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酒吧。
郝倩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一些,但依然是短发,刚好盖住车祸时头部留下的疤痕,出院后,就被表哥许晏来硬压着来到了c市疗养,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但郝倩总觉得自己不像开始那样灵活自如了!许晏来说做了开颅手术能不残疾就是烧了八辈子高香,郝倩对这句话感到十分有道理。
嘈杂的喧闹声里是酒吧里的萨克斯曲,舞台上,主唱那带着沧桑和沙哑嗓音悠悠的回荡,这是会员酒吧,普通暴发户即使用钱也无法拿到一张会员卡,衣香丽影里,女人妩媚的笑着,寻找着可以依靠一生的优质男人,而男人们在猎艳着各色的美人相伴。
此时,郝倩纤瘦的身影正坐在阴影之下,灯光掠过,那惊现的光芒之下,是一张清丽的脸庞,纤细的眉头,一双含笑的双眸,俏立的鼻子下,一张樱唇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酒吧吧台前,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阴邪的笑着,捧着酒杯,可是那目光却停留在角落里的那抹动人的身影上。
郝倩约了同学一起来,不多时,来了个亮丽的身影,打量了一圈,郝倩刚好看过去,两人顿时都发现了对方,露出一个笑容。
“罗,你丫的怎么才来啊?”郝倩不等女孩走近就大声抱怨。
“嗨!别提了,遇到个疯子,老娘今天差点挂了!”女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招手,服务生过来:“血腥玛丽!”
“怎么挂了?你有我厉害吗?我开瓢了!差点挺不过来,直接去见阎王!”郝倩翻了个白眼。“罗行知,你实在不够朋友,丫都不去看我!”
罗行知哈哈一笑:“你这不是没挂吗?得!算我给你赔罪了,姐姐对不起你,说吧,想去哪里h,姐请你!”
“算了!啥都没意思!”郝倩摇摇头,最近很烦,她最喜欢的爸爸原来不是爱着妈妈的,最爱的妈妈竟然那么阴险差点害死了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打小喜欢的最专情痴情的男人霍启年爱着的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言小希,最近事太多,做什么都没有意思!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姐看你一脸旺夫相,将来必将成大器!”
“你改算卦了?”
“我要是能掐会算,我先算我的,看哪个男人适合我!”
“我表哥啊!你两个都千帆过尽,怎样,你当我表嫂吧!”
“你表哥?还是算了,你表哥根本是有恋妹情节,看他无论多风流,都是对你呵护有加,我怕我跟他好了,到时候吃你的醋,咱们姐妹变仇人!”
“变态啊,他是我表哥!”郝倩好笑地摇头。
罗行知甩了下头,就看到不远处一桌男人朝这边走来,罗行知回头跟郝倩笑:“丫头,看到没有,有人想泡咱呢!”
郝倩也看了一眼,很没兴趣。“看什么看?对这种看到女人就发情的男人,就该直接上去一脚踢断他命根子,挖出他双眼!叫他风流,恶心死了!”
说着,瞪了一眼那边。
“哈!我看你可以这么对付你表哥许晏来!许少才真的风流!”
“你当我没踹过他啊!可是他又改不了!踹了也白踹!”
不远处一桌的男人们看到郝倩和罗行知,难得正点的漂亮美眉,还是两个,一定得上了!
“看我的。”某集团的少东高安楠站起身来,笔挺的西装之下是他常年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强壮体魄,捧着酒杯的手上价值不菲的江诗丹顿显示着他非凡的出身,更不用说原本就俊朗出色的脸带着迷人的微笑,是所有人女人趋之若鹜的钻石贵族,可是谁都知道高安楠却只是流连花丛,换女人如衣服的浪荡子。
“两位美丽的小姐,介意我坐下来吗?”刻意压低的嗓音里有着男人那磁性的淳厚,高安楠优雅一笑,一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一手缓了缓手中的烈酒,倾低的身体让那锻炼结实的没打领带的胸口微微的敞开,露出结实而精瘦的体魄可以魅惑每一个女人。
“说谁小姐呢?你们全家都小姐!”罗行知开口就呛声,可见心情十分不佳。
郝倩看到高安楠那被呛住的神情则大笑:“哈哈哈,就是!”
听到郝倩悦耳的笑声,高安楠那原本尴尬的笑容此刻悉数褪去,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呵!两位妹妹真爱开玩笑,不愿意这个称呼,那咱就换个!妹妹,叫什么名字?”
罗行知并不搭理他,跟郝倩举杯。
郝倩也不搭理他,笑着跟罗行知道:“都十月了咋还有苍蝇乱跑呢?”
“就是!大概公厕没消毒吧!他就飞出来了,到处恶心人呢!”
“就是啊!”郝倩乐呵呵地道:“以为翅膀上挂了个名牌咱就以为他是高贵的苍蝇了,苍蝇就是苍蝇,再化妆也当不成白天鹅!”
高安楠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下,两个臭女人,在羞辱他呢!
“妹妹,这话里可是有话呢!”高安楠冷笑一声,啪得一声,酒杯摔在地上:“丫头倒是大胆的很啊,这么辣,哥哥就喜欢小辣椒!”
说着,上前一把抓住郝倩的手,“这个妹妹看起来味道纯美,我就喜欢这样的!”
“放开我!”郝倩使劲抽手,可是高安楠的手劲儿很大,攥住了她的手臂。
“怎么的,想强?”罗行知也噌得站起来:“放开她!”
“对!强!今晚哥哥我就想强!”说着竟凑了过来,要亲上郝倩的脸。
“恶心!”郝倩扭着头抬起一脚踢过去,高安楠躲开了。
这时,高安楠一起的几个男人也都走了来,带着调侃的笑,围住了郝倩和罗行知。
谁也没有看到,酒吧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涌来几个人,个个黑西装,面色冷峻,围住的,不,应该说是被这几人夹持着的,是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身材更显得修长而挺拔,他唇边一抹邪肆的笑意,笑容却不达眼底。
“总裁,人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