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伊祁泽漆是梧攸?!”
唐桔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凌奇瑞将手中的信交到她的手中。
双手环抱微微挑眉,“不止是你,就连我也大为震惊。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藏的这般深。
这也不怪你会输给夏蝉衣。
毕竟人家这可算是青梅竹马的情义。”
唐桔梗的双手不断地收紧,她知道凌奇瑞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欺骗自己。
她微微抬眸望向凌奇瑞,她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嘲讽的意味。
凌奇瑞望着她那凶狠的双眼,略做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
明日后夜,想清楚了,便跟我一同离开明唐,前往胡瑕,我并不逼你。”
言罢,他便转身离开,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她一人。
伊祁泽漆,你好歹一盘棋局,把我耍的团团转。
我自以为的聪明,恐怕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夏蝉衣,你应该也和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对吧!
当初我与你合作的时候,你是不是将我当做傻子耍着玩。
唐桔梗紧握着双手,眼神里是不甘,她不甘!!!
伊祁泽漆、夏蝉衣!
我唐桔梗有生之年,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唐桔梗将手中的信揉成团,眼神里带着浴火重生的戾气。
她快步走出来了,望着端坐在院中喝着茶的凌奇瑞,开口道,“我答应和你一同前往胡瑕,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去胡瑕?
我不喜欢无知的感觉!”
凌奇瑞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充满野心的唐桔梗,这个才是他想要的。
“你能想明白,本世子很是欣慰。
果然本世子没有看错人。
想要权力就需要力量。胡瑕是现如今虽然与明唐处于平和状态,但并不代表其中没有好战之人。
文相便是好战者,若是能获得他的力量,想要重新夺取那个位子便简单许多!”
唐桔梗没有开口,或许这便是卷土重来的机会。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昏倒了!快传太子妃前来!”
皇宫终究静不下来!!!
夏蝉衣得到消息,连忙带着冬青便匆匆感到皇宫。
等她到的时候,外面已经跪满了一群太医。
这群太医看到夏蝉衣如听看到就明德稻草,蝉衣连忙冲了进去。
可是还未进入便一口血喷涌而出,本该藏于体内那个为陛下续命的虫子,被吐了出来。
跳动了三下,便没有了生命力。
不明所以的梧攸连忙上前扶住蝉衣,“衣衣,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什么?”
蝉衣明白这一次她真的救不了陛下了。
陛下的大限将至!!!
她对梧攸点了点头,似乎在安慰他,表示她没有事。
她缓缓上前,跪在明唐皇的面前,看着同样吐出虫子的明唐皇。
无奈低声道,“陛下,臣女无能为力,还请陛下恕罪!”
明唐皇早就已经料到了,而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抬起手,想要抚摸着梧攸。
“攸儿……”
梧攸对明唐皇有怨气,可是时至今日,他看着这样的父皇似乎所有的怨气都已经消散了。
他缓缓走上前,握住了明唐皇的手,久久没有开口。
“攸儿,这些年是父皇对不起你们母子俩。
而今弥留之际,只求攸儿能不要再怨恨父皇了。”
梧攸望着一脸病态的明唐皇,想着幼时父皇对他的宠爱。
那时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候,父皇、母后,一切的一切若是没有那一场暗算,或许就没有日后所有的悲剧。
父皇……
明唐皇紧紧握着他的手,似乎不愿意在没有听到答案前安心的离开。
他在祈求着攸儿的原谅,原谅他这个父亲的过错。
梧攸垂下眼眸,心下一紧,低声道,“父皇,儿臣原谅了。
父皇的为难,儿臣今时今日已经想明白了。
你为儿臣所做的一切,儿臣都看在眼里。”
而当听到答案的那一刻,明唐皇欣慰的笑了。
梅儿,朕终于可以来见你了!
明唐皇的手缓缓垂落……
梧攸迟迟没有反应,愣在原处,看着眼前的父皇。
这一次,他真的孤身一人了!!!
“父皇!
父皇!
父皇!”
梧攸紧张地吼着,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悲伤。
蝉衣缓缓上前,抬手握住梧攸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若是什么都不做,她却也是做不到。
梧攸转过身望着蝉衣,红着的眼眶,和不落的泪水,展示着他的倔强。
从今日开始他便没有为他铺路的父皇了。
他要孤身一人去面对未知的一切。
明唐的重担落在他的身上,他要不辜负,父皇母后的信任,不辜负明唐百姓的信任。
他转而抬手紧紧将蝉衣抱进自己的怀里。
蝉衣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回应着他,见他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丧钟响,陛下薨,新帝继位!
蝉衣为他穿上龙袍,带上玉冠,从此刻开始,他便不是他自己了。
他是明唐的天,百姓的舟,事事要为百姓而考虑。
成为一个能为百姓谋福利的君王!
梧攸抬眸望着蝉衣,望着她的双眸,似乎能给他一股力量。
蝉衣莞尔一笑,悠悠开口,“陛下!
该上朝了!”
梧攸:“衣衣,叫我四哥哥可好!”
蝉衣轻声一笑,微微点头,“我在这里等着四哥哥,你回来!”
梧攸抬手握了握她的手,便转身离开,当跨出这扇门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是明唐的新帝!
蝉衣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松了一口气,为了先帝的丧礼,这些日子,四哥哥太累了!
蝉衣正准备为梧攸准备一些补药的时候,冬青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到她的手中。
“姑娘,梁上君传来的消息!”
见此,蝉衣眉头微蹙,有种不安感,丝毫不敢犹豫,连忙打开信封。
当看到信中内容的那一刻,眉心不由地紧皱起来。
冬青见情况不对劲,连忙追问道,“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蝉衣忧心忡忡,“药,被顾皇追了回去,他让梁祯传消息给我,让我去凌阳见他。”
冬青听后不由地心中一紧,她知道姑娘何其在意这药,自然害怕姑娘一时冲昏了头。
“姑娘,此事重大,恐有诈,不得轻举妄动。
姑娘万般不能前往凌阳!”
蝉衣将手中的信点燃,她明白冬青话中的意思,但是这药对四哥哥很是重要,万般不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