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斐,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陆锦臻转身,凉薄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阳阳为什么会受伤,我还没找你算账!”
“我是他妈妈,我只是想去探望他,没想到他会受伤,他受伤,你以为我不心痛吗?”云斐眼眶逐渐变得通红,她嗓音轻柔哽咽:“你现在就非要对我那么绝情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对我……”
“够了!”
陆锦臻打断她的话:“我已经结婚了,你跟我扯以前,会不会太无趣了?”
云斐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哆嗦:“难道我们以前的感情在你眼中就是无趣的存在?”
陆锦臻冷睨了她一眼,也不知是懒得回答她问题,还是其他,转身进了电梯。
看着合上的电梯,云斐神情扭曲。
为什么!!
他们以前分明是那样的相爱,为什么他现在会对自己那么的绝情呢!
云斐想,或许都是林向晚那个贱人!
要是没有她的存在,锦臻是不会变的,是不会对她这么绝情。
一个陆宏盛不够,现在又多了个林向晚,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阻碍她得到幸福?
这时,另外下侧电梯门打开。
陆筱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迎面看到云斐,瞬间凝眸以对,质问:“云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筱筱……”云斐解释:“我来看爷爷跟阳阳。”
“你配吗?”陆筱筱冷着冷着脸:“爷爷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你赶紧给我滚!”
“筱筱,我只是关心爷爷,你何必对我这么排斥,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当初的事,你真的误会我了。”
“你闭嘴!”陆筱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就是个丧门星,要不是我哥有钱,你会跟我哥?”
陆筱筱冷笑:“别人不了解你,我哥被你蒙在鼓里,我跟陆橙可是心跟明镜似地,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讨厌你吗?”
云斐抿唇,没说话,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记得你初来我家,眼底尽是藏不住的贪婪!”
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她跟陆橙特别不喜欢她,可她会伪装啊,把陆锦臻,陆宏盛都哄骗了,都觉得她单纯美好。
陆宏盛又不刻板,以陆家的财力,权势,根本就不需要找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家族联姻。
他只有陆锦臻一个孙子,自然希望他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结婚。
谁承想……
云斐手指攥拳:“就因为这个?你们排斥我?”
“是。”
“筱筱,这些不过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我不过是普通人,不像你们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城堡里,早就习以为常!”她道:“我是爱钱,可你不能污蔑我跟锦臻的纯粹爱情!”
陆筱筱冷笑:“所以说,有些人,天生就带着穷酸气,根本配不上我哥。”
“你……”云斐气的发抖,她最讨厌有人拿她的出生说事。
“你什么你!赶紧走,不然别怪我忍不住再抽你几巴掌。”陆筱筱瞪了她一眼,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
说完不再理她,去看陆宏盛。
陆筱筱看到陆宏盛,眼眶瞬间就红了,从小到大,爷爷是最疼她的人。
她以为爷爷能长命百岁,陪着她走很远很远。
可他现在躺在病床上,是那样的脆弱,好怕一眨眼,人就没了。
她给司少廷打电话:“少廷,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隔着手机,听到她声音的腔调,司少廷皱眉,脸色微沉:“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
这时,电话那边有道声音插了进来:“少廷,快一点,大家都等着呢!”
陆筱筱抿唇:“你要是忙,那就算了。”
“不忙,你给我发个地址,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过去。”
要不是发生了什么,司少廷知道,陆筱筱是绝对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挂了电话,司少廷跟着好友去包厢打招呼。
“少廷,这刚来,你就走?”
“有点事。”
“女人?”
司少廷没说话,算是默认,黎朝阳挑了挑眉:“陆筱筱?”
“除了她还有谁?”
黎朝阳笑道:“你小子,这辈子怕是要死她手里。”
“老子心甘情愿。”
司少廷挥了挥手:“等会我哥过来,你们记得招呼全了。”
“放心。”
司少廷离开了会所,给司淮州打电话:“哥,我临时有点事,等会就不陪你玩了。”
“刚好,我也有点事,不能过去。”
“啊?”司少廷好奇:“没出什么事吧?”
“不打紧,就这样。”
司淮州说完,挂了的电话。
司少廷前往医院,而司淮州这边挂了电话,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道曼妙的身影上。
她今天穿着黑色修身连衣裙,裙摆堪堪到膝盖,黑与白的交织,称的她的肌肤更加的莹白光洁,微卷的长发落在腰际,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摇摆,像只修炼百年的妖精。
忽然,她看到女人喝完酒,起身离开,去了洗手间。
黎淮州站起身来,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卫生间里,时年方便完,刚从隔间出来,忽然卫生间的灯“啪嗒”一声熄灭,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
停电?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人逼近,她下意识后退,脚步趔趄,重心不稳,向后仰去,慌乱中落进一个宽阔熟悉的怀抱中,淡淡的清冽气息传入她的鼻腔。
这味道,这感觉……
“江野?”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醉了,不然怎么觉得是江野呢!
见男人不说话,时年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脸,手刚探出,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
“不是说过,跟不熟悉的人要少喝酒?你这样醉了,谁送你回家?”
熟悉的声从头顶传来,时年眼眶微热,脱口而出的骂道:“江野,你个混蛋!”
“刚见面就骂我,嗯?”
“谁准你消失不见,知不知道我……”时年说到这,没继续说下去,她不想让这个混蛋觉得自己有多在意她!
司淮州挑眉,将人抵压在墙上,掐着她的腰,低头轻笑道:“怎么不继续说了,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