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过着用我们孩子的命换过来的太平日子,你们当然没感觉到有什么了,让你们的家人们送给去他们妖族吃,你们愿意吗?」
「对呀,你们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付出,你们只知道享受,你们此刻还想害我们?」
大家群情激奋。
「大胆!」费少的脸色非常难看,对着他们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
就在此时,突然间听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说:「我们只是想求一个太平日子而已,你说你们费家占尽了便宜,从来都不用出人,现在还高高在上,过着比我们更好的日子,到现在,不过就是想着你放过他们一马,你都不愿意?你就这么急着做他们妖族的狗吗?」
众人看了过去。
但见一个看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那边,杀气凛然。
「你是谁?关你屁事!」费少怒喝一声。
那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淡淡地说:「我是谁?对了,我是一名杀妖人,你可能不知道。」
杀妖人!
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噗!
杀妖人瞬间一剑挥了出去。
费身身后两个人立刻就死了。
其他人大惊。
但是杀妖人再次动手。
没过两下,费少的手下全都死了。
现在只剩下费少还在那里了。
费少双腿都颤抖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问我是谁?哦,十年前,我的弟弟被你们送到了妖魔的嘴里,成了他们的腹中食。那个时候的我很小,我无能为力,所以我成了一个杀妖人,我不但要成为一个杀妖人,我还以杀尽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狗东西。」
说着他剑一挥。
「不要杀我……」费少吓尿裤子了。
可是杀妖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剑过去,脑袋落地。
其他人目瞪口呆站在那里。
「还不跑?」杀妖人看着他们怒吼一声说,「监察院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们等死是吗?」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四散而逃。
「谢谢!」期间不少人过去跟杀妖人道谢。
但杀妖人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散去,最后自己也走了。
陈阳好奇地看着这个杀妖人。
说真的,要不是这个杀妖人出手了,接下来就轮到陈阳出手了。
但好在杀妖人出手了。
「看……」老头轻轻地开口说,「看来哪个地方都会诞生好几种想法的流派,他们在这里也同样是,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杀妖人应该是有组织的,他们是反妖的那一派。」
陈阳点了点头,从刚才的那番对话他们就能看得出来。
要真的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呀!
「我吃饱了!」看着杀妖人已经走了,陈阳立刻就站了起来。
「你等等我!」老头知道陈阳要去做什么,马上便想跟上。
但陈阳却只是笑了笑,压根都没有等他,人就已经走了。
老头气的不行,但想到自己出去可能只会帮倒忙,于是便安心地在这里继续吃着东西了。
陈阳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就已经看到了杀妖人。
而且两者实力相差很远的,那个杀妖人压根都没有办法发现陈阳。
不过就在此时,陈阳已经感觉到了不少人围着这里过来了,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对着杀妖人过去的。
陈阳犹豫了一下,马上便上前。
「谁!」杀妖人也很警觉,就在陈阳过去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立刻对着陈阳出剑。
「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很尊敬你!」陈阳立刻后退了一步,把手往前一举说,「刚才在那里我看到了你杀费少,但是我相信你现在肯定是被其他人追上了,要是再不走,你可能就马上要四面临敌了。」
杀妖人看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我很佩服那些敢跟他们妖族动手的人。」陈阳开口说,「所以我过来提醒你一句,人已经来了。」
这句人已经来了让杀妖人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看了看。
「走吧。」陈阳开口说,「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在前面带路。」
杀妖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陈阳过去了。
陈阳并不认识路,但是他知道哪里有伏兵。
只要躲开伏兵就行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终于跑到了一个地方。
既没有什么人,也已经彻底将追兵都甩掉了。
「竟然是这里!」没想到到了这里之后,杀妖人喃喃地说了一句。
陈阳一怔,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庙。
报恩庙!
陈阳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开口发问:「这是哪里?」
杀妖人一怔,上下打量了陈阳一眼:「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陈阳想了想才说:「我说我是从人界过来的人,你觉得奇怪吗?」
「什么!」杀妖人一惊,马上便后退了两步,惊骇地看着陈阳。
陈阳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就是从人界过来的人,别害怕,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所以这里是哪里?」
「报恩庙,给庄贤建的寺庙,你不知道吗?」
「我对于你们这里的事情并不知道,所以……」陈阳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庄贤是什么人。」
「签订协议的人。」杀妖人很平静地说,「当年我们人族跟他们妖族打得那么厉害,是庄贤与他们谈判,最后定了下来,我们两族停战,但我们每年给他们送五万人。」
陈阳哦了一声,「是这个庄贤的人谈定的?」
「对!」杀妖人点头说,「所以他死后,我们在这里建了非常多的报恩庙,就是感谢他给我们带来了平静的生活,但是……我不感激他。」
「因为你弟弟是那五万中的一个人对吧?」
「何止五万!」杀妖人冷笑一声说,「这年年下去五万,你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给他们送了多少人吗?」
陈阳一时间沉默在那里。
「他们自欺欺人,可以认为自己是与妖族平起平坐了,但我可不这么认为。说到底,我们不过还是他们圈养的食物而已,那么我们前辈做的那些有什么意义?报恩,你报的哪门子恩!」
陈阳看着他,良久都没有说话。
很多东西其实说不出对或错。
陈阳只是一个旁观者,他没有亲自经历,所以他无法给这样的行为说出一个评价。
他生怕冒犯到任何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