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杳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去看陈氏,懒得搭理他了。
黒木簪子落在了周有根手里,他就这么握着,眼里微微有光。
“爹,簪子让我看看,”她看着,觉得簪子不该是那么平庸的。
不然的话,不是金,不是玉,谁愿意打造这样的东西呢。
周有根没有什么头绪,就直接给了席杳。
席杳我在手里,感觉了一下,发现两根簪子轻的很,却弄不懂是什么材质。
她拿起两根簪子,一只手一支,然后轻轻的碰撞了一下,发现声音清脆,反倒像是玉质的。
“这东西,好奇怪啊!”她埋头研究,大家也没有吵她。
“我们今天算是跟村长撕破脸了,加上村里人知道我们要搬走了,还不定会怎么样,还是去通知你大哥一声,我们把庄稼收一收,然后搬家吧!”周有根担心的说。
“新家什么都没有啊!”陈氏迟疑道。
“没事,慢慢来,只要一家人一起,好好的,就可以!”
见周有根坚持,陈氏也不好反对,她就跟周戎说:“家里人,你来安排,让他们都回家一趟!”
不管做什么,都比不过秋收的。
“好!”周戎应下了。
“你们看,”就在这个时候,席杳突然举起了手里的东西,兴奋的很。
大家望过去,立刻被吸引了。
“这是什么?”陈氏惊疑道。
席杳笑着解释道:“就是刚才的两个簪子啊,”
“怎么会呢?”就是周戎,也惊呆了。
他主要是没有关注过这个,也没感觉过,所以,完全不知道席杳会把东西弄成这样。
“这是用特殊材料制作成的令牌框架,”席杳演示了一番,然后遗憾的说:“可惜,代表身份的字或者标示,没有了!”
如果有的话,就能掌握大方向了。
“一般什么样的人家,能用到这样的令牌?”周戎问。
“应该不是一般人家,”席杳思索了一会儿说:“如果是一般人家的话,就不会特意的用特殊的材料做令牌了!”
那折叠好的框架,被周有根要去了。
他摩挲着空的令牌架子,心里只觉得酸涩又空荡荡的。
原来,他出生可能不凡呢!
“爹,等以后,我们出去的时候,可以跟人打听一下,”席杳见他如此落寞,就安抚说:“至少知道那不是一般人家的,也算是有了打探的源头,那比什么都不知道,瞎忙活的要好!”
“对对对,阿杳说的太多了,”陈氏附和道:“之前,我是一点希望都不抱了,但现在,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可以盼着一些,是不是?”
周有根叹息一声说:“依着我的年龄,爹娘应该已经走了!”
“那也不一定啊,蒋氏要不是被官府折磨的话,应该是更长命的!”
“她到底有多恨我呢,连死了,都不愿意告诉我身份!”
这一点,让周有根始终耿耿于怀。
“爹,至少现在有希望了,”席杳无奈说:“怕是蒋氏年纪大了,已经忘记了!”
不然的话,人家何须拼命呢。
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不该找到人家家里人,然后开始大肆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