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陈元庆难得的没回官厅,而是在望月楼跟秋月谈了一夜。
不仅涉及到女衣,女士内衣裤,香水,粉底,还有唇膏,眼影,包括保养皮肤的什么神仙水之类各种物什。
这直让秋月一夜之间便经历了千年时光,真的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一时间。
秋月斗志充盈的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的南国练习生,拼了命都要大干这一场。
当然。
忙里偷闲,陈元庆也考校了一下她的基本功问题……
果然。
比毗湿奴和赵夫人孔玲那等菜鸡水平,直高了几十万倍……
陈元庆随之也做了决定:
必须要让毗湿奴过来跟秋月好好进修进修,还得把骊姬也带过来进修一下……
“将军,实在对不起,竟,竟让您一夜没睡……您放心,这些事情,奴一定会尽快开始操作的。”
早上。
待到陈元庆要离开的时候,秋月羞涩又愧疚的说道,俏脸满是歉意。
陈元庆一笑:
“无妨。秋月,我知这些事你自己做压力大,晚点,我再给你找个合作伙伴。但你要记得,这些生意,你占一成,另一个合作伙伴也占一成,我占八成!明白吗!”
陈元庆把话说的这般明白,秋月非但不委屈,反而更喜:
“奴一切全凭将军做主!”
回到官厅,陈元庆便派人去找麻芳馨。
毕竟。
这些女人生意,麻芳馨无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和渠道。
麻家本身就是一面金字招牌不说,麻芳馨本身也是豪绅阶层的一颗明珠,她本身就是最好的宣传品。
但不多时却传来消息。
麻芳馨这俏小娘去风城催货了,有一批十万斤的精铁级别铁料,她必须亲自盯着才放心。
陈元庆一时有些无言。
麻芳馨这俏小娘虽然身上大小姐毛病多了点,但不能否认的是,她还是很努力的。
凭此也可以看出麻家的家风。
麻家能混到此时,还真不是浪得虚名,还是很有底蕴的。
但这些事情也不急在一时,便先由秋月开个头,慢慢搞便是。
吃过早饭小睡了一会儿后,陈元庆在中午继续去军营巡营。
这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毕竟。
只有把军队和财政牢牢掌控在手里,这才是最真的!
其他。
都是浮云而已!
接连经过了倭寇之役与高丽之役的洗礼,聚义军儿郎们的精神面貌又有了新的变化。
特别是在陈元庆放出赐婚消息之后。
这帮热血冲霄的糙汉子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
现在。
除了正常的操练之外,他们还增添了很多单对单的格斗类项目。
陈元庆在大营里看了一会儿也是热血沸腾。
但陈元庆一时有些技痒,刚想要亲自上阵来试试水呢,陈六子忽然说不出振奋的来报:
“将军,工坊那边有新消息。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老工匠来咱们镇海城了。还带来了他的几个儿子。”
“听王久才他们说,这老工匠是大运最老资格的三眼铳和斑鸠铳大家,精熟各种火器的打制。另外,他似对您说的遂发枪之事,也有所研究。”
“哦?”
陈元庆精神顿时大振:
“走,去看看!”
很快。
陈元庆一行人便赶到了工坊。
此时。
王久才和杨沛福正陪着一个满头白发、身材矮瘦的老汉儿说话。
旁边不远,还围着几个肩宽背厚、胳膊肌肉发达,一看便是好铁匠的中年人与年轻人。
见到陈元庆过来,王久才两人忙拉着这小老汉儿对陈元庆行礼。
随即王久才振奋的对陈元庆介绍道:
“将军,这位便是戴大炮老戴,原来是京里神机营火器的最老资格老匠!老戴的手段比属下和老杨要高的多!而且,这次他还带来了他最新研制的三眼铳和斑鸠铳!”
说着。
王久才忙对戴大炮招呼道:
“老戴,还不快把你的宝贝取出来。”
这戴大炮有手艺傍身,有所倨傲,但在陈元庆这大名鼎鼎的陈小麻子面前,他也不敢托大。
忙招呼他的儿子取来了一杆崭新黝黑的三眼铳,以及一架比普通鸟铳稍微粗一点,且枪口位置有支架的斑鸠铳。
恭敬对陈元庆道:
“陈将军,小老儿与几个儿子没甚本事,就会打制些铁器,还请陈将军能赏小老儿一家人一口饭吃。”
“哈哈。”
陈元庆不由大笑:
“老戴,你客气了。只要你老戴有本事,且,愿意为我陈元庆效命,我就算赏你金山银山,那又何妨?现在,你可敢让我陈元庆见识见识你这火器的威力?”
“有何不敢?!”
这戴大炮是个很自傲的人,哪怕是匠籍在大运是贱籍,他依然有着他的骄傲!
当即招呼道:
“老大,老二,你俩塌货还愣着干甚?还不快去给将军试铳?”
“是。”
旁边,戴大炮的大儿子与二儿子忙是小心端着三眼铳和斑鸠铳过来,开始调试。
不远处的靶场方向,有学徒已经在八十步外摆好了木靶。
“近了。”
戴大炮却有些倨傲的摆手,道:
“摆到一百步之外!”
“一百步?”
“这……”
众人顿时哗然。
便是王久才都被吓着了,忙拉着戴大炮一把道:
“老戴,额知道你想在将军面前表现,可,你不能托大呀。咱们这木靶,可厚实着呢。你破不了甲,可就在将军面前丢大人了。”
“无妨。”
戴大炮却一脸淡然的自信:
“老王,休劝我!若一百步都破不了甲,那我老戴也没脸来吃陈将军的饭!”
“这,你这头犟驴哎……”
王久才也没办法了,只能先退到一旁。
见这戴大炮这般自信,陈元庆兴致也越来越大,耐心等着看他俩儿子的操作。
很快。
兄弟俩便先后调试好了斑鸠铳和三眼铳,并且开始填装火药。
却并不是用的王久才他们工坊的火药,而是他们自己携带的火药。
这个细节让陈元庆眉头微皱。
有点意思啊。
这戴大炮似对火药也有所研究!
“将军,请您看仔细了!”
这时。
见都差不多了,戴大炮自信甚至有些自负的对陈元庆一拱手。
陈元庆大笑:
“好!本将便瞪大眼睛瞧好了!”
前方。
戴老大趴在地上,架好斑鸠铳,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是果断点燃了火绳,瞄准向前方木靶。
“砰!”
片刻。
便听一声极为有力的脆声响过!
前方百步外的木靶,顿时被轰碎了不说,便是连固定木靶,被很结实的嵌在地里很深的支架,都是被带飞出去,且直往前带飞了十几步之遥。
“这……”
静。
全场皆静。
一时间,便是陈元庆都被惊着了,没想到这戴大炮的斑鸠铳竟是这般狠!
不仅能在百步距离破甲,而且看这模样,百步破甲似乎都不是这斑鸠铳的极限!
“手哆嗦什么?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再哆嗦,老子砍了你的手!别给老子丢人!”
戴大炮却明显很不满意戴老大的表现,连连喝骂,转而又道:
“把木靶摆到一百三十步!”
“这……”
全场顿时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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