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截道火烧粮草

夜晚茶摊桦燃发现了,一缕黑影闪过,随即追了上去,不敢跟太近,恐被黑影发现。他尾随跟踪,来到了一片树林里。

与黑影接头的是一位男子,男子一身紫袍,斗笠遮面,低着头,他只听见男子对黑影说道:“尊上已安排妥当,一切以计划进行。”

接头的黑影倒是毕恭毕敬:“是!”

桦燃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站在原地,因为他知道那个紫袍男子灵力极高,绝非等闲之辈,再加上黑影,自己也勉勉强强打个平手,也可能会负伤。

等他们走后,桦燃回到了客栈,想跟桉殊说这件事来着,可桉殊睡得熟,便没有打扰她…

而此时紫袍人已回去复命,这是一所十分古雅的宫殿,红漆原木,殿中放置着一扇屏风,屏风的材质相当特别,薄而透明,涂上了蜡。以丹青作画,勾勒山水。窗边坐着一个女子,银发飘飘,一身蓝袍,蓝色长袍上绣着古典花纹。只得见此女背影,她漫不经心十分优雅的弹着古筝:“事办妥了?”

紫袍人跪了下来:“回尊上,一切按计划进行。”

弹奏突然速度快了起来:“我倒要看看这江湖之争,天下乱局…”

清晨的街道也算是热闹,人们纷纷出摊,为了一天的生计而奔波。

街边馄饨摊上坐着两个人…duwo.org 比奇小说网

仔细一看竟是桉殊和桦燃,两人在露天的小摊上,坐着破损的小凳子吃着馄饨。一身黑袍,一袭白衣,这画面倒是没有丝毫的违和,只是在这些粗衣麻布市井中人之中,两人却格外显眼。

“今日便起身去这边塞之地。”桉殊喝了一口汤,随即瞄到:“你看那边!是不是血族之人。”

桦燃放下手中的瓷碗,看了一眼桉殊说的方向,果然是晚上追踪之人:“昨天晚上,他和一个紫袍人接头了。”

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被桦燃说的云淡风轻。“那昨日你可察觉出什么异样?”桉殊小声说道。

他回忆起昨晚:“诩延荡事件,幕后之人绝不是魔族血族,这个紫袍人,肯定是另一股势力。一股存立于江湖间,可以搅动天下局势的一股神秘力量。”

桉殊掏出碎银置于桌上。

两人骑上快马,赶至诩延荡边境,此时的边境倒是一片祥和之景,也没有发兵攻打,也没有敌军来袭…

桉殊取下马上的弓箭,背于背上。将马赶至丛林之中,树木和山体的掩护,可以让他们有很好的藏身之所。

桦燃倒是没什么,毕竟他的剑从不离身。

桉殊桦燃设下埋伏,于粮草必经之路,果然这批粮草的押解之人,根本不是什么官府,而是十几个血族卫兵亲自押送。

她看了一眼桦燃,点了一下头,示意可以开始计划了。桉殊拉开弓,三箭齐发,随即血族卫兵倒了一片。桦燃一跃而下,与卫兵们进行厮杀。

黑衣长袍尽显风流,桦燃的剑出鞘之际,寒光一闪。他的眸中徒增几分杀气,交战之际,两剑冲撞,发出极其清脆的声响,他们的剑竟被桦燃斩断。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山的另一边竟有三五个顶尖的弓箭手,他们向桦燃放出毒箭。

桉殊见情况不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三箭齐发,自带箭气。将毒箭击裂,毒箭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而桉殊的箭,竟击碎了山石,箭镶嵌于山体之中。

可想而知如果是人,绝无生还可能。

距离过远,她锁定目标位置,又连发数箭,只听见击中的声音,树丛中血液四溅,倒地一片…

顷刻间,山谷尸横遍野,地上全是血渍,桦燃收剑,桉殊发现他的剑上并未有一滴血液沾上。

她也对眼前这个男子产生了疑惑,究竟是何等身份才有玄霜古剑,这剑气竟出神入化。

“喂,愣着干嘛,快来看看粮草!”桦燃见桉殊一动不动便嚷道。

桉殊一跃而下,轻缓落地。

她靠近闻了闻,粮草被浸过草药,只有淡淡幽香,不仔细闻是察觉不出的。

桉殊点起火折子,烧了这粮草。

她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那是百人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声。极其规整的声音,这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她眼神冰冷且深邃:“有人来了。”

桦燃拉着她的手:“走啊。”

两人轻功离开了现场,藏于树林之中,观察着这局势。果然卫兵来到谷中,只见燃起的熊熊烈火,便知晓粮草被烧,押送之人尽数被杀。

立即带兵回边境,向将军告知此事。

“你说,血族计划被我们打断,将士们也没有吃到有毒的粮草。这接下来,会不会出现其他的事情…”桉殊心乱糟糟的,就觉得这件事还没结束。

桦燃若有所思:“你可知魔界这次带兵之人是何人?”

“何人?”

他吸了一口凉气:“是骨煦的手下。”

骨煦,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物。而他也是魔君儿子中,最有城府,最冷血,最不择手段之人。他将来继任魔君,必将将老魔君的心腹手下,杀之立威。

从而骨煦登位,对于神界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此人煞气极重,若是出兵攻打神界,那这天下必定烽烟四起。

桉殊脱口而出:“魔界骨煦…我不会让他登位的。”

桦燃终于说出了口:“你究竟是谁!”

“我是桉七啊,我还能是谁!”桉殊微微一笑:“世人皆知骨煦残暴无情,他可不能登上魔界主君之位。”

桉殊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此事结束之后,她再也不会来到凡间,也不必留有过多存在的痕迹。

两人骑上快马,在林中找了些果子饱腹。快马加鞭的赶至诩延荡边境将士们扎营的附近。

桦燃生起柴火取暖,桉殊把弓箭放在了一旁。这夜里更深露重,没有一点点火苗真的没办法抵御寒冷。边塞之地风吹在脸上十分干燥,不似喻京那么温和。

两人倚靠着大树,席地而坐,伸手烤着火。

“你说他们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会不会对这边境主将下手?”

桉殊见桦燃根本没理她,便看向桦燃,月色笼罩,树林中起了薄薄一层雾,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雾气,仔细一看,他的瞳孔在夜晚竟是蓝黑色,光洁白皙肤色,在薄雾中竟有一种朦胧之美,高挺的鼻梁,他的红唇是真的很好看,宛如两片淡红开放的花瓣。

他本就是个不喜说话的人,双手自然下垂,靠着树木,闭上了眼。

桉殊跳上树梢,这树竟未有丝毫晃动,树叶都未晃动一下。她望着远处的营地,并没有发现异常。她便在树干上躺了下来,白衣长袍,束着长发。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将往事一杯尽盛,悲欢如雨,寂寞空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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