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邹导简单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缘由,他听闻之后,也是心有余悸。
于是我便将那铜镜直接递给了他道:“这东西你拿好,我贴了一道符,你别弄掉了,那鬼还在铜镜里面,要是再跑出来,就直接要人命了。”
邹导听闻,顿时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这铜镜还是你收着吧,万一真又跑了出来,这谁顶得住啊,我们再换一个道具就是了。”
“那行,既然如此,我就好人做到底,这铜镜我就帮你们处理了。”我冲着邹导龇牙一笑。
心里真是美的不行。
先别说这是不是个法器,光是这铜镜闭着眼就能卖几百万,我仔细研究过那花纹,至少也唐宋之前的物件,怎么着都不吃亏。
“对了,吴老弟,我在这个村子里继续拍戏没问题了吧?”邹导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没问题,这个村子里的脏东西都被我赶走了,你就安心拍你的戏,只是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大老远的跑这个地方来拍戏?”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为了拍这个恐怖片,我跑了好几个地方,就这里环境和气氛是最适合的,能够拍出我想要的效果,所以只能来这里了。”
“当初我不是提醒过你,阴气重的地方不要去,你还是来了……幸亏我来的及时,再困个一两天,估计就要死人了。”我唏嘘道。
“谁说不是呢。”邹导说着,从身上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出来,递给了我道:“吴少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这里准备了一点儿钱,还请笑纳,我们这剧组穷,拿不出太多钱来,就只凑了二十万,你别嫌弃,等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补上,或者以后给你介绍几笔生意也成,我认识不少大明星呢。”
虎子叔一看到邹导手里的银行卡,那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伸手就要从邹导手里把卡抢过来,这次我却比他快了一步,将那银行卡又给推了回去,笑着说道:“邹导,这就不必了,咱们都是朋友,一起喝过酒,这次就当我给你帮忙了,下次你给我多介绍点儿生意就行。”
这二十万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不多,主要是我这铜镜到手了,比给我几百万都强。
做人不能太贪,见好就收。
然而,邹导却是不依不饶,说道:“吴老弟,这钱你必须还得收着,因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怎么了?”我纳闷道。
“昨天晚上看你扮演那个道长捉鬼的情节,简直太逼真了,所以,我想请你出演一下,这个道长的戏份也不多,却是画龙点睛之笔,缺了你不行啊,这钱就当是给你的片酬了,你看怎么样?”邹导笑着道。
好家伙,他这趟活儿可真不亏,让我捉鬼,还让我陪他演戏。
我正犹豫着接不接这个活儿的时候,邹导又补了一句:“我这剧本啊,大作家紫梦游龙写的本子,拍出来肯定火,以后卖了钱,我再给你个大红包。”
“紫梦游龙写的?他不好好写小说,还有空写剧本?”我诧异道。
“你也看他小说?”
“偶尔看两下,就是更的太慢,你要认识他的话,帮我催催,不过他写的本子,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笑着道。
“好说好说,我跟那小子很熟,有机会我帮你催更一下,这是剧本,你瞧瞧。”邹浩顺手就将剧本塞到了我手里。
赶鸭子上架,我也只能陪他演一波,虎子叔也犯了戏瘾,当了一个群众演员,在戏里扮演一个地痞流氓。
好家伙,虎子叔门清,根本不用演,因为是本色出演。
他演的地痞流氓,让人看了都恨的牙根痒痒,邹导看了都气的拍大腿,太特么逼真,太特么气人了。
好在,我的戏份也不多,就拍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风门村,随后将谷浩然送回了家,我们便直奔燕北而去。
因为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从邹导那边弄来的铜镜,要拿给八爷瞧瞧。
一回到家,我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八爷,您老人家过来瞧瞧,我这里有好东西。”
听到我的招呼,八爷化作了一道黑影,瞬间就出现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上。
“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瞧瞧,要是敢骗我,八爷就打断你的腿。”八爷摇头晃脑的说道。
“八爷,你看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将那面铜镜拿了出来,在八爷面前晃了晃。
八爷看到我手里的铜镜之后,顿时眼前一亮,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在了我的肩膀上,盯着那铜镜看了好一会儿,却没有说一个字。
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八爷,你瞧出什么门道来了没有,不会你也不认识吧?”
“放屁!八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乃是一块汉代的龙虎镜!”八爷气呼呼的说道。
“汉代的……是不是很值钱?”虎子叔凑过来问道。
“笨虎,赶紧去做饭,别在这里添乱。”八爷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虎子叔。
“切,有什么了不起!”虎子叔气呼呼的撸着袖子径直朝着厨房而去。
“八爷,这龙虎镜有什么说法没有?”我好奇道。
“你看看这铜镜之上有铭文,写的是‘见日之光,长毋相望。这是汉朝的女人,思念夫君,刻意在铜镜上面留下来的铭文,知道为什么要留这几个字吗?”八爷看向了我道。
“八爷,你知道我学习好,估计考验我呢?”我无奈道。
“你这笨蛋,八爷给你涨点学问,这些相思铭文跟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西汉初期到昭宣中兴这短短百年间,多有战乱、差役、徭役难免严重,正如汉乐府诗歌所做:“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还。”多少青年男子不得不撇下妻子儿女,随军从征,那种离别愁怨也就自然灌注于留守于家中的女性们常用的铜镜之上,这铜镜不知道易手于多少哀怨女子之手,本身便倾注了十分强大的念力,而后这铜镜不知道又落在了哪位高人之手,加以炼化,镌刻符文于其上,便成了一种特殊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