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漆黑的夜里霜梧峰很冷,可等归亭中却有叫人只听一声便叫人炽热起来的暧昧声。
南弥暗沉无光的眸子垂眼看着怀里醉醺醺的小家伙亲完人便想逃,伸手便将人揪了回来。
“阿云……”他微微抬起沈云的下巴,叫少年露出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来。
沈云果然很乖,他眼底有一汪春水,眼中是赤裸裸的情欲,软着声音问道,“师尊……红豆粥里,你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桃花醉是烈酒,加剧了那东西的催发。
南弥没说话,贴着少年的腰部肌肤,顺着那尾椎分开沈云的双腿。
“想要吗?”
南弥贴着沈云的耳尖,舔了舔少年敏感的耳朵尖,耳朵显然是少年的敏感之处,他只轻轻尝了一口,沈云便浑身一颤,正好夹在那男人的腰腹部上。
沈云皱了皱眉头,没给他回应,摇了摇头,“这儿……会被人看见。”
等归亭中烛火还挂着亮的,沈云即便如今身上已经没多少衣料,却只敢缩在他怀里折腾。
“是嘛……那怎么办?为师想在这里要你……”他假装困惑,实则这整个霜梧峰上除了他与沈云又还有谁?
更何况他神识笼罩着整个霜梧峰,连个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得到。
沈云呜咽着声音,听着他在干这肮脏事的时候用敬语只觉得羞耻极了,“别……别用这自称了……”
南弥一笑,喑哑着声音压低,小声地道,“那你也莫要喊我做师尊啊……怎得就许你撩我?”
“你缩在为师怀里一口一个师尊地叫,他人不知道,还以为为师在欺辱你……”
沈云被他咬着喉结,委屈地反驳,“就是你在欺辱我……你在我粥里放东西!”
还仗着自己好看,诱惑人。
他嘴硬,南弥便撬开他的唇舌,用指尖逗弄,“是放了东西,可那东西没有你这般快发作,是你自己要喝桃花醉催发了的。”
“林南!”沈云显然被他绕进去了,气的直接喊了他的俗名。
他想了想又觉得气不过,低声骂了一句,“王八蛋!”
“乖……喊本君夫君嗯?……”
上挑的语气叫沈云有些失神,他张嘴,“师尊……”
刚说两个字,只觉得身下一凉,敏感又刺激的腿间被人掰开。
沈云羞耻地咬着衣带,坐在软垫上,忍不住要伸脚将腿间吞吐着他炽热之物的某个登徒子踢开。
可惜那家伙太过了解自己,他刚一蹬,对方便轻松桎梏住了沈云的脚裸。完整内容
“师尊……呜嗯,脏……呜呜,不……”
炽热的口腔,一向敬畏的师尊,沈云羞得浑身力气都没了,他只能一遍一遍地无力地喊着南弥,一点点被他弄得堕落下欲海。
从等归亭中他不过翻了个身便落入桃花小院中窝在南弥的怀里。
沈云咬着他的唇想挣脱,开口却被按在身下,沈云吓得嘴唇发白,“师尊……师尊……你叫我在上边,我在上边好不好?”
他哭的很惨,叫着了魔的男人也忍不住动容。
“嗯……”耳边那男人压抑又好笑的宠溺声似乎依旧在耳畔,沈云红着耳朵被他按着腰,坐在他怀里。
“唔呜……”沈云羞地捂着嘴巴,咬着下唇,他不敢松开,方才已经丢脸地喊出一次来了,如今南弥说什么他也不肯松开手了。
少年分明浑身都是那暧昧的红痕。此刻却要脸得紧,知道自己被骗,呜呜咽咽地抱怨,“什么我在上面,……呜……不要……”
冰凉的手指刺激地少年下身湿润一片,因为重力,那侵犯也只会更深更重。
“哈……嗯!”
不知何时,身下之物在冲撞中换成了更炽热的物体,沈云微微睁大眸子,委屈巴巴地将脑袋埋进南弥的怀里。
矜持的挣扎和哭闹,此刻也已经为时已晚。
沈云灰败的眸子只瞳孔散乱地盯着上方,承受着这场鱼水之欢。
南弥眸子落在怀里被欺负到神志不清的少年身上,指尖揉过少年身上的咬痕,他当然不止要身体上的侵犯,他还要在沈云的神识上都打上他的烙印!
