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还阳并不感兴趣。”还是那句话,对于白昼而言他早就已经厌倦了生活。
与其还阳再活一回,他更愿意被抹去记忆后去投胎。
“小子,我再说一遍,我是阎王,你还不还阳,是我说了算的。”阎王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帮她蕴养灵魂必须是我自愿的才行吧,不然你从一开始就没必要来跟我扯这么多。”白昼眼神戏谑的看着阎王道。
“你,你信不信下辈子我让你投胎做畜生。”妈的,这小子太聪明了,他一时间竟然拿捏不了他。
“无所谓啊,下辈子的事就让下辈子的我去烦恼吧。”白昼完全不把阎王的威胁放在心上,反正等投胎的时候也会被抹去记忆。
下辈子的事跟他白昼有什么关系。
听到白昼的话,阎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炸了,但仍然在心里尽力的安慰自己。
不气、不气、现在我有求于他,先让他嘚瑟。
天要使其亡,必先令其狂。
等着吧,等以后这家伙阳寿尽了落到我手上,小爷我一定十八层地狱给他轮番上一遍。
让他知道自己这个阎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罪的。
而一边的苏北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白昼竟然敢和阎王对着干,他不怕自己死后阎王报复他吗。
“她是苏郑天的孙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火,阎王说道。
“苏郑天吗。”一个苍老却精神抖擞的面孔出现在白昼的脑海里。
“我有一个条件。”白昼淡淡道。
在知道苏北是苏郑天的孙女后,他就打算帮苏北了。
但他白昼是什么人,没有人能够让他白白帮忙,就算是阎王也不行。
“你说。”阎王似乎对白昼要提要求并不惊讶。
就凭之前白昼的态度,现在答应帮他,不提要求才不正常呢。
白昼也不客气,直接就对阎王提出了要求。
“诺,这是‘塑体珠’,等你帮苏晴蕴养好灵魂后,捏碎‘塑体珠’就可以凝聚出身体了。”答应了白昼的条件后,阎王取出一颗琥珀色的珠子扔给白昼。
“拿着吧,毕竟现在只有你有身体,到时候就挂在你脖子上吧。”接过塑体珠,白昼随手将他递给苏北。
“喂,那可是我的身体,你们就没人问问我的意见吗?”苏北见阎王和白昼两人就把白昼要进入自己身体的事决定了,顿时就有点不爽的说。
“怎么,你不想还阳了。”白昼和阎王同时回头对苏北道。
“额,啊,这,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我就活跃活跃气氛。”见白昼和阎王同时望向自己,苏北顿时就怂了。
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
哼,她才不是怕他们的,她只是想要回去见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把她养这么大,她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岂不是也太不孝了。
对,就是这样。
才不是她怂呢,哼!
“行了,你们走吧。”事情都处理好了,阎王大手一挥,白昼和苏北就失去了意识。
在送走白昼和苏晴后,阎王一只手托着下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当意识再次恢复后,苏北艰难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混沌的空间变成了明亮的房间,明晃晃的阳光照进来,不禁让苏北眯起了眼。
等到眼睛终于适应了明亮的环境后,苏北缓缓睁开双眼。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病房里,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周围都是医疗器具,自己的头上还带着呼吸机。
我这是,还阳了。
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苏北还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如做梦一样,她竟然见到了阎王,还被阎王允许还阳了。
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苏北抬手将自己脸上的呼吸机扯了下来。
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让苏北意识到自己真的还活着。
那白昼呢,不是说他会附在自己身上吗,她怎么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在吗,白昼。
苏北在心里大声呼喊,但并没有人回答她。
白昼,在的话就吱一声啊。
苏北再次呼喊道,但仍没有人搭理她。
这不禁让苏北狐疑了起来。
难道自己之前经历的一切真的只是做梦?根本就没有什么阎王、还阳,那不过是自己昏迷时的一场梦?
就当苏北还在胡思乱想时,趴在苏北病床边浅眠的妇人醒了过来,见到苏北醒来,顿时激动地抱了上来,“北北,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妈妈了。”
“妈妈,让你担心了。”突然被抱住,苏北先是一愣,然后抬起上手抱住妇人。
“没事没事,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片刻后,妇人松开苏北,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妇人身穿一件浅蓝色的外衣,里面搭配着淡蓝色的毛衣,下身穿了一件长裤,随后是一个十几岁女孩的妈妈,但在她的脸上丝毫没有看到岁月的痕迹。
若是不说明,别人还以为她和苏北是一对姐妹呢。
她就是苏北的妈妈,段少琴。
“对了,北北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段少琴看着刚刚醒来的女儿关心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乏力。”苏北说道,为了不段少琴担心还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听到苏北的话段少琴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段少琴还是叫来了苏北的主治医生。
片刻后,一位中年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了过来,开始给苏北检查身体。
段少琴则走到病房外打了一个电话。
不消片刻,医生给苏北做了一个粗略的检查。
“医生,怎么样,我女儿还有事吗?”见医生检查完,段少琴走上前问道。
收起医疗器具,医生对着段少琴恭敬道,“苏夫人您放心,苏小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因为昏迷的时间过长,身体难免会有些虚,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医生的话,段少琴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乖女儿,你想吃什么?”待医生走后,段少琴坐到病床边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