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缓缓款摆进全息镜头里,姿态慵懒随意,细微的晨光打在冷白的皮肤上,拢出一抹细腻温柔的轻辉,深绿的绸面把露出来的那节肌肤衬得雪白雪白的,又和那双碧色的蛇瞳交相辉映。
长至脚踝的银发泛出迷幻奇诡的绚烂,此刻被扎成高高的马尾,这人冶艳的眉眼便再没有了束缚,极具攻击性的异美放肆又嚣张,勾勾缠缠的往人心底里撩。
不得不说,爱美的蛇精是真的会穿。温言酌收回视线,当然,这要不是她衣柜里不问自取的就更好了!
夏知蝉倒吸口凉气,好漂亮!比星网上流出来的视频更具体更直观更锋利的漂亮!她小声尖叫,“你、你、你是……”
“她犬子。”江璃顺口接上,语气促狭,又转头看向温言酌,“不介绍一下?”
夏知蝉当场捂脸,被被被听到了啊啊啊啊啊!
温言酌:……
羞耻这种事,不在于什么词,全在于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这蛇精明明可以直接揭过的,偏要恶劣一下,还似笑非笑的拿眼尾瞧人家,直把人看得浑身不自在才作罢。
眼看着夏知蝉手底下床单都快抠出个窟窿来了,温言酌只好捞她一把,“她叫江璃。夏知蝉,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呀~”心机的江璃瞬间收敛过量的魅力,眼角眉梢都柔和下来,顺势在床边坐下,双腿交叠,长裙一直敛到地面盖住脚,旋即倾身探出手自然而然的顺手抹下小贡品脑袋上那撮翘起来的呆毛,“那欢迎随时来玩,给你做好吃的。”
温言酌不着痕迹的往被里缩了一下,瞪她。
“你你你还会做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擦着脚尖过去的夏知蝉惊叹出声,
近在咫尺的温言酌却是实实在在明白过来这条蛇精排查情敌宣誓主权的意味了!
是朋友就欢迎来玩,给你做好吃的。
是对手也一样欢迎来玩,然后把你做成好吃的。
温言酌瞥她一眼,暗藏警告:你收敛点!
下一秒,脚下的被子却被悄悄撩起一道细细的缝儿,温润的尾巴裹着微凉的空气缓缓钻进去,沿着脚边缓缓磨蹭,时不时还用尖尖滑动戳弄。
夏知蝉一锤手掌,“有颜有才,这又是一个可以营销的点!肯定能火!”
江璃好整以暇,一脸认真,点头点头点头,“嗯。”
轻轻浅浅的细痒瞬间传到神经,温言酌想缩脚,可毫无知觉的双腿却根本给不出任何反应,她深喘两口气,很好!蛇精用实际行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那怎么能够呢?一会不骚我都能难受死!
身体受限,温言酌无可奈何,只好愤懑的看向蛇精:你干什么?!
蛇精一脸无辜:啊?我什么都没干呀!
温言酌一哽,垂眼咬牙盯住被子里那一团不大明显的小鼓包。
她是不动了……
问题是!
它在动!
它还动!
夏知蝉突然严肃起来,凑近镜头。
温言酌:!!!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前科黑料?”明明只有三个人的视频,夏知蝉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
温言酌悄悄松口气,心想,这蛇精一觉睡了千八百年,哪来的黑料?!
可惜,她正忙着和那条不规矩的尾巴在被窝里缠斗,根本抽不出空来说话……
两条腿都没感知,就不知道那家伙在里面蛄蛹什么,这才是最可怕的!
江璃瞥眼身边人的小动作压了压翘起的唇角,“哪方面的?”
夏知蝉想了想,“我问你答,先交个底,咱们得提前想好方案!”
江璃很配合的答应了。
“有过对象吗?”问完,又突然反应过来这家伙压根不是人来着!夏知蝉顿了一下,“蛇不算。”
江璃挑挑眉,看了一眼温言酌,“都没有。”
夏知蝉瞪大眼睛,人生第一次明白‘万年单身狗’原来不是一个夸张描述,“你这么好看,没人追?”
就连和尾巴斗争的温言酌都微微一愣,下意识抬眸看了她一眼。
“有啊。”江璃眼尾一挑,“他们都丑。”
“嗯,性格不好,这一点得记一下,容易得罪人。”夏知蝉一哽,点点头,然后悄悄在光脑备忘录打上‘嘴损’,想了想,又客观加了一句,‘还有点刻薄’。
江璃:……
耳边传来短促细微几乎是气声的笑。
连夏知蝉都没注意到。
感官敏锐的江璃却听的一清二楚,她微微斜眸看过去。
下一秒,温言酌立刻抿直了唇线,掀开被子看向那条玩得正欢的尾巴。
尾巴:芜湖~
小火车钻隧道啦!
呜呜呜呜——前面就是出口!
温言酌一把抓住,用力塞回到被子里去。
尾巴还以为小配偶在和它玩,在她手里扭的更欢了~
温言酌:……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这动作怎么这么不正经!
认真的夏知蝉继续问,“黑料有吗?”
看被窝里的热闹看得正起劲儿的江璃语气慢悠悠的,“我背着秦珺带着温游山去夜店算吗?”
夏知蝉:???
谁?
娱乐圈有这俩人吗?
温言酌手一抖:!!!
这蛇精背着她太太太太奶奶带着她太太太太爷爷出去耍?
尾巴看准时机,突破重围,直接从被窝里探出来个尖尖。
后知后觉的夏知蝉:?!!
“那那那是什么东西!”
温言酌:……
晚节不保!
“改天再聊!”温言酌压着火气丢下一句,直接挂断视频。
夏知蝉对着光脑呆了片刻,突然一个激灵——她那么正经一小姐妹,背地里,偷偷玩不正经的小玩具?还用那么大个儿的!
另一边,温言酌坐在床上,盯着被丢下床的尾巴,“很好玩?”
尾巴蔫哒哒的拍了两下,想要辩解,可比划的哪有蛇精甩锅的嘴快?
“就是!净添乱!”江璃斜斜靠在软枕上,一手撑着侧脸,眼尾轻挑斜斜打量过去,像古代帝王身边陷害忠良的妖妃似的。
尾巴差点被气到打结!
明明就是这狗东西她说‘不一定哪里先有感觉,一定要每一寸都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的!
干活的是它!
背锅的也是它!
虽然过程它也很享受就是了。
但这哪有小配偶对它的态度重要呢?
“说它没说你?”温言酌视线一转,语气更冷了,“你也下去!”
被一块赶下床的蛇精眨眨碧透如水的眼睛,无辜极了,“我怎么啦?”
“它胆子那么小,能干出这种事来?”温言酌语气凉凉反问,认定了这就是蛇精指使的!
尾巴立刻支棱起来,尖尖愤怒一摆:就是!
然后它就开始控诉那条丧心病狂的蛇精究竟是怎么利用可怜弱小脑子还不好的小尾巴的。
温言酌被晃的眼花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