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伤

李岩忙道:“不需要钱,一切都不用钱。”

玉溪咬着嘴角,“所以,他真的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李岩愣了,意识被套话,说漏嘴了,“你放心,早就脱离危险了。”

玉溪恩了一声,回到店里拿的包,又找到周玲玲,拿了五千,出来收刮了雷音的包,加上自己,一共有一万多。

郑琴惦记的不行,年君玟也是她养大的啊,“我也去。”

玉溪摇头,“我自己就行了,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郑琴见闺女坚持,心里叹气,这丫头想自己扛着,张了张嘴,把包里所有的钱都给了玉溪,玉溪接了过来,“我先走了。”

李岩几次想说真不用钱,最后都咽了回去,“车子在前面。”

玉溪挥挥手,“都回去吧,没事。”

等上了车,玉溪卸下了坚强,嗓音沙哑,“伤的有多重?”

因为没外人在了,李岩也不在瞒着了,“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伤到了半月板和滑膜,手术很成功,可”

玉溪心提了起来,“可是什么?”

“你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伤到了半月板和滑膜,日后无法在做剧烈的运动,而且粉碎性骨折,也有可能恢复不了正常的状态。”

车子里安静了,玉溪忍着眼睛的泪水,“我知道了。”

李岩心里也很难受,“那个,现在医学不发达,手术能做成这样,已经是超乎意料的成功了,主要是靠日后的锻炼恢复,你也别放弃。”

玉溪点头,突然问,“中医行吗?国手的中医?”

李岩不报多少希望,“你要知道,我们并不缺中医的,中医也看过,一样的答应,都要靠自己,能恢复成什么样,也只能靠自己。”

玉溪不再说话了,她要带君玟去找孙老爷子,孙老爷子,欠她人情。

车子开进了第一军医院,李岩停车道:“君玟一个月前就在首都了。”

玉溪,“所以,他在说首都给我写的信?”

“对,刚做完第二次手术,因为不想打扰你考试,他也想静静,所以让我等你考试结束后找你。”

玉溪没由来的愤怒,“他倒是真为我考虑。”

李岩闭嘴了,知道说错话了,这个时候,真挚的感情要接受考验了,他说的都是往好了说,医生的意思,很大的几率会残疾,右腿会回不过弯,这要靠君玟自己的恢复了。

吕玉溪长得漂亮,有本事,会接受一个有可能残疾的人吗?

李岩为兄弟担心。

玉溪一路来到了病房,双人间的,从门口的窗口,能看到年君玟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溪回头,“我自己进去就行,今天谢谢你了。”

李岩,“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玉溪握着门把手,轻轻的推开了门。

年君玟转过头,笑着,“来了。”

玉溪关上门,面无表情的,她真的生气了,坐在对面的床上,“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年君玟一直在笑,“怕你担心,本来不想停信的,可高估了自己,二次手术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可。”

年君玟顿了下,继续笑着,“可幻想终究是幻想,我需要平复平复。”

玉溪眼泪落了下来,“你能别笑了吗?”

她看到年君玟的笑容,比看到年君玟丧气的模样都心痛。

玉溪擦着眼泪,“你能别在装坚强了吗?”

年君玟抬起手,给玉溪擦眼泪,“好了,不哭了。”

玉溪抽了鼻子,“你怎么受伤的?”

年君玟,“救人质,右腿被车子撵了过去,我以为要截肢呢,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玉溪握着年君玟的手,“孙老爷子欠我人情,你也知道的,我去找他给你看看,孙老爷子是国手,一定有办法的。”

年君玟,“你把老爷子神化了,老爷子要真的什么都能治,真成神了。”

玉溪瞪眼,“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年君玟道:“别浪费人情了,老爷子也没办法的。”

玉溪抿着嘴,看着年君玟,病房的气氛不是很好。

年君玟挥了挥手,“生气了?好,好,我听你的,让孙老看看,我就怕,孙老知道了,爷爷也知道了。”

玉溪咬着嘴角,“让孙老保密。”

年君玟摆手,“算了,不用保密了,我不能一直住医院,他们早晚要知道,提前有心里准备也好。”

玉溪攥着拳头,年君玟看似云淡风轻的,可她知道,年君玟心里比谁都难受,这人能忍着继续给她写信,一想起来,好不容易收回的泪水,又积满了眼眶。

玉溪忙擦了眼泪,站起身,“我去找孙老。”

年君玟拉着玉溪的手,“我忍了一个月才见你,陪陪我,找孙老不急,不差一两天。”

玉溪转过身,扑倒年君玟的怀里,“你想哭就哭出来,房间里只有我。”

年君玟大手一下下的拍着玉溪,“我没你想的脆弱,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来的太突然,其实想想陈池,我也不算什么,至少日后恢复好了,正常站立没问题,不是吗?”

玉溪搂紧了年君玟的脖子,“日后,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年君玟勾着嘴角,“我就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手术完要写信,你猜,大家都以为我要写什么信?”

玉溪闷闷的,“以为是分手信。”

年君玟道:“对,都以为是分手信,我才不会写呢,写了,我才是大傻子,我可怕你接到信来揍我,伤上加伤就不好了。”

玉溪松开年君玟,直视着年君玟的眼睛,“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你不怕我嫌弃你?”

年君玟挑眉,“这点自信是有的,别说只是伤了右腿,可能会残疾,就是我真的半身不遂了,你也不会嫌弃我。”

玉溪捂着年君玟的嘴,“呸,呸,呸,不许胡说。”

年君玟呸了三声,拉着玉溪的手,放到了胸口,“我相信我们的感情,所以,我不会蠢的妄下决定,那才是真的伤了你。”

玉溪,“算你做得对。”

年君玟勾着嘴角,“正好,我也能多陪着你了,康复修养,至少一年,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烦。”

玉溪张着嘴,“那你”

“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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