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死亡反抗,江小乐觉得心中充满了力量。
归元期修士又如何,想要杀死自己这只蚂蚁,他也要反抗之后再去死。
赤红火焰喷射而出,如同一条赤焰凤凰一般,迎难而上。
黄凤鸣归元期修士,进攻手段更是强悍无比,那一拳看似简单,但威力十足,力若滔天,拳风飘至面前,路上尘土草木全都席卷而来,地面上一道深深的沟壑,在不经意之间就出现了。
只是一拳,就是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拳,就有如此可怕的威势。
看着那如同巨浪拍打而来的拳风,江小乐昂然不动,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万年古松苍劲而立,眼神坚定如磐石耐久。
看透生死多次,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江小乐不选择退缩和畏惧,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他曾经逃避过无数次,但这一次他无路可逃,也不打算逃走,坚定而勇敢的面对这可能到来的一切,一个真正男人的担当,一份无比的气势。
黄凤鸣冷冷的哼了一声:“自寻死路。”
眼前这元婴修士竟然想要反抗自己,还从来没有元婴期的修士,能够抵挡住他的一次进攻呢,就算是那火焰有些诡异,那个宫灯看起来有电料子,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担忧。
归元期修士的自信,此时在他的内心之中荡漾,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自信。
若是归元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对战,对方靠着一件宝物,就可以把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抹除掉,那这世界上将不会有人修炼了,想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炼器术了。
此时两股力量就要撞击在了一起了,江小乐感觉到黄凤鸣的强大气息,立刻将手中的宫灯再次的高高举起来,随后将他的灵力疯狂的输入其中。
第一道赤红火焰已经和黄凤鸣的拳风撞击在了一起,没有一丝声音出现,也没有更多的能量波动扩散开来,那赤红火焰就那么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但十分清楚的,江小乐可以感觉到,那拳风的压力,有了些许的减弱,即便是此时已经靠近他,他还是可以轻松的转换自己的动作。
这一点黄凤鸣也察觉到了,但他依旧相信,自己的这次攻击,能够要了那小子的命。
宫灯里面的火焰,熊熊的燃烧起来,火苗随着江小乐的灵力输入,攀升起来足足有十几米的高度,火焰铺满江小乐身前的整片天地之间,随后落了下来,赤红的火焰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流星陨落。
一片片的火焰砸到了黄凤鸣的拳风上面,黄凤鸣此时面色震惊了起来,他看着群星陨落似的的场景,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了。
一团团的火焰砸落下来,将那不可抵挡的拳风挡在了江小乐的面前,一道道的流光火焰灼烧焚毁了他的拳风,当火焰消散的时候,拳风也消失不见了。
但悬浮在天空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那越来越强大的火焰气势,让人生不出半点可以抵挡的想法,江小乐站在火焰后面,无法看到他的样子。
持续了很久之后,那片火焰对着他落了下来,黄凤鸣冷哼一声:“想要对付我?痴心妄想。”
他的拳头就要砸下去的时候,头顶上的火焰顷刻之间消失不见了。
黄凤鸣这才看向了江小乐头顶上的宫灯,长信宫灯那是凡间之物,为什么那个没有任何波动的凡间之物,会有如此可怕的威势?
江小乐收回了攻击,没有迎来黄凤鸣的谅解,他刚才施展宫灯造成的可怕景象,早就深深的烙印在了黄凤鸣的心中,看向江小乐手中的宝贝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
“不该停止进攻的。”江小乐的心里面咯噔一下,既然开始了就不应该停下来,他有些懊恼,应该想到就算是停止进攻,黄凤鸣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礼让,而是一种退缩,反倒是给了他生出了夺宝的心思。
后悔此时已经晚了,一开始的时候,黄凤鸣是因为想要看到江小乐最后的抵抗,享受一下他挣扎的过程,才会放任江小乐抵抗自己的进攻,但是归元期修士想要对付近在眼前的元婴期修士,还有一种特别简单的方法。
利用威压。
只是单纯的用身上的威压,就可以让元婴期修士彻底无法动弹,想要如何虐杀都不在话下。
归元期修士的强大威压出现了,江小乐感觉到危机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了。
黄凤鸣看着江小乐只是冷冷的一笑,就要杀了他。
就在此时,有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利刃山的黄凤鸣黄前辈吗?我来拜见了。”
天空之上,一人御空而来,只是三两步就到了他们这边。
当黄凤鸣看到来人的时候,他的面色阴冷了几分,看到那人的面容的时候,已经是靠近之后了,江小乐打量着这人,长得温文尔雅,一身简单的道士服,显得他十分的潇洒自然。
但在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道道坚韧的气息。
那修士走来之后,到了黄凤鸣的面前深施一礼,随后说道:“轩辕剑冢的隋道安给前辈道安了,多年不见前辈,此时再见实在是觉得幸运啊,黄前辈难道已经忘记了隋某?”
他礼节到位,说起话来又十分的讲究规矩,黄凤鸣淡淡的嗯了一声,江小乐一听是隋道安之后,也是心中安稳了许多,之前隋道安没有亲自接他们,作为驻守灵力城池的强力修士,他有很多事要做,隋道安乃是大乘期六层的修士,修为和海天下都不相上下。
能够盼到他的到来,江小乐就知道是自己碎裂玉简收到的效果,江小乐立刻上前打招呼:“隋师叔好,晚辈拜见了。”
隋道安淡淡的点了点头,呵呵一笑:“你岂可到这里玩闹,这八卦宝地那里是你能随意走动的地方。”
江小乐看他说话如此亲近,有些迟疑,立刻又明了了起来,呵呵笑着说道:“是我孟浪了,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