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波动着,有点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间蔓延,良久,他沉声道:“可我想把这一切告诉灵波!她误会了您!”
“不用了!”程光强直接开口拒绝:“就让她一直误会下去,这样,才最安全,那些出任务的孩子们才最安全!”
“您可是被所有人都误会了!”
“现在你不是也开始尊重我了吗?”程光强笑了起来:“年轻人,三年,很佑惑,不是吗?”
“您真是看上我了?”沉思着,裴启宸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程光强。
“嗯!”
“好!我答应,但规则,我来定!”
离开程家后,裴启宸开着车一直没说话。
程灵波也久久的陷入了沉思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一趟对她来说,真的犹如做梦。
灵波不知道老爷子跟裴启宸在楼上书房里了什么,只是离开的时候,程光强并没有再出现,陈管家对灵波道:“小小姐,你自由了。从此以后,你的一切都与程家无关,你以后做任何事,做任何决定都不代表程家了,您多保重!”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灵波惊愣了很久,直到被裴启宸牵着上了车子,离开后,她还处在震惊里。
从此再也和程家没有关系!
这些年来一直盼望的和程家无关,真的无关后,却有几分的落寞,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蔓延着。真的和程家无关了,像是在做梦。
“想什么呢?”裴启宸抽空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丫头,是不是该回魂了?”
过了良久,她才回过神来,轻声地问了一句:“真的吗?我自由了吗?陈平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点点头,表情却有点凝重,“嗯”了一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灵波的印象里程光强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她可不信这么简单。
尤其努力挣扎了这么些年都未果的事,只是裴启宸的一个出面就这么轻易解决了,说起来真的有点不可思议,灵波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先去吃饭!”许久的沉默之后,在车里,裴启宸沉声地开口,将那份凝重的情绪隐匿在森冷的面容之下,答应了程光强,意味着什么,他清楚。
程光强并没有下楼送他们,因为一切都在保密,一切都不能说。
“他到底为什么会答应放过我?这不是他的作风!”她又追问。
“丫头,我快饿死了,你真不体贴,我刚战斗了一场,你就逼我,我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腿都给吓软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不信你摸摸我的腿,现在还颤抖呢?”他的语气渐渐轻松起来,换了一种说话的氛围。
只是,他此刻那因为烦扰而紧皱的眉宇表露出他真正的心情。他并不是一点冲击没有,只是,无法对灵波讲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清楚!”侧面看了一眼面色沉重的裴启宸,程灵波低声的开口,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凝重的神色。
“你先摸摸我的腿,真的抖着呢!”裴启宸干脆一手伸过来,抓住了灵波的小手,搁在了自己的汏腿上。
似乎,他还故意抖动了一下腿。“感觉到没有,我的腿到现在都在抖呢!”
她才不信他会吓软了腿,伸手干脆直接朝他汏腿根部袭击,然后冷声道:“是软了腿了?还是软了蛋了?”
“哈哈哈哈!”裴启宸大笑起来,就知道他的小魔是会给他惊喜的,这丫头总是能给他惊喜和意想不到,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软蛋不可能,任何时候哥哥我都是男人!”
“没看出来,你故弄玄虚什么啊?”她都闷死了,算了,不说也无所谓,反正陈平都说了,她自由了,从此再也不用管程家什么事了,也不用再管跟程乐的事了。
决定不再去好奇,哪想到裴启宸却紧紧地捏了捏她的小手,朝他家老二游去:“为了证明哥哥不是软蛋男人,他自己提出了抗议,现在站起来了!”
“神经病!”她飞快地捏了他一把抽回手来,脸蛋微微红了下。
“呵呵,是啊,再神经也没你爷爷神经。丫头,说真的,你爷爷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真的对我开了一枪!”裴启宸突然沉声说道。
“什么?”灵波一下惊愕起来,猛地转过身来。“他对你开枪了?我怎么没听到?”
“对啊!开枪了!”
“我没听到!”灵波很是纳闷。
“那就是那个书房隔音设施做的很好,声音还算是响得,你居然没听到,真可惜!”
“他真的叫你去书房了吗?”灵波皱眉问。
“嗯!”转头看她一眼:“这很意外吗?”
“他的书房,一般人是进不去的!”灵波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次,那间书房就是程家的禁地,鲜少有人进去。
“那我一定不是一般人了!呵呵!”裴启宸扑哧笑了,换了一副更为轻松的神色,“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自由的啊?91式手枪,对我开了一枪,可惜没打着,枪法实在不咋地。他输了!就如同你跟肖恪的打赌,我们加了赌注,他输了,你就自由了!丫头,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打赌争取来的自由,你一定要好好感谢我,知道吗?身体好了,你就加把劲儿的以身相许,知道吗?”
一些事不能说,只能这样告诉她,只是想到她经历的那些事,还是不免心疼,把一个那么点大的孩子当成未来执行国-家计划的人员训练,她承受的住才怪!
心疼加之心酸,这是裴启宸对灵波童年的真实感受。
灵波是动容的,心头蔓延过各种滋味,颤声地开口:“真的是这样的来的自由吗?你确定就这么简单?”
其实她清楚,跟肖恪打赌,如果不是他真心想要放杨晓水走,只怕她就算是赢了,晓水也不会自由的。
“当然了!哥哥早就说了,什么事,交个哥哥我,马到成功!”把车子停在了一家餐厅的门前,裴启宸转过身子来,紧紧地握住灵波的手,面容严肃地叮嘱:“所以呢,你以后记得什么事都要依赖我,不许再私自行动,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