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响起，亚历山大挺拔的身形佝偻了一些。
“像你这样的人，的确是还有不少。
但很可惜，你们对抗的是人性，只要人性不变，九头蛇就永远不会消亡。”
亚历山大手指轻轻的点击了一下面前屏幕，然后对着史蒂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示意他观看。
他自己却是走到了落地窗的面前，开始安静的打量起三叉戟大楼下面的硝烟。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视频里传来的惨叫声，怎么听着像是自己人的惨叫声。
他神情错愕，转身看过去。
只见空天母舰没有成功升空，反而是几百精锐被敲晕再地，三架战甲静静的守在附近。
卫星发射也没有成功，派去夺取权限的人，也被三架战甲全部干翻。
还有世界各地，各个隐蔽的九头蛇基地。
当空一架战甲发射导弹，硝烟四起，当地驻军便会跑来收尾。
这种事他们最喜欢了，这些基地里，光是捡垃圾，就能大赚一笔。
“是探长基地！原来是蓝天出手了！”
亚历山大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真是难得，尼克竟然拉得下脸去寻求义警的帮助。
他平时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义警了。
甚至觉得这些义警比那些坏蛋的危害还要大，一个个为所欲为，影响公共秩序的正常运转。
同时，他们对民众的影响也最大，导致许多民众去效仿他们。”
说着，他摇了摇头，“见义勇为的精神是好的，但这种行为却不应该得到宣扬。
普通人终究是普通人，他们不是战士，更不是超凡者。
伤了、残了、死了，那就是一个家庭的毁灭。
而成功了，能得到什么？
一句公众的夸奖？
对了，东方那边会有几百块的奖金以及一面锦旗。”
史蒂夫皱了皱眉，“你还在拖延时间，你已经失败了，世界各地所有的基地都被捣毁了。
就算最后还有一些漏网之鱼，我也会追着你们，把你们一个一个的丢进监狱。”
“然后我们花点钱，就能监狱里面出来。”
“那我就再抓一次，这一次连同监狱长一起抓！”
“你还真是无可救药，放我们出来的，不是监狱长，而是人性！”
“你要保的人，是斯特拉克男爵吧？”
就在这时，托尼的声音响起。
钢铁侠从天而降，落地窗被撞碎，看的亚历山大面皮抽了抽。
不过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发作，“看来你们的确是掌握不少东西。
不过我们掌握的东西，也不少。
无论是九头蛇，还是神盾局，我们其实是一体的，我们每天的工作其实一模一样。”
说着，他又是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屏幕切换到了另外一个画面。
不仅仅是他们看到了，网络上所有人都能看到。
上面出现了大量神盾局的内部资料。
娜塔莎·诺曼诺夫，前苏联培养的超级特工。
这些资料显示了她的工作履历和战果，刺杀政要、纵火、投毒、颠覆政府，很多很多
玛丽亚·希尔，前美利坚国家安全部特工，她受命主导了神盾局大部分在中亚的颠覆行动。
维多利亚·汉德，前英国特种指挥官，她受命在东欧几个国家完成过不少屠杀任务。
非常多，这些资料都显示了神盾局特工的杀戮现场画面。
史蒂夫当然清楚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九头蛇，任务全是他们下发的。
但是当这些资料被放出去之后，所有参与其间的特工都会变成罪人，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那些曾经为了理想愿意放弃一切的特工，会被世界排斥、追逐、猎杀。
成为无数赏金猎人手中的提款机。
这一下，是真的同归于尽了，不管是九头蛇，还是神盾局，全部身败名裂。
“的确是够黑暗的，这也是我没有加入‘快乐男孩’的原因。”
“他们只是执行人！”
“嘿，史蒂夫，不要自欺欺人，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愿意接受这样的任务吗？”
托尼摇了摇头，神情不屑的说道：“人毕竟不是机器，是对是错，是黑是白，总有一个自己的判断。
做与不做，也是自己的选择，这才叫真正的自由！
我们探长基地很低调，却为什么最受欢迎？
因为我们心中怀有慈悲，我们眼里不仅仅有任务，我们的心从未冷漠。”
哪怕是罪犯，该不该死，也不应该由他们进行审判。
除非必要，尽量不杀人，这是蓝天强调的，也是马特他们一直在做的。
“行了，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托尼淡淡一笑，“从今天开始，无论是九头蛇，还是神盾局都结束了。
佐拉博士，来跟理事长打声招呼，我们要有礼貌。”
“亚历山大，抱歉，我搞砸了。”
“不可能，以你的能力，他们怎么可能抓住你？”
藏身于虚拟世界的佐拉博士，一直是他最大的底牌，只要佐拉不出事，九头蛇就永远无法消除。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的贾维斯也不差。”
“......”
史蒂夫翻了翻白眼，不过也没有揭穿他。
真比起来，贾维斯的智能等级，连神盾局的人工智能都比不过。
“完了，全完了！”
“没错，你们全完了！”
亚历山大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你们这是要鱼死网破啊。”
“鱼会死，网却不一定会破。”
“是吗？”
亚历山大他起头，看向他们，面无表情的一番操作，“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你们以为事情结束了？
远远没有，没有我们，这个世界真正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我一直都在说，你们对抗的不是九头蛇，而是人性！”
托尼闻言，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屏幕上的画面，顿时一阵惊骇。
“你搞的鬼？”
“不，我说了，是人性！”
只见画面上，几头体型超过六米的狰狞巨狼正在丛林间奔跑。
一头比游船还大的怪异鳄鱼正在撕扯一艘货轮。
一只山地大猩猩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