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欧阳叔叔,她是她,你是你!”程灵波对着电话淡声道:“如果你周六去上海,你依然是欧阳叔叔!”
“灵波,我不会去了!”欧阳希莫沉声说道:“因为她……怀孕了!”
“……”程灵波一瞬间有点惊愕,欧阳希莫的意思是,商如婉怀孕了?
呵呵,还真是巧,程力行生了个儿子,商如婉后脚立马就怀孕了!这世界还真是很狗血,很惊雷,良久,程灵波对着电话道:“叔叔,姑姑也来了,住的地址是……”
欧阳希莫愣了下,良久道:“谢谢,灵波!如今,叔叔也终于体会到你姑姑的心情了!”
“或许你们可以去喝一杯!”挂了电话,程灵波没有防备杨晓水,第一次当着朋友的面接了电话,说的毫无顾忌。
杨晓水一直在一旁,也没说话。
“我得先走了!”程灵波把电话装进包里,然后站起来。
“灵波,多保重,身体是自己的,纠结应该是别人的,亏待了谁也别亏待了自己!”
“谢谢!”灵波真心道谢,走了过来,手放在杨晓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给我也找个法语家教,要女人,不要男人!”
“你怕裴启宸会吃醋?”杨晓水惊叫。“灵波,你真是对裴启宸太好了!”
“我不喜欢男人!”灵波淡声道。至于到底心里怎样想,这真不好说!外人只能猜,猜的准不准,谁也不知道了!
“好!知道了!”杨晓水爽快地答应。
两人一起走出饮品店大门,恰好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车牌号是上海的,很牛的车子,很牛的车牌,可见人物身份不一般。
杨晓水一眼看到那车子,惊愕的啧啧有声地叹息:“真是名车,真是有派,真有气质!”
一连三个感叹,让程灵波也跟着漠然地抬眼看了眼那边,这一看,瞬间愣住。
因为,车子里下来的人,的确让程灵波感到了惊愕。那是商如婉,她穿着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高跟鞋,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颈子,耳垂上两枚硕大的钻石耳钉,唇是红的,化了妆,身材修长而纤细,一眼看过去,也只是三十左右,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十八岁孩子的母亲!
程灵波不得不感叹,八年,商如婉几乎没怎么变化,基本都是那样子,气质一样的冷漠!
“灵波,那女人好漂亮,她在看你呢!”杨晓水看着愣了的程灵波,拿胳膊碰了她一下。
这时,商如婉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低头看了眼照片,又看看程灵波,对比了下,然后走了过来。
程灵波回神,立刻对杨晓水说:“我们快走吧!”
“嗯!”杨晓水又瞅了那女人一眼,真漂亮,气质真好,冷漠却漂亮,典型地冰美人!
程灵波已经转身要走,身后,商如婉,沉声喊道:“程灵波,站住!”
杨晓水一下子惊愕,那女人是来找灵波的?
再看程灵波,她只是疾步朝前走去。
“怎么?多年不见,见到我,就这么怕?连面都不能见了?”商如婉冷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好似没有一丝温度,这是多年不见面的母女,一见面却是这样的情景。这也是本该相亲相爱,世间最亲的一种关系,如今,却如陌生人一样,不,如仇人一样!
“程灵波,我再说一遍,给我站住!”后面的语气更加的凌厉起来。
程灵波终于定住了脚步,漠然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缓缓转身,朝着商如婉走去,每一步都很坚定,也很决绝。
杨晓水看着灵波走了过去,她也没动,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两个人靠近,越来越像,气质是如出一辙的冷漠。
杨晓水一下子愕然了起来,那个女人是谁?
还在惊愕的瞬间,就听到那女人对程灵波说道:“怎么,见了自己的母亲要躲吗?”
程灵波冷笑,笑容里带着凌厉,一双猫眼精锐地眯了起来,变得狭长而漠然。“你确定你是母亲吗?对我,尚且如此,对你肚子里这个也不怎样!”
程灵波打量着商如婉,从下往上,“化妆,口红含铅,高跟鞋容易流产,你确定你还要生孩子吗?生儿不养的畜生,装的人模狗样也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不要亵渎母亲这个伟大而神圣的词语!”
一开口就夹枪带棒,带着凌厉的气势,程灵波毫不客气,就这么直视着商如婉。
“说自己母亲畜生,你就是好人吗?还不是无情无义的小畜生一个?”商如婉不怒反笑,语气冷漠,字字如刀。
“那应该感谢你提供的卵子和子宫,给了我当畜生的前提和直奔,小心你这一次生出来的是没屁眼的小畜生!”不悦地开口,程灵波冷漠而懒散的看着商如婉。
“还行,还知道攻击我,看来比我想的还要好!我还以为一见面你一个字都不想跟我说呢!”商如婉一点也没生气,她现在的身份可是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什么阵势什么人没见过,面对自己女儿,咫尺天涯的心,母女两个还是最明白的!
杨晓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这是程灵波的母亲,倒是没见过这种母女,一见面就这么吵架,而且还是这样恶毒的吵架方式。
杨晓水不是故意要笑的,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这一笑,商如婉立刻眯起眼睛,视线凌厉的一瞥,冷声道:“这位小姐,请你离开!难道你不知道偷听别人讲话很不道德吗?”
杨晓水再度笑了。“不好意思阿姨,我没偷听,我是正大光明听的!这是大街上,您非要在这里说,我想不听都不行!您让我离开说了不算,我听灵波的!”
商如婉一听,顿时视线犀利的吓人,杨晓水被她看的惊悚,却还是笑着,笑容可以掩盖一切,她才不怕!
程灵波这时转过身去,看着杨晓水,轻声道:“回去吧,我没事!”
杨晓水欲言又止,程灵波一个眼神制止她继续开口,杨晓水只好道:“好吧,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