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掩藏之下的秘密

天家无情!

陛下的行为倒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来陛下并不知她对熏香果过敏,只是单纯以为皇后动手。

“陛下,就算如此,也并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

明唐皇摇了摇头,“神官倒是对蝉丫头的意见颇深!

伊祁北辰曾预言她是我明唐龙脉温养之灵草。

断然不会做出此等行为!”

伊祁泽漆眸光异闪,对于他的话,他并不相信,预言一事,本就真假难辨。

依照陛下多疑的性子,断然不会仅仅因为一则预言而对她放下戒心。

“陛下,是对皇后有所怀疑?”

同样明唐皇摇了摇头,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杏树,“不会是她!

但必须是她!”

“臣明白!”

“倒是劳烦大殿亲自跑一趟!”夏蝉衣抬手示意一旁的冬青上茶。

凌霄嘴角挂着淡淡笑意,“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蝉衣若是欢喜,我那倒是还有几本像样的医书。”

“多谢大殿好意,只不过,蝉衣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又怎还的上礼!”

此言一出,倒是惹的他忍俊不禁,“蝉衣倒是会说笑!

不过我倒要好好谢谢蝉衣送的药膏。”

蝉衣眸光里闪过一丝狡黠,“我听说昨日陛下中毒?”

凌霄抬起茶杯的手略微顿了一下,“蝉衣倒是消息灵通!”

“大殿下,惯会取笑,不过是昨夜父亲回来,我才略知一二。

我听说陛下下毒,此事与皇后娘娘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

兹事体大,万不可马虎。也不知道看守熏香果的宫女是如何做事的。”

凌霄静静地听着她的话,没有开口。

从昨日的行为,此事若与她没有关系,是断然不可能的。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人呢?

唐家人自以为是的性子倒是一脉单传。

一旁的冬青走上前将手中的一瓶药丸递上前。

“大殿,蝉衣倒也没什么能入殿下眼的东西。

这药专治石兰叶的毒,或许殿下有朝一日能用上。”

凌霄将药收起,“蝉衣倒是妄自菲薄了。”

蝉衣轻咳两声,幽幽开口,“蝉衣风寒未好,再留殿下,莫要将病气传给大殿你了。”

凌霄自然明白,缓缓起身,“那凌霄便不打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蝉衣见状刚转身准备回屋,远远便瞧见一脸怒气冲冲的茯苓。吓得她赶忙掉头就跑。

“夏蝉衣!”

能让她一点礼数都不顾的也只有她这个胆大妄为的人。

茯苓快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里恶狠狠的盯着她。

“夏蝉衣,你最好交代清楚。”

说完茯苓硬是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拉着她便从纳凉的小亭拖到她的闺房里。

“茯苓,怎的今日气焰如此之大。”说完她还不忘殷勤地替她扫去身上的落雪。

“夏蝉衣,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昨日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除了唐家人与二殿下,其余人手上全部起了红疹。

陛下还突然昏迷,据说被人下毒。

此事可与你有关?”

夏蝉衣抬手接过冬青手中的汤婆子,当着她的面乖巧地点了点头。

得到回复的茯苓,硬生生气的话说不上来。

“夏蝉衣,你简直胆大妄为。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一但陛下查出此事与你有关,此前一切的忍让不都白费了吗?

我让你想应对皇后的措施,不是让你不要命啊!”

昨日离开,她一夜未眠,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如此胆大包天。

“茯苓,我做事自有分寸。

陛下自然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我这人脾性就是这般,既然选择反击,便要一击命中。

瞻前顾后,可不是我的风格。”

“你,你还有理了不成。

五子夺嫡,陛下是最后赢家,您是觉得,你的手段陛下看不出来?”

茯苓是万万不敢想,早知道她有这打算,断然要给她打消。

夏蝉衣从冬青的手中接过菊花茶,推到她面前,“茯苓,我自有我的考量。”

看她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端茶的手都被气的直抖。

将茶杯硬生生敲到桌面上,“好好好!你有你的考量,你且说明为何陛下不会怀疑你。”

瞧着这模样,她若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断然是不能轻易了事。

茯苓看着她伸出的手,一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夏蝉衣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只见她从冬青的手中接过银针,一针扎入自己的虎口处。

奇怪的事情立刻发生了,无恙的手臂之上竟然惊现一只虫子,仿佛活在她的皮肤之下。

虫子如同被惊醒,开始不停的抖动,此刻蝉衣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额间沁出冷汗,她用着颤抖的手将银针拔出。

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桌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这幅场景的茯苓被吓得有些无力思考。

平静下来的蝉衣缓缓起身,幽幽开口,“这就是龙脉温养之灵草的秘密。”

看着茯苓脸上的疑惑,她继续解释道,“历代君王无一例外都在寻找长生的秘密。

而对于当今陛下而言,他是幸运的。

因为有我的存在,可以完成他为他的愿望。

伊祁北辰利用子母蛊将我的生命与明唐皇联系起来。

至此陛下所有的伤都会由我来承担。

这就是预言掩盖下真正的真相!”

听到这番话的茯苓久久不敢相信。

“这一次,那……”比起这些她跟担心的是蝉衣的身体。

若真如她所言,此举简直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夏蝉衣却像是安慰她一般,报以微笑,“不必担忧!

我从来都不是任人控制的傀儡。

比起陛下,我仿佛才是最懂医术者。

如今相信了吧!陛下是绝对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

因为没有人不想活着!”

听到这番话,茯苓此刻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不过,就算陛下不怀疑,难免皇后不会将此事嫁祸于你。

你可有对策?”

蝉衣随手拿起一旁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机会?”

听到这,她突然想到刚刚大殿下离开的身影。

想来这一切,都应该是蝉衣提前安排好的。

如此她也算是放下心来。

“蝉衣,日后可不能如此冒进!凡事得三思而不行。

我们这样的人,活着从来都不只代表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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