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路最后两座炮塔被击毁,黑烟滚滚升腾,暴风兵在叛军基地外就地防御,抵挡继续涌出的步兵,一架AT-ST也在提供火力支援。
巨物AT-AT已经掉头前往中路,另一架AT-ST和部分暴风兵跟随前去增援。
援兵被堵在基地出不来,战场上的叛军肉眼可见的减少,炮塔失去步兵保护很轻易就被喷射兵近身,炸成碎片。
30分钟后,三路大军汇合,AT-AT重炮轰击,叛军基地被炸出两个10米长5米高的大洞,露出空旷的机库以及还在维修平台修理的坏损飞行器。
里面地形复杂,视线严重受阻,似乎任何一个阴暗的角落都可能有埋伏。
“命令AT-ST火力覆盖5分钟,暴风兵射界外待命。”为降低死伤指挥官毫不犹豫下令。
六架步行机立刻火力全开,爆能炮、榴弹齐发,机库瞬间爆炸四起、火海翻滚,方才还完好的框架、战机横七竖八倾倒在地,钢铁轧轧声不绝于耳。
可以了,西索带着死亡特种兵悄然离开。
指挥官仿佛未察觉一般,继续下作战指令:“团、连、排恢复建制,暴风兵准备进场,突击兵发射扫描信标,重装兵火力徐进准备。”
各级作战军官立刻在通讯在重复命令。
一名名突击兵从后腰圆筒取出扫描信标安装在枪口,快速跑到洞口附近发射。
一枚枚闪着微光纽扣大小的信标落进明暗不定、混乱不清的机库,以信标为中心,一个十米的脉冲光圈出现,密集的光圈覆盖了机库纵深150米的空间。
一个个红色人形线条显示在目镜中,他们正匆忙跑动,躲避在掩体后面。
“重装兵火力徐进。”
柯本背包中自动伸出一挺Z-6转管爆能炮,停在右侧腰间,他两手握在控制杆上,上身后倾,和其他重装结阵,一步步挺近洞窟。
Z-6转管爆能炮是一种重型步兵支援武器,它有6根枪管,快速旋转时,每根枪管轮流使用加电通道,而整个组件包围在一个充满冷却剂的核心周围。
这让Z-6拥有惊人的射速,最高可达每秒166发。清理登陆场和敌军基地正是Z6转管爆能炮拿手的事。
同时Z6有几个显著的缺点,射速高弹药消耗大;自重大,使用时移动不便,平时只能收置背包中;结构精密复杂容易损坏。
它的威力证明了它的价值,但也因为小毛病过多,只配备给少数士兵。
柯本按下电钮,一道火蛇嗡嗡怪叫着扑向目镜中的红色人形,火花四溅后人形消失,他哇哇大叫声继续挺近。
越来越多的火蛇徜徉,四溅的火花不停绽放,偶尔有零星的叛军开枪攻击,也立刻有数只火蛇撕咬过去。
叛军无法组织起抵抗。
30秒后信标失效,突击兵再次补充,重装兵继续突进,耗光一个基数弹药才将大半个机库扫荡干净(备弹两个基数)。
柯本重新将Z6收回背包,这玩意威力是很大,但最多连续使用40秒就要进行冷却,并且需要10分钟的时间。
“鲁比、柯本、奈得归队,我们突进。”方励连声呼叫,机库后部空旷,有十几个通道通往内部,一队队暴风兵正接踵而入。
方励四人通过50米长的金属通道后,巨大空旷晶莹明亮的冰窟出现,几条小道在深不见底的地洞间蜿蜒,叛军和暴风兵的尸体横陈其上,3块宽阔的平台上有高高竖起的能源和空调装备。
暴风兵先锋正在和叛军交火,但古怪的是,暴风兵在固守而叛军在不计代价猛攻。
“打退叛军,他们要引爆能源塔。”一名上尉嘶吼,如果爆炸了整座洞窟都会坍塌,所有人甭想活命。
方励立刻飞起落在一块凸起的冰层上,掏出火箭弹冲着叛军就是一发射出,几个占据有利位置的叛军随着冲击波跌进地洞。
5名喷射兵有样学样跟着用火箭弹攻击,叛军顿时落入下风。
“重装兵,把他们赶回洞里。”上尉信心大增。
立刻6道火蛇窜出,将叛军压回洞里,叛军兵力稀疏起来,似乎后继乏力。
但暴风兵的增援越来越多,双方强弱易手,叛军想要炸毁能源塔的梦想落空。
“指挥官,指挥官,10086连通讯,A点拿下,A点拿下。”上尉喜悦的要汇报好消息,随后又扫兴的的说:“玛德,喂喂,喂,FUCK,干扰。”
留下重兵防守能源塔,暴风兵陆续深入洞窟。
穿过蜿蜒的通道,方励没想到下面竟然别有洞天,仿佛钟乳石般冰柱林立,短的有10几厘米长的2米以上。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像是一座水晶宫殿。
“晶莹剔透,好洞,好洞。忍不住想要一亲芳......”奈得闷骚的开口,话没说完就有巨大的爆炸声伴着冲击波从身后袭来。
300多名暴风兵狼狈的扑倒在冰面上,紧接着整个洞窟如地震般的摇晃,冰川开裂,无数冰沫伴着冰柱落下。
“小心冰柱,赶紧躲避!”方励反应最快,连忙大声呼喊。
冰柱如雨点般落下,密集的覆盖每一寸冰面,碎块、冰屑、鲜血、呼喊一同在这狭小的空间交织。
方励顺手拽着柯本、奈得躲避到最近的缝隙中,轰隆隆的冰柱不断掉在缝隙外,崩裂飞出的冰块不断打的盔甲沉闷作响,直到将缝隙堵塞。
“这是世界末日吗。”鲁比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鲁比,你怎么样,回话回话!”方励紧张的期盼回答,柯本、奈得也连声呼喊,但通讯再无回音。
震动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洞穴内只有惨痛的呻吟。
“玛德,叛军给我们布了陷阱。”方励恨恨说道,一脚一脚用力踹开堵住缝隙的冰块。
叛军猛攻能源塔只是希望暴风兵能聚拢在那里,其实,他们早就安装了炸弹。
洞穴内宛如寒冰地狱,到处是斜楞的冰柱和被砸在下面的暴风兵,他们痛苦无助的呻吟在耳边回荡,仿佛要钻进每个人的灵魂,让他们感同身受自己的苦楚。
但方励的内心却毫无波澜,这呻吟与夏天的热风、萧瑟的秋风一样,都只是耳边吹过的风,感觉不到冷热,可他的身体明明有反应的。
鲁比靠在岩壁上,他胸部被30厘米长的冰柱贯穿,鲜血已经在冰柱内渗处一条条血丝。
方励等人找到时,鲁比已经失去了生命。
通讯中久久每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我的眼角在抽搐,心跳在变化,这是悲伤吗?可为什么我没有眼泪呢?”
所有幸存的暴风兵呆呆站在死去的队友前,一动不动。
我们该怎么悲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