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跟楚奕承拍戏吗?多看看,你和他之间也有话题聊。看到那个金色头发的没,楚奕承和他关系最好。”
金色头发的就是黎栎。
许霖很感动:“媚啊,你对我真好,我真想嫁给你。”
江娆:“你不要恩将仇报。”
许霖:“说什么呢真讨厌~捶你~”
手机放下之后,许霖叹了口气,惆怅地自言自语:“她到底是不是在故意装傻啊。”
过了一会又说:“八成以为我再开玩笑,下次试探的时候认真点,恩,对。”
大家都有拍不完的戏,但江娆这里就略显冷清,除了电影宣传期间蹭程树安的光作为女主角上了几个综艺节目,其余的时候基本没工作。
关榕榕作为自己人,偷偷告诉她:“上面怕你爆红后有资本跳槽,卡了你很多资源。”
她指指头顶,江娆立马就明白了,是住在顶楼的老板。
她气极反笑:“真是好一个资本家。”
要不是她的合约还有一年,不想白送违约金给这家公司,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最近确实风头有点盛,卡资源这事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他为了笼络你,打算给你个甜枣尝尝,大ip《枕风缘》你听说过吗?”
江娆老实道:“没听说过。”
“总之就是个很有名的小说啦,要改编翻拍成剧,里头有很多角色待定,老板和制片人关系好,优先从咱们公司选人,所以明晚会有个酒局,把咱公司的年轻艺人都拉去看看,捞几个角色。老板喊我叫上你去陪酒,他给你内定了那部剧的女二。”
“哦……”江娆反应很平淡。
关榕榕意外:“你怎么不见高兴?”
“女二号有什么值得高兴?我才演完女主角。”
关榕榕笑了:“现在我们大小姐看不上女二了呀,我看了那小说,是个讨喜的角色,也有记忆点,和之前的恶毒女配不一样。”
江娆在卡座上舒展身体:“那他以为我就会感恩戴德了吗?”
“哎呀,反正我是建议,不拿白不拿,就当之前差点冷藏你的补偿好了。”
江娆想了想,觉得关榕榕说得有道理,白给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只是陪酒这事就有点让人不太舒服。
“我不去明天的酒局不行?”
关榕榕说:“当然不行,老板和制片人面子过不去,这事也谈不下来。”
江娆妥协:“行吧,这烂圈也就这样了。”
关榕榕深以为然:“是的,也就这样了,人人都看不惯,人人都改变不了。赶紧红吧,红了就是你给别人脸色看了。”
还没有彻底红起来的小演员江娆第二天随意穿了条单色直筒裙,乱抓个头发,涂个口红就去了。
关榕榕看见她第一眼:“你怎么打扮得跟个要去菜场买菜的大妈一样?”
江娆眼睛向上一翻:“我人都来了还要我怎样?已经很给他们脸了。”
关榕榕拿她没法:“算了算了,你打扮成大妈也是美的,别人顶多觉得你审美有点问题,走吧。”
江娆进包厢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后辈在里面等着了,看见她后站起来拘束地弯腰打招呼:“姐。”
江娆点点头:“你们好,抱歉,我不太知道你们的名字,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媚。”
“媚姐,我叫罗烈。”
“我叫万妙然。”
记了一遍名字之后,大家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话多的也能主动聊上几句。
“媚姐,我好喜欢徐来宝宝,他现在还在你身边吗?”
“没,回我爸妈那上幼儿园去了。”
“他以后做童星吗?我看其他嘉宾后来都带着小孩上了节目,不过知道你没去我都不看。”
“我尊重他的决定啦,他想干什么我都支持他。”
“哇,真好,媚姐你还缺儿子吗?”
“罗烈你要点脸吧!媚姐别理他,这小子就是脸皮厚。”
气氛刚热起来,《枕风缘》的制片人,导演和他们老板来了,又把这群年轻人打回刚刚拘束的模样。
老板其实也不太记得名字,于是他们再次自我介绍了一遍。
制片人是个戴眼镜的男人,有点瘦,看起来挺严肃,像个高中教导主任。
他微微低头,从滑落的眼镜后看了一圈这些五官优越的面孔,随后点点头,像是心里有了数。
他开口:“徐媚是吧,最近怎么没见你有什么作品?”
听这语气,是对她的内定有点意见了。
江娆笑了笑:“梁总,你这话说的,哪是最近没什么作品,我一直不都没作品,等着有人救我出苦海呢。”
旁边的关榕榕默默在心里给她点赞,还以为徐媚那不情不愿的模样,今天会甩脸色让老板下不来台,没想到她还是挺会人情世故这一套。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制片人也有被奉承到,落座时脸色好看了许多。
江娆心里是有点脾气,可不分场合地发脾气是莽夫行为,她又不是莽夫。
几句好话而已,说说也不会掉舌头,也能让这些弟弟妹妹的面试顺利点,江娆不介意忍忍自己的脾气。
后面就是听老板,制片人,导演三个大男人聊事业,聊行业,吹人脉,以过来人身份教些大道理这些无聊的东西了。
江娆主动敬了几次酒,老板面子过去了,看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
酒过三巡,几个男人都有些喝糊涂了,嫌他们几个呆头呆脑的小演员碍眼,让关榕榕把人带走。
导演却突然点名:“徐媚,你得留下来!”
关榕榕和一众晚辈都向江娆投来担忧的目光。
江娆心里也恼火,暗骂:留下来取你狗命吗?
她看了一眼老板,老板会意了,他本来叫徐媚来也不是为了这个结果,就拉住导演劝道:“我们喝,我们喝,徐媚她留下有什么用?”
“就要她!我就喜欢她这长相的女人,漂亮,好骗!其他人可以走,徐媚留下来陪我喝。”
再说下去就不堪入耳了,关榕榕连忙把在场的新人都赶出包厢,防止他们听到更多不该听的东西。
可徐媚怎么办呢?关榕榕站在门口发愁,想进去救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救。
新人之中叫罗烈的那个年轻人突然冲出来,满脸坚毅道:“不行,我忍不了,我要进去带媚姐出来,有事我背,反正我也没什么当演员的梦。”
其他人拉住他:“别,你进去今晚我们都不好看,媚姐不是也没说什么,她是自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