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导，我，我哪儿敢跟踪他啊！”
王胖子顿时手足无措，脸色惊慌。
之前张凡随手擒拿，到现在手腕还疼着呢！
“恩？”
冯大刚眉头一皱，不悦看着他。
直把王胖子看得大脑袋低垂下去，“去，我这就去。”
王胖子哪儿敢多说，连忙向张凡离开方向追去。
边跑边小声嘀咕着：“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另一边。
张凡开好机子，坐在网吧说不上舒服的沙发上，看着归零的余额忍不住低声自嘲：“十年了，不但没实现人生巅峰，反而负债累累，也是没谁了…”
回想起当初刚穿越来的豪言壮语，张凡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拍摄了一整天，张凡连玩游戏的心情都没了，靠在沙发上就准备睡觉。
“喂，小子。”
“不知道这台机子是我们的专属么？赶紧滚蛋！”
就在这时。
一群看着年纪不大，头上顶着红黄蓝绿的小年轻摇晃着脚步走来。
说话的家伙更是深吸口烟，一股脑全喷在张凡脸上，引得身后‘兄弟伙儿’大笑不止。
“你们为什么不滚？”
张凡剑眉紧蹙。
“哼！这台机器有我们哥几个下的东西，识相点就赶紧滚。”
“别等棍子挨到身上了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为首的家伙见张凡不肯让，顿时有些恼怒，一脚‘嘭’的一声就踹在沙发上，发出不小声响，周围上网的人也都忍不住侧目看过来。
“你们踏马能不能小点声？”
“老子战队赛要是输了，弄死你们这群红绿灯！”
后排一个胖子当即不悦怒喝。
“没你事啊，最好踏马把嘴给老子闭上，要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教育！”
混混堆里绿灯直接指着胖子开骂，身后几个混混更是直接掏出甩棍，脸上带着玩味。
原本还脸红脖子粗的胖子顿时哑火，转过头在游戏里展开厮杀，一言不发。
见到这一幕，一群混混顿时笑的更大声，更放肆，整个网吧都充斥着他们刺耳的笑声。
“小子，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可别自己给自己挖坑，找屎！”
见张凡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混混直接将他围了起来。
为首的那个红灯双眼微眯，钢管不断在桌面敲击着，眼神中的威胁与不屑毫不加以掩饰。
张凡神色顿时一冷，乌鸦气质瞬间上头，冷声讥讽：“怎么，带几个香蕉就想吓唬我？”
“嘭！”
他猛地一拍桌子，一米八大个猛地站起，大喝出声：“来啊！你他娘有本事就砸下来啊！”
“我他娘的出来混，难不成还怕死？”
张凡目光满是凶意地在一群混混脸上扫过，凛然煞意溢于言表。
原本还嚣张无度的混混们，立时安静下来。
不少人更是将甩棍收回，低垂着脑袋不敢跟张凡对视。
“踏马的，一群小虾米也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不知死活！”
张凡双目猩红，不耐烦地拽了拽衣领，好像随时都会动手。
“草！你踏马吓唬我？”
为首红灯愣了片刻，打量着张凡那规规矩矩的穿搭，顿时怒火上头，大骂一句，正准备动手，衣袖却被扯动制止。
“大哥，这小子不像是装的……那眼神，手上说不定真沾了不少血！”
绿灯看向张凡的目光躲闪，结结巴巴的，“我们……我们要不还是换个机器吧！”
这一打断，红灯才注意到张凡那充满桀骜与玩味的猩红双眼。
原本满脑子的怒火就好像被浇了凉水似的，马上冷静不少。
“大，大哥。”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您休息，这就走…这就走。”
红灯收起钢管，一顿鞠躬赔笑，脚步不断向后退去。
正当他们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楼梯间‘噼噼啪啪’响起一阵凌乱脚步。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队穿着制服的蜀黍直接将他们包围，为首几人更是从腰间拔出神器，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面门：“都蹲下！老实点！”
一声声肃穆大喝当即响彻在整个网吧。
正当张凡不明所以的时候，王胖子从角落中谄笑走出：“警官，是我报的警。”
审讯室里，台灯高光照在张凡脸上。
“听他们几个人说，你也是混道上的？”
“手上还有不少人命？”
做笔录的警官揶揄开口，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三等功的感言了。
“哪儿能啊，哪个混子牛仔裤会洗到发白还穿？”
“多丢面儿啊！”
张凡谄笑着，这时候可不敢让乌鸦上头，那就太操蛋了。
“哦？”
警官话还没说出口，审讯室大门被打开。
引入眼帘的就是满口黄牙的冯大刚，戴着口罩的杨老板，以及……跟在他们身边谄笑的王胖子。
“啪！”
冯大刚一巴掌呼在王胖子后脑勺上，没好气说道：“老子就是让你这么照顾他的？”
“这……这我也想不到啊！”
王胖子低垂着脑袋，委屈嘀咕着。
“好了，赶紧放人吧。”
“这小子就是个反派演员，底子干净的很。”
门口这时又走来一个警官，无奈笑着。
“啊？我还以为真是什么大鱼呢……”
审讯的警官愣了一下。
好家伙。
他们光是在监控里看到的张凡模样，都以为这小子是不是个重大惯犯。
门口警官看了眼张凡，又看了眼冯大刚等人，郑重其事道：“备个案吧！”
……
“你小子，没地方住怎么也不说一声？”
“还当自己是临时工，龙套呢？”
豪华商务车上，冯大刚没好气说着。
他本就猜到了一点，打算等第二天找个理由再给张凡安排个住处。
但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个事儿，还把自己给折腾进所里了……
“还有你，要是那群混混不打扰张凡，你是不是就打算让他真的睡网吧？”
“就不知道给他开个房间吗？亏你还是个副导演！”
冯大刚扭过头，又对王胖子展开了一系列心灵教育。
而杨老板，自从上车后就一言不发，只是美目紧紧盯着张凡，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酒店能住的，真的是。”
冯大刚又嘀咕了一句，低着头拿手机就要给张凡订房间。
“冯导，晚上让他住我那吧。”
“反正总统套房也有空余房间。”
就在这时，杨老板悦耳的声音响彻整个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