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道明了当初牧氏的不折手段。
席杳是从郦咏嘴里知道的。
他们不愿意凑热闹,也不愿意结交没有必要的,一直就没有出门。
郦咏就成了他们的信息来源……
“安定侯的夫人,因为这句话,名声扫地了!”
席杳感觉到他语气里的雀跃,有些纳闷的道:“你跟安定侯府好像没有矛盾吧,怎么就那么高兴呢?”
嘴角确实带着雀跃的郦咏因为她的话,噎了一下,随即讪笑道:“就是看不惯人家,总觉得传言没错!”
吕琬如此,安定侯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席杳没想到,人家那么招恨,忍不住失笑。
“安定侯夫人是继室,”周戎提了一句:“侯爷对她很不错!”
“什么意思?”郦咏总觉得他是话中有话。
席杳愣愣的看着周戎,抓住了一丝重点,“可人家说,安定侯对原夫人是情深意重!”
这话,是她小时候偷听到的。
那个时候,她以为,安定侯对死去的原配,是有感情的。
可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讽刺。
情深意重,怎么可能会连亲生女儿都不待见呢。
“吕墨阳跟我差了八个月!”接着,她又说了一句。
“我?”郦咏不可思议的失声喊了一声,然后摇着头说:“不,不是,你……你是……”
他有点语无伦次了。
发现自己说漏嘴的席杳无措的看着周戎,有点懊恼。
“没事!”周戎拍拍她的脑袋说:“我们跟郦家解不开的!”
郦咏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把郦家给卖了。
“所以……她是谁?”郦咏不傻,看着周戎问道。
周戎把人护在怀里,沉声道:“她是安定侯长女,吕珂!”
“啥?”饶是心里有了准备,郦咏还是被吓的一踉跄,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会呢?她不是从小跟你定有婚约的吗?”他下意识的质问道。
知道其中的事情,匪夷所思,周戎还是低声缓慢的把所有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郦咏张着嘴,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他没事吧!?”席杳见他被打击的挺惨,有点担心的问。
周戎瞥了一眼说:“应该还好!”
这样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怎么当官。
“好家伙!”郦咏回过神来,看着席杳,不可思议道:“我就说,哪里来的人家能培养出这般有本事的女儿来,饶是我郦家自诩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姑娘也没有席杳半分的本事,却不曾想到,她是出身另有蹊跷!”
席杳一亮相,当初惊艳了栖霞城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觉得席家没有那个福气。
要是席家人还活着,富贵荣华是指日可待的。
可没想到,其中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这事情,还请郦公子暂且保密!”席杳要求道。
郦咏保证说:“放心,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肯定不会乱说的!”
郦家现在最赚钱的就是跟席杳合作的制纸生意。
要是跟席杳分了,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何况,他也不喜欢安定侯府里的人。
就他们那样的,能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