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司南准备将顾白拉进怀里时,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动作。
“咳咳——”叶老一脸无语地走过来,“好了好了,打情骂俏也要看看时候。”
陆司南在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十分不舍的松开顾白的手,抬腕看了眼表,“四点了?”
顾白直起身,拢了拢耳边碎发,掩饰着泛红的耳尖,“凌晨四点了,你赶紧说说情况。”
陆司南从床上下来,走到房间中央,伸手试着凝聚火盾。
之前他需要蓄力才能凝聚出来的火盾,这会只要一个意念就能凝聚成功,且火盾更大。接着又开始凝聚第二个火盾,第三个火盾....直到凝聚第七个火盾时才显出吃力。
“我应该是进阶了,先前凝聚一个火盾都要蓄力五六秒钟,现在瞬息之间就能凝聚至少三个火盾,再蓄力两秒又能继续凝聚。”
顾白面露喜色,“那你现在是炼气四层了?”先前她和陆司南都是炼气三层,在基地里虽然已经属于少数的那一部分,可压在他们头上的,还有炼气四层的郭新年,且那家伙对他们并没有好感,甚至颇有些敌意,这让他们心里很有紧迫感。
基地那种地方,向来是能者居上,凭实力说话的地方,他们天分再高,在没成长起来之前,都算不得什么,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打压进泥地里,再也爬不起来。
如今陆司南晋级四层,能与那个郭新年平起平坐,加上她已经参悟了治疗术,往后在基地,不论是话语权还是实力上,都不会再被压制。
陆司南含笑点头,“应该是,我记得咱们从南华边境那里得的炼气术秘卷上有这样的记载,说炼气术可层层进阶,进入四层起,便能意沉识海,自观内腑,扩辟丹田,我好像能做到。”
叶老一听来了兴趣,急急问:“你详细说说。”
几人这一聊,就聊到了天光大亮之时,叶老依然意犹未尽,拉着陆司南问东问西。
想到陆司南从最晚引气入体到最早晋阶炼气四层,叶老的心就像上了发条一样,急得要命,恨不得马上也能晋阶。
“怎么就只有火灵碳呢?要是有水灵碳木灵碳地灵碳就好了。”叶老嘀咕着。
顾白想到她心中的那个亚桑国,突然开口,“或许也有,只是我那回去没有接触到。”亚桑地处极寒之地,需要火灵碳这样的灵物来维持城市运转,对其余灵碳的依赖不大,所以就只将火灵碳的使用方法代代相传下来,导致人们只知火灵碳,不知其他属性的灵碳怎么用。
不知何时醒了的豆豆突然插话,“问问那个方星辰不就知道了。”
叶老一拍大腿,“对对,一会那小子来了就问他。”
提到方星辰,陆司南的脸色就不大好,又看了眼时间,“师父,我昨天一天都没吃饭,饿了,要么你在这里等方星辰,我带顾白和豆豆出去吃点,回来给您带好吃的。”
叶老是什么人,人精一个,哪会不知陆司南心里想什么,暗骂了句矫情,随即大手一挥,“去吧去吧,我要吃德元记的双拼,记得给我带。”
顾白自是没意见,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过豆豆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自然想多陪陪他。
三人一出门,车子刚开始街口,豆豆就指着后边说,“妈咪,好像有人跟着咱们的车。”
自从成为炼气士,五感都变得比从前敏锐了许多,哪怕不回头,也能感觉到后面盯着的视线,甚至对是有没有恶意,也能有所感受。
顾白和陆司南自然也发现了,但他们没从跟着的人眼神里感觉到恶意,对方似乎只是跟着他们,便也没太在意。
一家三口像是不知有人跟着似的,直接进了刚刚开门的德元记。
跟踪的车子也停在了德元记外的停车位上,坐在后排的男人朝开车的问:“森木哥,我看这一家人也没赵先生说得那么厉害嘛,咱们跟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驾驶位的男人瞥了眼后视镜,随即拿出一粒口香糖慢慢嚼着,好一会才开口,“赵先生的话什么时候出过错?做事前先用用脑子。”
后排的男人一脸不服气,“我怎么没用脑子?我这是就事论事。”
“能让赵先生这样的人物小心谨慎应对的,你觉得会是普通人?你最好老实点,别整那些没用的来添乱,坏了赵先生的事,有你受的。”
后排的男人依然一脸不服气,眉毛挑得高高的,“你行,你能耐,我就是来添乱的是吧?咱们走着瞧。”说完直接开门下车。
驾驶位的男人依然嚼着口香糖,连眼风都没给下车的男人丢一个,只唇角慢慢勾出一丝弧度,眼里有若有似的讥嘲之色。
德元记的老板陆司南认识,以前也来过几次,服务员或许认不出陆司南,但负责这家德元记的总经理却一眼认出了陆司南,立马上前亲自接待,给他们安排最好的包厢。
陆司南却摆手,“不用,就坐大厅里。”坐包厢多没意思,有戏也看不着。
总经理不愧是总经理,反应快得很,立马就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陆总今儿不仅仅是来吃饭的,当即识趣地带着人往大厅里视野最好的桌子去了。
没一会,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走路有点跩的年轻男人走进了德元记。
年轻男人一进来,目光就是一通扫,最后深深看了坐在落地玻璃边的一家三口,当即毫不避讳地往那边去,找了张离那一家三口近些的位子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
一家三口浑不在意,仿佛真的没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男人竖着耳朵听这家人说话,听了老半天,那家人愣是没说什么重要的事,一直都是些家长里短的话,听得他抓狂。
等豆豆和顾白吃好了,打包的双拼也准备好,陆司南这才拿起桌上的小骨头,朝背对着他们,却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年轻男人丢了过去。
骨头很小,陆司南丢得也随意,可砸在男人额头上,立马就有了一个黑色印子,男人也惨叫一声,捂着脑袋一会喊烫,一会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