摇了摇头,说道:
“降头是诡谲之事,的确是没什么依据,但是下蛊却不然,所有的蛊都是毒物罢了。”
“这……那你觉得是谁对你下了蛊?”楚天云想了想,问道。
苗蛊之事,他倒也有所耳闻,听水伯这么一说,再想到昨天见到的那种细小蠕虫,倒是信了几分。
“姜山真没问题?”水伯反问道。
显然,他仍觉得是姜山。
“我觉得,应该不是他的问题。”楚天云说道。
“那我就想不出是谁了。”水伯神色凝重的说道。
“就不觉得是你那弟妹?”楚天云问道。
水伯面色一变,立马摆了摆手,说道:
“你对晓桂的怀疑,我这婆娘已经跟我说了,但我觉得没可能,你休要再提了。”
楚天云有点奇怪。
怎么一提到吴晓桂,他的反应这么大?
“不过,我倒是有个请求。”水伯话锋一转,说道。
楚天云回过神来:“有什么事情,水伯尽管说,不必这么客套的。”
“那我就不卖什么关子了,”水伯点点头,说道:
“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晓桂那里一趟。”
“去她那?你不是不怀疑她么?”楚天云诧异道。
水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怀疑她,而是想请你帮我师弟看看。”
“事到如今,我觉得他不是生病,也不是被人下了什么降头,而是跟我一样,也被人下了蛊,只有你能帮他了。”
楚天云顿时了然,低头想了想,却是说道:
“看我倒是可以去看看,但是,若真查出也是被人下了蛊,短时间内我却是没法帮他。”
“为何?”水伯不解的问道。
“不瞒您说,昨天为了治您,我耗空了这些天来积蓄的所有真气,”楚天云直言说道:
“而你这师弟若是跟您差不多,那他是早就出问题了,情况只会比您更严重,我要治好他,消耗只会更大,怕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