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自然明白她有话对自己说,连忙转身对着明月说道,“明月乖,先跟着这个姐姐离开。”
明月眨了眨眼睛,乖巧地跟着离开。
见此蝉衣这才开口道,“彭飞逃走了,如今你们姐妹又有怎样的打算?”
明心心中一震,对于彭飞的害怕,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以至于现在提起,她心中还是感到一阵害怕。
她深呼吸过后,这才幽幽开口,“不知道,父母离世,我与妹妹相依为命。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夏姑娘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我和妹妹。
经过这件事,我也长了记性,放心我不会再上当了.”
听到这蝉衣微微点头,她能做的有限,以后的人生毕竟是她们自己的!
“既然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她这个人,虽说算不上心善但对她抱有善心之人,她愿意出手相助。
她将钱袋子交到明心的手中,“努力过好以后的日子。
心善可以,但不可以盲目心善!”
“不可,这,我不可能要!”
“记住了,这不是送你,而是借你。
日后有一天我会要回来的。”
明心眼含感激,她明白姑娘的心意,紧紧握住手中的银子。
“多谢!姑娘!姑娘恩情,明心没齿难忘!”
夏蝉衣没有开口,只是缓缓起身,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冬青!”
屋外的冬青快步走上前,“姑娘!”
“明心,橙儿被打伤,如今在医馆,我现在要去探望,我已经安排好客栈,你且先安心住下。”
明心连忙上前,“橙儿,她怎么了?
她也是个苦命孩子,我同姑娘一同去看看她。”
蝉衣微微摇头,“她,你且放心,她是因为我而受伤。
你如今安抚好明月,她还小,莫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听到这话明月点了点头,夏姑娘说的对,明心她定要照顾好她。
冬青见状缓缓扶着蝉衣离开客栈。
“姑娘,医馆刚刚传来消息,这橙儿姑娘,伤的很重,医馆的大夫有些束手无策。”
听到这话,蝉衣眉心微皱脚步不由地加快。
“李大夫,这可怎么办?
这人可是太子妃要的?万一死在我们医馆,我们可要跟着一起遭殃!”小药徒急得直跺脚,他还年轻不想死。
李大夫心也急,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下如此重的手。
这么瘦弱的姑娘,浑身上下全是伤,旧伤未好添新伤。
若是父母看见了,可不得哭死了。
“将熬好的药拿过来,吊着一口气吧!”
“李大夫!”
李大夫心中一颤,连忙转过身,“草民见过太子妃!”
她抬手示意他起身,“情况如何?”
“太子妃,这位姑娘伤的太重了!
本就是个体弱多病的身子,这棍棒下的伤触目惊心!
身上多出骨折,高烧不退。草民医术浅薄,还请太子妃饶恕。”
冬青连忙扶着蝉衣坐下。
李大夫瞥见她为其把脉,突然想到太子妃的父亲乃是夏院使,医术了得。
若是……
然而冬青却突然开口,“你们且先退下,不得让人打扰到太子妃。”
李大夫见状连忙不免挂上失落,若是能窥探一二,定是他的运事。
蝉衣缓缓收起手,看来她的伤比她想象的好严重许多。
冬青见状将针箱递上前,蝉衣缓缓取出银针,此针约莫七寸,为长针。
看着她举起长针缓缓落下,立于腹部,长针入下,能隐约听见橙儿的轻哼声,眉心不由地紧促在一起。
蝉衣在此取出圆针缓缓刺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橙儿的痛苦,但她要想活下来就必须忍住。
接着一根根银针的插入就连蝉衣的额间也不由地露出汗珠。
冬青见状连忙拿起巾布替姑娘擦去脸上的汗珠。
蝉衣收回手,接过冬青手中的匕首,滚烫的匕首,她缓缓抚摸过她的伤口,脓水必须化开,让瘀血流出。
刀划过的一瞬间,红色中夹杂着黄色,让人看的便心生害怕。
冬青跟着自己姑娘见多了,连忙将药箱的药拿出,递上前。
白色的粉末倒上的一瞬间,橙儿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蝉衣抬手将竹棍塞进她的嘴里,以防她要到自己的舌头。
接着她缓缓起身,将位置交托给冬青,她现在不方便,缝针一事,她对冬青的能力是放心的。
蝉衣走到一旁,缓缓写好药方,推开门,恭候在外的李大夫见状连忙开口,“太子妃,可是需要什么?”
蝉衣将写好的药方递上前,“按照药方为她熬药,记住了,不得出任何差错。”
接过药方的李大夫连忙开口,“太子妃放心,此事草民定完成好!”
得到满意答案的蝉衣转身看向冬青,“如何?”
“姑娘安心。”
见此她再次走上前,缓缓坐下,“将她扶起!”
冬青连忙上前扶起她,她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喂进她的嘴里,以此来吊住她的一口气。
蝉衣再次取出银针,缓缓插入后背,二十七针法是圣医独创,能力挽狂澜。
看着银针的深入,橙儿的身体渐渐地颤抖着,屋内的温度在不断地上升,她额间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良久,蝉衣收回手,轻轻松了一口气,由于眼睛的失明,让她不得不精神高度集中。
但好在一切都圆满!
冬青替她穿好衣服,屋外的敲门声响起,“太子妃,您要的药!”
“进来!”
李大夫连忙推门而入,忍不住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子,听到她的呼吸声,不由地让他心中一震。
“李大夫,她我便交给你了,还请李大夫尽心照料!”
“草民定尽心尽力!”
见此冬青才扶着蝉衣缓缓离开。
见人走后,李大夫忍不住上前再次为橙儿诊脉,瞳孔不由地剧增,这般医术,让他自愧不如。
不愧是太子妃!
高堂明镜,天理国法人情!
当醒木拍下的那一刻,犯人被带上来,看着台上高坐的真龙天子,恐惧感直逼头皮,浑身颤抖,眼神无力。
明唐皇眼含威严,幽幽开口,“朕要你们如实招来。”
台下的犯人吓破胆,不敢抬头面见圣上,颤颤巍巍地开口,“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做这些事情,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罪魁祸首是彭飞,是他策划了这一系列伤天害理之事。”
明唐皇想听的可不是推脱,醒木再次拍下,“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