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为了逃离这里,阿九自然而然满口的应下,再者她本就不喜欢夏蝉衣,如此她自然愿意这么做。
彭飞看着阿九眼神里的变化就知道这个女人,他果然没有看错,他就知道阿九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狠的狠。
彭飞:“既如此,就滚!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阿九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唯唯诺诺的眼神,拖着受伤的身体转身快步离开。
刚出了院子,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瞬间变了,眼底尽显狠辣,她原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扶着墙缓缓走向大街之上正巧与焦急找她的橙儿撞上。
橙儿:“阿九,你这是去哪了?可急死我了!”
橙儿连忙上前扶着阿九,眼神里的急切是纯粹,没有丝毫掺杂虚假。
阿九很不喜欢她这副仁善的模样,她们是什么关系,用得着她在这里,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虽然心中不喜,但她却没有表露出来,这些年伪装或许是她用的最游刃有余的东西。
“让橙儿你担心了,刚刚不小心被小孩子玩耍给绊倒了,不打紧不打紧。”
橙儿也是个马大哈,自然是没有分辨出她话语中的真假,只是说着,“还好,还好,阿九你没有出什么事?刚刚找不到你,我实在是太担心你了。京城你人生地不熟的。”
阿九只是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将所有的不满藏于眼底,随即开口,“橙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莫让她们等着急了。”
听到这话的橙儿,也连忙点着头,扶着阿九便带着她准备回去。
路上,阿九想到彭飞对她说过的话,继而试探性地开口,“橙儿,这太子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与她的关系如何?”
橙儿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太子妃是一个很很好的人,事他救了我,给我安排在育婴堂。”
对于这些个冠冕堂皇的话,阿九嗤之以鼻,为了套出她想要的东西,不得不跟着附和着,“是呀!太子妃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也想要当面感谢她。
感谢太子妃能够收留你我二人,只不过不知道太子妃何时能来这育婴堂。”
橙儿若有所思一般,“太子妃通常每月的十五号会来育婴堂,看孩子们。
但是近来太子妃太忙了,这个月的十五号未必能来育婴堂,不过不打紧的。
阿九你有的是机会能跟太子妃表达谢意。”
阿九淡淡地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巷子之中的紧闭的院落里,彭飞的身后走出一男子。
彭飞见状连忙跪下,“见过世子,世子当真是料事如神。”
凌奇瑞眼神望向远方,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夏蝉衣、唐桔梗、明唐皇,本世子终于回来了。
我的怒火不知道,你们可还能接得住。
彭飞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贵气之人,当初他从洛川逃走一路上追兵绞杀,他不得不狼狈逃窜。
直到逃到青州地界,他被官兵围剿住,险些丧命,就是眼前之人救了他。
从中他知道他便是成王之子,凌奇瑞。
当初他并没有死,被人救下,一路转移到了青州,而凌奇瑞救下他后,他们之间便达成协议。
他其实心里想的很明白,只要在位者还是他们,那么他这一辈子都要被迫逃亡,这样的状况,让他生不如死,活得是提心吊胆。
但是如果是凌奇瑞夺权成功,那么他便是有功之臣,日后不仅不要过着流离逃窜的日子,还可以步入朝堂,成为上等人。
这样的日子,可是他从前都不敢想的。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当初凌奇瑞知道橙儿的存在,便想到利用阿九。
所以阿九的逃走到被橙儿发现,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一举反击。
凌奇瑞的手中有一道先帝的传为圣旨,只要夺权成功,圣旨便会让他名正言顺。
冬青快步走上前,抬手让一旁的人先行退下,这才在夏蝉衣的身旁低声开口道,“姑娘,你让我查到事情,奴婢查出了些眉头。
林氏前段时间,似乎派人在暗中去找一个接生婆子,此外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蝉衣放下手中的笔,缓缓靠在椅背之上,神色凝重,没有异常才是异常。
接生婆子?
她找这个做什么?
那日凌戚墨欲言又止,显然是他知道了些什么?很有可能夏如画已经再找应对她的方法。
夏如画是不太聪明,但是林氏却不一样,这个接生婆子,一定和她有关系。
但是会是什么?
难道事关她和长姐?
想到这她的眉心也不由地紧皱起来,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夏蝉衣:“冬青,给我将夏如画盯紧了,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及时汇报。”
“奴婢明白。”
蝉衣转而望向窗外,四哥哥离开京城前往驼山,已经约莫有半个月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可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不由地让她有些担心,药人背后之人,乃是朝堂之上者,可见其的狼子野心,想必驼山早就有人埋伏在那里,等待着四哥哥的出现。
此行定当是凶险,但愿梅妃娘娘在天有灵,一定要保护四哥哥平安无事归来。
冬青看着蝉衣眼神里的担忧之色,便知道自家姑娘,在担心神官大人的安慰。
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安慰姑娘的心情,也只能开口道,“姑娘,神官大人,料事如神,身边之人,更是武功高强,断然不会出事的。
姑娘,莫要担心,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参加宫中的宴会,那可是一场硬仗,万事得小心。”
蝉衣微微点头,明日得宴会,绝对没有表面上这般简单,她当初该说的话,已经和陛下说的清楚明白。
无论陛下愿不愿意,她都不会放过她们二人,想要利用宋家,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
大殿下,她绝对不会让他得偿所愿,一切都是他自讨苦吃,怨不得她心狠手辣。
他若不将心思放在茯苓得身上,那么她才不愿意趟这趟混水。
夏蝉衣转而躺在床榻之上,一旁得冬青,将纱帘放下,继而转身离开。
月色之下,一切都显得很安静,但是平静之下却不藏着无尽得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