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陆锦臻见她一脸的疲惫:“先上楼睡一觉。”
林向晚点点头,她确实累的不行,尤其是在放松的空间,身边有足够安全的人,即便刚才那场梦并不美好,可看到陆锦臻在身边,那种不美好也无暇顾及。
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翌日,林向晚神清气爽的醒来,她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
换了衣服后,林向晚去楼下吃早饭,林嫂告诉她陆锦臻早上去公司了。
林向晚点点头,安静的用完一个人的早餐。
“太太,先生走之前让我叮嘱您记得涂药。”她点了点脸上的位置提醒。
林向晚微笑:“谢谢。”
“江暮。”林嫂看到进来的人笑着说道。
江暮点了下头,疾步走到林向晚面前:“太太,您没事吧?我早上听莫森说您安全回来了,我还不相信呢!您是怎么回来的?那蒋堂风有没有伤害您。”
关心的模样溢于言表。
林向晚看着她关心自己的模样,想起第一见到她时的场景,那时她不苟言笑,话也少,就想执行陆锦臻下达给她的任务,可现在呢,她会主动关心她,这让她心里觉得欢喜。
她笑容温柔:“你一下子问我那么多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要回答你哪一个了。”
江暮愣了下,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直起身来:“您可以一个一个回答。”
“我没事,我是趁他们不去,自己跑出来的。”
就这样?
江暮有些不可思议,随后又觉得,这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
“我帮您涂药。”
林向晚没拒绝,享受着她的帮助,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脸上,火辣感消失,很舒适。
“太太,那个张瑶还关着,先生说等您回来再处理,您要去见她吗?”
对了,还有张瑶呢!
差点把那个女人给忘记了。
她想到什么,问:“没人找她吗?”
“没有,自那次拍卖会以后,就再也没人找过她。”
“那苏靖庭呢?”
“苏氏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前两天就放出消息,拍售七星路的地皮。”江暮道:“怕是苏氏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支撑这个项目,所以才会对外拍售。”
“这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肯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你今天去帮我打听清楚。”
七星路地皮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他怎么会舍得将其抛出,再不济就找人融资,毕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张瑶的事,他不会没有听说,可他却无动于衷。
还真是薄情寡义。
她想到当初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心里闪过一抹厌恶。
果然,男人无情起来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那她跟陆锦臻呢?
现在他们是协议合作关系,要是协议到期限了,他是否也会对她那般无情?
林向晚,你想什么呢!
你们本来就协议好了,三年后,各不相干,形同陌路。
你要记住,你是为了给糖豆报仇,你们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千万不要心有贪念,奢望。
“太太,您要见她吗?”江暮见她发呆,出声再次问道。
林向晚回神:“那就去见见她吧。”
张瑶被关在郊外的一栋三层小楼的地下室。
“这里是我的房子,一直空置在这里,周边没住户,比较安静,所以就把她关在了这里。”江暮解释。
且地下室做了隔音效果,就算是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
“刚来几天还挺能折腾,现在老实多了。”江暮说完,打开了地下室的门,顺手摁下灯光开关。
昏暗的空间瞬间被照亮,林向晚不适的眯起眼睛。
等适应,就看到一个女人朝着她冲过来,她没反应过来,就被江暮一脚踢了出去,狼狈的摔倒在地,捂着肚子半天没能爬起来。
“林向晚,你居然平安无事,那蒋堂风真是个废物,竟然让你逃了回来!”张瑶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林向晚皱眉,随即微微一笑:“可能老天觉得我无辜,所以站在了我这一边,让我能平安回来,看到你这么狼狈的一幕。”
她欲上前,身旁江暮小声提醒:“太太,您小心一点。”
林向晚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没事,你去帮倒杯水来。”
江暮有点犹豫,不放心她们单独在一起,又想着张瑶被她饿了好几天,应该没那么力气做什么,这才走了出去。
等她离开,林向晚缓缓走近,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风水轮流转,张瑶,你可曾想过会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
“你不是一直自以为是,自持聪明,你杀了那无辜的孩子,可想过会遭到报应?”她轻轻的笑出声,猛地握住她的肩头:“你知道吗,你不见的这几天,都没人找过你,你还真是可怜的很。”
“林向晚,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有那些证据,就能扳倒我?我可以说,这一切都是蒋堂风威胁的我,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她手里掌握着当初蒋堂风找到她,跟她的通话录音。
她再让苏靖庭帮她找个靠谱的律师……
“林向晚,你别想挑拨我跟靖庭的关系,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靖庭说他要娶我,要跟我结婚,还要给我一场盛世婚礼,哈哈哈……”她故意炫耀,笑声里都是得意。
林向晚眼底露出一抹可悲,看着她炫耀的笑容,也跟着轻轻地笑出声,不过跟她的不同,她的笑声里,尽是嘲弄。
“你真是可怜!”
……
蒋堂风被逼的无处可藏,只能躲进一家不要身份证查验身份的小旅社。
可他知道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他不可能一直躲在小旅社过一辈子,就算他想,他总需要吃喝,而这些都需要花费。
他手里没有钱,仅有的一些钱也都付了房资。
而且那对夫妻,早就跟他分道扬镳,不可能靠他们养活一辈子。
之前给的那点恩情,也早就清算两清。
而这次害他们身陷囫囵,怕是早就后悔帮他。
熬了一个星期,蒋堂风中午熬不下去,打算联系家里人,给他送些钱跟换洗衣服,再把他的证件都送过来,他的想办法离开这里。
于是,他选了个中午的时间,去了公共电话亭,给家里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