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提着东西往外走。
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裴君的声音。
温梨懒得回头,继续往前走。
裴君也不在意,走上前偏头看着她手里的袋子,“温小姐手里的是首饰吗?你想要卖了吗?你找到了地方了吗?”
温梨不理他。
裴君也继续说,“我可以买了你手里的东西,现在就可以给你钱,我收了之后再去帮你卖了。温小姐,你看可以吗?”
温梨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真的?”
裴君轻笑,“真的啊。”
温梨把手里的袋子打开,把东西放到他面前,“你看看吧!值多少钱,你最好好好说,我也是虐懂一二的。”
裴君点头,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
最终给了个价格,“这些最多值三千万。”
温梨扫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点了点头,“可以。”
那些东西都是几百万的,全部加起来都差不多。
温梨看着他,“裴先生啊,你再给我加点呗!”
裴君挑眉,“加多少?”
温梨比了个数字。
“五块?”裴君故意说。
温梨嘿嘿笑,“五十万。”
裴君眨眼。
他以为是五百万呢。
要是五百万他也给得起。
但这人就要五十万?
轻轻松松。
他点了点头,“可以,卡号给我。”
温梨摇了摇手机,“我发你微信上。”
裴君点头,“行啊。”
温梨点了下头,转身挥了挥手,“再见。”
“需要我送你吗?”裴君冲着她背影喊。
温梨站定,转身走到他车前,扬了扬下巴,“走吧。”
裴君哑然失笑,走到车前打开车门让她先进去。
温梨到了句谢谢。
弯腰坐进去。
豪车就是舒服啊。
温梨感叹。
想她以前坐的那些车,屁股都做起疮来,疼的要命。
一上车温梨就打瞌睡。
裴君从后视镜里看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小姑娘。
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是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那时候她似乎很害怕见到生人。
不愿意和别人多说一句话。
但现在她竟然可以独当一面。
还怼沈家人。
还有点小财迷的属性。
但有一点没变。
那就是心底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比那个沈素素不知道好多少倍。
想到沈素素,裴君脸沉下来。
靠在椅背上,眼神晦暗不明。
到了目的地,温梨下车。
她太困了,想快点去睡觉。
她转身,想要和裴君道谢,谁知道他竟然也跟着下来了。
温梨眨眼,疑惑,“你怎么下来了?”
裴君轻轻“嗯”了一声,“我和靳先生打声招呼。”
温梨摸了摸脑袋。
这就到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了吗?
但这似乎也不管她的事情啊?
她摇了摇头,往前走。
刚到门口,一进去,就看到靳司砚坐在沙发上抽烟,桌子上放着两瓶很昂贵的红酒外加两个高脚杯。
温梨看到他指间亮着猩点的烟时,微微愣住。
靳司砚竟然会抽烟啊?
怎么看上去还挺带感的?
这男人是不是不帅就会死啊?
靳司砚额头上包着纱布,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担在膝盖上微微下垂,指间里的烟雾气往上飘,一双漆黑的瞳孔懒散的朝他们看过来,浑身带着点痞气和冷。
帅是帅。
但现在温梨不是太想欣赏。
她真的太困了。
温梨捏了捏鼻子,往楼上走。
底下两人的声音隐隐传入耳朵里。
“靳先生,好久不见。”
裴君开口。
靳司砚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又缓缓的从薄唇里吐出来,这才看着他淡淡的开口,“裴家小少爷?”
裴君点头,“是的,靳先生。”
靳司砚微微点头,下巴点了点桌子上的红酒,“喝一杯吗?”
裴君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就是送梨梨回来。我先走了。”
“梨梨?”靳司砚微微挑眉。
裴君“哦”了一声,“就是温梨,她是沈家的真千金,前段时间刚找回来的,但是前几天出了点事,她又被沈家赶出家门。我原本和沈家大小姐沈素素有婚约,但是沈素素不是沈家大小姐,梨梨才是,我和沈素素退婚,打算和梨梨订婚。”
靳司砚抽烟的动作一顿,随即点了下头,“慢走不送。”
裴君微微颔首,转身走了。
没几分钟,一个全身黑衣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恭敬的站在靳司砚面前,“爷,温小姐没答应裴君的要求,温小姐还说她喜欢的不是裴君那种的,她喜欢的是爷你这种类型的。”
他声音很冷很僵硬,像是机器人在复述一样。
靳司砚脸上的表情一滞,继而微微眯眼,“是吗?”
黑衣人点头,“是的。”
靳司砚把烟掐灭,“下去吧!”
黑衣人点头,转身没多久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靳司砚把烟头丢在烟灰缸里,打开红酒倒了点在杯子里,仰头,喉结滚动。
他咽下去,面无表情。
靳司砚拿起红酒看着上面的俄语,这么好的酒他还是尝不出味道来,真的是糟蹋了。
他起身把酒丢进垃圾桶里,上楼。
…………
温梨一上楼就扑到床上。
软乎乎的特别舒服。
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她秀气的眉头微蹙,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脸。
但敲门声越来越大,她烦躁的坐起来,朝门口吼了一声,“谁啊?大晚上不睡觉吗?”
外面没有了声音。
温梨轻哼,倒下去正打算闭上眼睛,外面传来了声音。
“是我。”
温梨猛的坐起来,跑过去打开门。
靳司砚不喜欢喝酒,他只要喝一点点眼尾就会泛红。
温梨看着他,“你干什么啊?大晚上不睡觉?”
靳司砚看着她,声音暗哑,“你不是说帮我治病吗?明天开始吧!”
温梨一怔,随即得意的笑起来,双手抱胸看着他,“靳司砚你不是不治病吗?怎么现在想治病了?”
靳司砚看着小姑娘的表情,好半晌才楞楞点头,“嗯。”
温梨憋着笑,调侃,“你求我啊?靳司砚。你求我,我就给你治病。”
靳司砚蹙眉。
温梨抿唇笑,看着他。
靳司砚抬手揉了揉眼角,“不治算了,明天记得继续去除草。”
说着他就要转身。
温梨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别走啊,哥,我给你治。”
虽说她现在也有三千多万了,但五千万远远不够。
该屈服时就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