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岸自然不会说出珠子的事情,而草原上那段荒唐之事也只是粗略的描述了一下。
至于如何逃出幻境,他也只是说不清楚。
“你昏迷后我们也检查过你的身体,但什么也没发现,不像是被心魔入侵,你也不是易陷入幻境的那种体质,怪哉!真是怪哉!”
宗主听完陈岸的叙述后沉思片刻却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陈岸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这次发生事,他总感觉有些熟悉,似乎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唯一能让他联系起来的就是在万兽山脉第一次遇到陆红缨的那个晚上。
那晚他无论如何也定不下心来,心中彷佛有欲火燃烧一般蠢蠢欲动。
而这次却是在幻境之中看到那些少女……
等等!
他想起来了什么,他当时明明想要直接出手击杀那些少女,好离开快点脱离幻境的。
又怎么会突然想要欣赏那些少女?
一定是有东西影响自己的想法,而且那东西一定在自己身体中!
想到这里,陈岸心中顿时一阵恐惧。
这个可以影响自己想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进来的?
细思极恐!
他连忙把这件事告诉身旁的宗主。
“有东西影响你的想法?”
他面色一怔,沉吟片刻后继续说道:“我和一众长老之前都仔细检查过了,你的经脉识海丹田,整个身体中什么古怪的东西都没有。算了,放轻松,我再检查一遍!”
云翅宗宗主说完,闭上双眼握住陈岸的手腕,一丝法力和神识涌入。
陈岸直觉的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自己的身体中的经脉到处游走,随后直入丹田,也是珠子的藏身之地。
但他丝毫不慌,珠子可是连千魂这种大乘期大能的分魂都看不出分毫底细,更不用说一个筑基修士了。
况且之前也检查过丹田,要发现早发现了。
果然,清凉气息只是在丹田内转了几圈,随后又顺着经脉直上识海……
片刻之后。
陈岸看向宗主。
他摇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陈岸见此一颗心沉了下来,但他还是谢道:“多谢宗主,可能是弟子猜错了吧……弟子先告辞了!”
说完,陈岸就准备告辞离开,毕竟他还要继续参加宗门大比呢。
“你去哪?大比都结束了!”
宗主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岸闻言浑身一震,转身吃惊的说道:“大比怎么会这么快结束?”
“你都昏迷了两个时辰了,大比早就结束了!”
但不待陈岸失望后悔,宗主含笑道:“放心!你还是第十名,白绫师侄她比你先倒下,自然是你赢!而且其他弟子也再没有想要挑战你的,经过长老们的决定,你还是第十名,筑基丹也会留给你的!”
陈岸顿时惊喜异常,连忙道谢,激动到不知如何是好。
“行了,谢我做什么,是你自己实力不俗的缘故。我听天云师兄说,你早已决定要去秘境,可有此事?”
“嗯!弟子的确想去秘境一探!”
“那好,两日之后就出发,你这几天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嗯!”
陈岸点头答应,但是并未挪动脚步离开宗主的厢房。
“嗯?陈师侄还有何事?”
“那个……前十不是有筑基丹作为奖励吗?”
陈岸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出来,虽然知道宗门不可能会忘记这件事也不会不给自己,但还是问一声安心些。
“哈哈,你放心吧!你们的筑基丹正在丹炉中蕴养,免得药性流失,出发那天就会开炉取出给你们的!对了,这几百块下品灵石是你进入第三场的奖励!”
说罢,他朝陈岸扔过来一个皮囊。
陈岸闻言面色顿时一喜,连忙接过皮囊告退离开。
宗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件事还是得和兀师叔说一声,能影响修士的意识想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
两日之后,陈岸再次来到云翅峰。
而前几日人山人海的云翅峰,在宗门大比结束后也恢复了冷清。
陈岸一路直上,径直来到峰顶的大殿外。
这里是整个云翅宗最核心的地方之一,宗主一般就在这里处理宗门事务。
进入大殿后,这里已经有两三人在了。
而此时站在这里的自然是决定要进入秘境之人。
陈岸虽然认识这几个大比前十的弟子,但是不怎么熟悉,于是就没有说什么,低着头走到了一处角落。
“哟,这不是陈师弟吗?”
但陈岸不想说话,并不代表别人就会沉默。
一个身穿金色长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对陈岸笑着说道。
陈岸抬头望去,此人他也认识,名叫金天绝,大比排名第七,一手金属性法术和法器十分犀利,实力不俗。
“金师兄!”
陈岸抱拳行了一礼。
“别别别,我可受不起你这礼!谁不知道你陈岸意志奇弱,在大比上居然被白绫师妹她拉入幻境那么久。这也就罢了,你还当着所有弟子和长老的面脱衣服,真是丢死人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到现在这个境界的,就算一个普通凡人上场的表现也肯定比你好!”
但金天绝却突然变得一脸嫌弃,说出的话更是让陈岸怒火中烧。
其余两人虽然没说什么,但嬉笑之声却让他心中更加烦躁。
“你!……”
“怎么?说错你了?哼!现在整个宗门谁不知道你‘脱衣狂魔’的大名,若不是因为不想丢云翅宗的脸面,整个靖国都会知道你这个笑柄!”
脱衣狂魔!
金天绝的一番话如同一桶凉水,让陈岸清醒了过来。
他虽然通过宗主知道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都有外号成为笑柄了。
他很想说,是因为有东西影响才会这样,并不是他本身的原因。
但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宗主长老他们,谁会相信?
人们只会在意已经发生了的事,至于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谁又会在意呢?
一时间,陈岸黯然,低着头一言不发,任凭金天绝的嘲讽和其余两人的嬉笑在耳边回荡。
“陈师弟当时只是脱去了清风袍罢了,况且我相信陈师弟的本意不是这样,只是出了什么意外。而金师弟的话可有些过于伤人了吧?”
突然,一道在陈岸听来无比动听的话语从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