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然晕倒

世人皆知夏蝉衣与伊祁泽漆不对付,今日神官此番话,倒也不令人奇怪!

明唐皇听到这话,仿佛打趣一般,“神官此言差矣!不过是蝉丫头的一番心意!

你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后微微一笑,幽幽开口,“神官,陛下说的对!蝉衣的能力,本宫很是相信。”

看来,今日这舞她是非跳不可了!

“臣女,舞姿笨拙,还请陛下见谅!”

“蝉衣,不必妄自菲薄。”

她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做准备!

祈福舞,可不像名字这般让人安心!

此舞需要完璧之身的花季少女,赤足在铺面尖锐石头的地面上跳舞,直到每一块石头上沾染血迹,方可停下。

故而祈福舞才会让在场的人有所惊讶!

她很清楚,皇后此举不外乎是敲打她,只是……

她从来都不是温顺的狗……

一身红色舞衣的夏蝉衣缓缓抬起头望向皇后,眸光里擒着一丝笑意!

琴声扬、舞步起,丝绸随着乐点击打在鼓面之上……

殿外,冬雪随风而飘,大有银装素裹之意,能熬过冰天雪地的唯有铮铮傲骨梅花,北风吹,红装迎枝头。

乐停,铺满大理石板上的青色鹅卵石,沾染丝丝红色,犹如冬日里那一树红梅,惊艳,漂亮。

夏蝉衣缓缓停下脚步,脸上挂着笑容,仿佛感受不到脚底传来的疼痛之感。

“臣女,祝陛下万世开太平,国泰民安!”

明唐皇看着沉稳忍耐、不骄不躁的夏蝉衣,眸光里闪过一丝满意。

皇后的心思,他岂非看不明白,而他之所以顺着皇后的意思,不外乎磨平她的锐角,性子太反者,不是皇宫之人。

“蝉丫头,果然令朕大开眼界,明唐有你这么个太子妃,亦是明唐的福气。”

“臣女惶恐,一切都是陛下教导有方!”

“好好好!说吧!蝉丫头可有心怡之物,朕必然送之。”

夏蝉衣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面上带着一丝笑意,“臣女……”

她话还未完,便听到“通”的一声,待众人反应过来之际,便瞧见她昏倒在地。

顿时间,人心惶惶。

“蝉衣!!!”

凌辰韫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快步上前一把抱起昏倒在地的夏蝉衣,夺门而出,瘦弱的身躯,冰冷的身骨让他心中不免一荒。

女人,你最好给我撑住了!

“二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医使见步伐匆匆的凌辰韫连忙上前关切道。

“滚!去给本殿下将夏苍耳找来。”

这一声怒吼可算是把过路的众人吓得“魂飞魄散”!

固淳朔合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皇后的肚量更甚从前。

而此刻龙椅上的明唐皇脸色更是难堪。

凌辰韫此举未免太过于放肆,太子之位就如此心急!

皇后能很明显感受到龙威,但此刻她也只能装作不知情。

韫儿,他是什么品性她自然是清楚不过。

夏蝉衣,本宫倒是小巧了你。

宴厅之上,风云莫测,无人敢率先开口。

伊祁泽漆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抬起眼睫,幽幽开口,“陛下,刚刚的事,事发突然,但足以见得二殿下与太子妃感情甚笃。”

在场众人听到伊祁泽漆这番话,皆不敢言语。

此番暗示,未免太过于明目张胆。

没有哪位帝王不在乎身下之位。

唐悬见状紧接着开口,“二殿下心善,与太子妃自小便相识,如今太子妃出了此等事。

怕是没有人会不去关心太子妃!”

伊祁泽漆没有开口,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

明唐皇冷冷开口,“蝉丫头,昏迷,此刻最要紧的便是她。”说完他便立刻起身前往太医院。

众人见状连忙相送,好好的宴会出了这样的事,怎会不闹心!

“夏院使,蝉丫头如何?”明唐皇看着迟迟未醒的夏蝉衣,不免想起伊祁北辰的话。

不知为何竟觉得也跟着头痛欲裂!

夏苍耳眉心微皱,继而转身看向陛下,“回,陛下的话,太子妃……”

他瞥了一眼夏蝉衣,继而接着开口,“太子妃,寒气入体,好生修养即可!”

“寒气入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唐皇发怒,身旁众人连忙跪下求饶。

“奴才求陛下做主,今日太子妃之所以会昏倒全因神官大人。。”

“关神官何事?”明唐皇追问道。

“回陛下的话,太子妃今日之所以来迟,全因神官大人,让太子妃在雪地,跪满半个时辰!”

听到这话,明唐皇多少有些诧异!

“此话可有假!”

冬青连忙坚定道,“陛下,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明唐皇将视线转移至伊祁泽漆的身上,眼眸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怒火,“伊祁泽漆!!!”

伊祁泽漆瞥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她,淡淡开口,“确有其事!”

明唐皇缓缓抬起眼睫,悠悠开口,“神官,此事可有缘由。”

众人皆不语,此刻谁开口,便是引火上身。

伊祁泽漆丝毫不紧张,只是微咳两声,“是臣下手不知轻重,伤了太子妃。臣愿罚奉半年,仗二十以儆效尤。”

听到这话,明唐皇不免眉心微锁,缓缓抬手示意他起身,“神官,做事不可失了分寸。

因小失大可不是一件好事!”

“臣受教!”

明唐皇转身看向夏苍耳,幽幽开口,“夏院使,可有心生不满?”

夏苍耳连忙跪下,“陛下英明,小女生性顽劣,神官大人此举,并无不妥。”

明唐皇见状一挥衣袖,淡淡开口,“既如此,朕累了!”

“恭送陛下!”

屋内瞬间便静了下来,伊祁泽漆再次回到屋内,看着昏迷不醒的夏蝉衣,眉心紧皱。

他缓缓走上前,端坐在床旁,低眉,无意间瞥见她手中的镯子。

他抬手刚碰上,便察觉到异常,快速打开扣,取下的一瞬间。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银针入骨,锁住手腕,一但抬手,银针便会刺入更深。

她到底是多能忍耐,以至于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夏蝉衣……

他双手紧握住金镯,咔嚓的破碎声传来。

或许他自己都没能察觉他的异常。

暗处的玉蝴蝶没有上前,只是淡淡开口,“大人,此地不宜久留!”

伊祁泽漆丢下手中的金镯,转而起身,冷冷开口,“让六月雪来见我。”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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