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的问话毫无预兆,彻底让夜婴宁愣在当场,她甚至來不及去细细分辨他的语气,耳朵里只反反复复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地追问,,
你爱他吗?你爱他吗?
是啊,爱还是不爱?是你在爱,还是原本的夜婴宁在爱?
前者尚且简单,不过是“是与非”的问答題,但是后者就容易混淆不清,令人难辨。
似乎早已料到夜婴宁不会同自己说实话,周扬苦笑一声,松开了手。
“你睡吧,我去隔壁睡。”
他挥开她还拿着棉球的手,站起身來要向外走。
如梦初醒的夜婴宁连忙追上他,一把扯住周扬的手臂,急急道:“你别出去!被我爸妈看到,他们会以为我们两个吵架了!”
他愣了愣,回头看她,嘴角缓慢地勾起,反问道:“那又如何?难道,我今晚沒有理由对你生气?”
夜婴宁百口莫辩,张口结舌道:“不、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生气我们回家再说,别、别在这里,我怕我爸妈为我难受……”
她好不容易才瞒了这么久,让夜昀和冯萱以为小两口只不过是偶有磕碰但一直还算恩爱,如果被发现周扬和自己一直是分房睡,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周扬轻轻推开夜婴宁的手,依旧是冷冷的语气,讥讽道:“你倒是顾全你夜家的颜面,那我的颜面呢?在你的眼中就真的一文不值吗?夜婴宁,既然是婊|子又何必立牌坊,不如等天色一亮就昭告天下,把你和栾驰的事情大大方方公布出去。反正,以他的身份,也沒有人敢治他一个破坏军婚罪!我成全你!”
他的语气太凌厉了,甚至还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绝。
夜婴宁头皮一紧,一刹那间意识到,如果周扬说的情况成了真会有多么可怕。
如果得知自己的独生子同有夫之妇搞在一起,恨铁不成钢的栾金除了会狠狠教训栾驰,第一个就会拿自己开刀。所谓上阵父子兵,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自己的孩子再不争气总归是要心疼的,而她这个外人就会枉做了替死鬼,成为人人口中不安于室的小骚|货,死不足惜。
那样一來,夜家就会彻底从中海消失,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不要这样……”
夜婴宁脸色惨白,口中软软求饶,低下头去,整个人已经泫然欲泣。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只考虑自己一人的未來,而不顾夜婴宁的父母家人。
“不要?”周扬唇角上翘,眼中已是充满鄙夷,嘲笑道:“所以说,大小姐到了今时今日还想着命令我吗?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话?还是你一直觉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做什么?”
看着夜婴宁紧张无助的表情,他心头泛过一阵快意,那是这些日子以來积郁的憋闷终于得到了纾解。但同时,他又暗暗憎恨着自己,为何忍不住一再地为她心软,看不得她一点点的悲伤神韵。
“不是,你听我解释,如果我说我……”
她几乎要把实情脱口而出,但终于还是悬崖勒马,及时收口。
天啊,夜婴宁立即闭眼,急忙稳住自己慌乱的心跳,自己怎么会如此糊涂,竟然差一点儿就把真相说出來!
且不说周扬会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即便他真的相信了,夜婴宁自杀的真相自己还沒有调查清楚,若她的死真的和他有关系,自己和盘托出岂不是会再一次惹來杀身大祸?!
“你怎么?说啊,怎么不说了?”
见夜婴宁欲言又止,周扬心头起疑,不禁大声追问。
同时,他的心里又隐隐期待起來,甚至藏了一丝窃喜:难道,她流露出这副不安的神情,是要准备向自己表明她已经不爱栾驰,愿意和自己修补感情了?
“我愿意用一切方法让你出气,甚至是……”
夜婴宁低着头,双手抚上胸前,不等说完话,已经扯下了身上裹着的白色浴袍。
“……用我的身体。”
她的白|皙娇躯霎时出现在视线中,洗过热水澡的身体泛着自然的粉色光泽,凸|起的两片锁骨下方,是两团圆润的饱满,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毫无预兆,这样的一幕直直冲进眼底,周扬只觉得扑面的香气钻入鼻中,有几分熟悉,那味道他在她身上曾嗅到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能令他迷醉欲死。
愣了愣,周扬恶狠狠怒骂道:“夜婴宁,你真贱!居然还学会拿这种事來跟我讨价还价,你简直……”
“不要脸”三个字尚未说完,下一秒,他已经因为她的举动而彻底说不出话來,,
不着寸缕的夜婴宁主动贴到了他的胸口,上身同样沒有穿衣服的周扬完全能够感受到她微微颤动的丰|盈。那样柔|软那样饱满,紧紧贴着他的肌肤,带着奇异的触感,如丝绸般滑|腻。
“是,我很贱,我沒有别的路可以选,我只能这样……”
她低声开口,缓慢地抬起双臂,抱住周扬的脊背,更加贴紧他。
周扬脸色顿时陷入狰狞,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然后强忍留恋,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将夜婴宁甩向卧室的大床。
她慌忙跪坐起來,滚乱了一头长发,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不是说让我出气吗?知道我现在动不了你,所以故意这么说是吗?那好,那好……”
周扬快步逼近,一把攫住夜婴宁的下巴,在她耳边厉声喝道。
全身情不自禁地颤抖起來,这是前所未有的莫大羞辱,她瑟缩,双眼无神,喃喃道:“不、不要这么对我……”
“不要?原來你只是说说而已?呵呵,那好啊,正好栾驰就住在楼下的客房里,要不要我把相关人等都召集起來,今晚我们仨呢就彻底來个了断?”
周扬加重了一点儿力气,成功地令夜婴宁感到了一丝痛意。
“好,我、我答应……”
她微微哽咽,立即服软,周扬猛地松手,她的身体顺势倒了下去。
咬紧嘴唇,夜婴宁死死闭上眼,却又听见周扬的声音:“睁开眼,看着我!”
她不甘,却只能照做,掀开已有雾气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一个沒有生命的木偶。
指尖触到敏|感肌肤的那一刹那,夜婴宁还是露出了一丝羞怯,因为,她的的确确从來都沒有做过这种事。
ps:这两天遇到一点儿事情,我的心情很差,看文的各位冒个泡儿给我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