沈云与他神识纠缠,哪里受的住这般刺激,便哭着缠着他直到天微微亮了才昏睡过去。
“叮铃铃——”地一声安静的院落中响起风铃的声音,清脆的声音在风中响起。
宿醉和情事后的昏沉一同涌上心头,凌乱的衣袍从床上丢到床下,锦被中一截白皙的手臂试探性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
见着那地方空荡荡地,少年才敢将乱糟糟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普普通通的院落,和诺大的霜梧峰不同,这里地方较小,院子前种着一棵棵的梅花树,风带起几瓣花瓣吹抚过来,吹响了窗边挂着的一枚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当然,除了那风铃发出的响声,他一动手腕,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一只手腕上锁着一根漆黑的重锁。
“?”
真是疯了。
这破地方只进不出,老不死的还怕他跑到哪里去,至于还用条锁链困着人?
他气的要坐起来,这才屁股一痛,瘪着嘴巴重新趴在床上。
白日青天的,衣不蔽体,浑身都是做那肮脏事留下的痕迹。
“怎……怎会如此荒唐……”
他声音都哑了,昨夜显然没少哭。
沈云红着脸,才动几下又要累得昏睡过去。
近千年不开花的铁树一开花不得了,沈云夜里起了兴致拿酒同他壮胆子,现在神志清醒又万分后悔。
我竟然还给师尊出主意把自己关起来……
想到此处,断断续续脑子里又浮现出几个片段来。
地方是他选的,锁链也是他选的……
他这是生怕自己能跑得掉啊。
他摸了摸指间,连平日早晨喜欢在他耳边喵喵叫的小九也不知去了何处……
等归亭中少年饮酒吟诗,被翻身压在软垫子上交颈而吻,夜里有多疯,如今身上就有多痛。
他不经意间摸到了一块令牌,正是昨夜里留在等归亭中的那块云纹的令牌,如今正安安静静地放在床边的矮脚桌上。
他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麒麟血被他兑着酒喂给南弥喝了,任务完成了,可惜他酒后乱性把自己锁起来了……
这是个什么事嘛。
“……”
沈云发呆了一会儿,暗暗后悔,“被小九知道了,我一定会被它一爪子拍死吧……”
真是酒色误人,罪该万死。
他想的出神,没注意到身后一身白袍的男人轻轻凑近他的耳畔,轻笑一声,伸手攘住少年,按在怀中,“在想什么?”
沈云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下意识打颤,腰一软,手指间抓着锦被的力道却紧了几分。
“我的纳戒呢?”沈云眨眨眼,小心地问道,“师尊……是不是在你那里?”
南弥闻言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将带来的粥喂给他。
他不置一词,沈云便当做他默认了,对他喂的粥不屑一顾,软着身子伸出一只手讨要,“纳戒!”
男人今天只简单地束着发,一身白袍气质出尘,闻言叹了口气,“你吃完这粥,我就拿给你……”
沈云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这次没有加东西吧?”
话音未落便只听南弥轻笑一声,放下勺子,用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不加东西……”
他俯身凑近沈云的脸,看着对方昨夜被咬得破了皮的嘴唇,伸手替他揉了揉,“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沈云的思绪顿时更乱了几分,南弥舀了一勺子粥来,他便眉头都不皱的吃了。
等到粥见底,两人又不知何时缠到了一起去。
气息交缠着,沈云被掐着下巴,同对方交换了一个甜吻。
“唔……”沈云迷迷瞪瞪不满地咬了他一口道,“纳戒呢?”
南弥闻言,这才翻手将东西戴上他指间,“这桃花小院本就在你这纳戒之中,当然……你纳戒中的那只扁毛畜牲,为师也暂时先还与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奖励……”
沈云闻言,脸上一红,知道他在说的是昨夜里的事情。
“师尊你在说什么?”沈云小声地嘟囔着。
南弥眸子一暗,并没有接他的话。
昨夜沈云问过他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他昨夜心魔入体,的确是想将沈云抓起来关起来的,他甚至都想好了阿云若是不肯,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行。
可惜这小家伙就是有能叫他消气的办法。
他手腕上的锁链都是自己挑的。
南弥心疼他,本来想换根细长的来,却被小醉鬼“啪嗒!”一声,选了一根又黑又重的大锁。
他那些背地里他自认为阴暗的想法,被沈云一壶酒就灌了出来,还一点点化解开。
“奖励你自己把自己锁在为师身边……”男人轻笑一声,将脑袋埋在沈云的颈窝中,嗅着对方身上干净的气味,“你如今被为师藏在这处空间中,可是除了为师谁也见不到你……”
他说罢,又捻着沈云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道,“阿云……你怀里的霜花峰弟子令牌,本君也替你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