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奎早就隐约察觉到这二孙子有离婚的心思,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形式。
“小西,你是不是早就算准了?”
看到爷爷那了然的眼神,张景西也不隐瞒,“在去王城之前就有这个想法,本以为还要熬上一段时间,谁知道她那么按耐不住,只要看到好的东西就想往她娘家送,如果是一些小布料,小吃食,我也不会那么计较。
可是她太过分了,不仅连喵喵给她做的新衣服都送回去,连我的都不放过。
她更不该动我阿爹阿娘的东西,如果再这么由着她下去,我们整个家都该改姓宋了。”
张大奎,“既然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你当时干嘛去了?把人娶了进来,就该好好的教她,都说人前教子,人后教妻,这事你也有责任。”
吴小芳听到公公这么说,不服的努嘴,这可是家庭教养的问题,这人都长歪了,小西哪里还能掰得过来?
“你们几次三番的分分合合,这一次确定真的放手了?”张大奎盯着孙子,你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优柔寡断的性子一点也不像张家人。
张景西双手搓一下脸,有些自嘲的说道,“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件事,大师兄也答应帮我调到临市,这样也可以远离宋家。
只要远离了那一家子吸血的,我在慢慢的给她做思想工作,如果等到以后有了孩子,她的心应该也会慢慢的放到自己的小家庭。
只是没想到宋淼这一次这么过分,不过这样也好,她既然那么看重她的娘家,以后她可以更好的为他们宋家贡献一辈子。”
张景西跟着宋淼纠缠了这么久,要说是没有感情,张家人都不会相信。
所以也同意让他抛家舍业,到另外一个地方重新拼搏。
刘连凤有些心疼自己的孙子,“要不跟你大师兄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还留在这边,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个陌生地方,身边连个帮扶的人都没有,要是真有点急事,那该怎么办?”
张中服没等张景西回答,直接抢下来了,“阿娘,他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你看小东他们还不是一样孤身在外,外面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
张景西他就是被咱们拘在身边太久了,什么事都有了依赖,把他丢出去遛一遛,他才有一天能把事情担起来。
况且这次的事情应该也可以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轻易招惹不知根底的人。”
刘连凤,“那怎么能一样?小东他从小让人放心,你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你不知道?”
张景西头垂得更低了,这几年确实让家里人失望。可他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行了,”张大奎朝刘连凤喊到,“既然孩子想自己出去闯闯,那就由着他们。我们年轻那会,还不是一个人在外面单打独斗,也没有一个家人帮衬,还不是一样把这个家拉扯起来了。”
说完又转头对着张景西,“既然想出去闯,那就该有个心理准备,以后家里也不会对你有太多的帮助,至于你大师兄那里,能不麻烦别人就别麻烦。”
张景西这一次私底下找王祅勆帮他调动工作,家里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可是这又能指责张景西吗?
有些话张大奎还是觉得要说清楚,“虽然那也是你妹妹妹夫,可毕竟都是两家子,你们也看到宋淼什么事都维护娘家,咱们心里也不高兴。
你们也不想你们妹妹以后招到王祅勆的嫌弃吧!”
“他敢?”张景西猛地抬头,双眼发红。
“你觉得呢?”张大奎反问他,“到时候你是打得过人家,还是有什么脸面去指责?”
张景西张张嘴,却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对呀,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去指责?
现在自己做的事情,不是也跟宋家有同样的目的吗?
他们在指责宋淼往她娘家倒腾东西的时候,自己的妹妹不是也一样让她对象帮着家里的几个兄弟。
张中服如遭雷击似的,他们跟宋家又有什么区别?
“你个老头子,别把话说的这么严重。”刘连凤看到儿子孙子那大受打击的样子,忍不住帮他们说几句,“祅勆接诊那么多病人,多多少少会得到一些人情债,人家这也是投桃报李,没有爷爷说的那么严重。”
张大奎双眼一瞪,“人情债就不是债吗?再说这跟咱家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把话放在这里,以后没事少麻烦喵喵他们两口子,自己家的妹妹要好好爱护,而不是想着怎么给她制造麻烦?”
张中服涨红着脸,“阿爹,我们都知道了,以后有好东西我给喵喵留着,慢慢的把这一次的人情还上。”
看到二儿子的态度摆出来,张大奎的脸色这才舒缓一些,也就是老大一家子不在这里,他才好给老二他们敲敲边鼓。
张景西也觉得这一次他私自找上王祅勆帮忙,这种行为跟宋家没有什么两样,他也羞愧的看着张大奎,“以后我会注意分寸,慢慢的把这一份情还回去,以后我多给喵喵买好吃的。”
张大奎语重心长的看着张景西,“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些年,不管我们怎么劝说,你还是认定宋淼,这来来回回折腾出这么多事,到最后还是这么一个结果,你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以后自己呆在另外一个城,可全要靠你自己来判断,摸索以后的生活。
这一次你幸运,全家都陪你兜底,以后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看人得准一些,做事也不要那么优柔寡断。”
看看老二一家子,这些年,√日子越过越回去,这么多年了,大件没有添置一样,反倒还给出去了那么多。
“那宋淼这两天没再找过来?”刘连凤偷偷的把吴小芳拽到一旁问道。
吴小芳眼里闪过厌恶,“她现在哪里有脸?不过小西换一个地方也好,以后省得再纠缠在一起。
我现在可都怕了,那姓宋的就跟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粘了一次又一次。
幸好小西回来一大堆事情绊着,没来得及跟她说调动工作的事,以后离得远了,她想粘也粘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