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史上最不会聊天的人了。
就这么几句话,说出来特别直白还尴尬,而且还特别煞风景毁气氛。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不想听他说那些宴席之上的事情。
所以就只能委屈他了。
谢轻芒:你这样说话,让我不好接话啊。
好家伙,都能直接把天儿聊死了。
但……谢轻芒是谁?他可是立志要结交天下好友的人。
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于他而言,什么天儿都能给聊活。
“那你觉得楼兰国那位主将的剑法和武功如何?”
想了想,还是回到了正题上。
他想看看别人是怎么评价那人的。
最起码不像席位之上的那些人,一昧的吹嘘和奉承。
“你觉得像我这么直白的人,能去尬吹几句吗?而且那人一看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红拾虽然不是十分精通于剑法。
但她还是可以看出来的,那位主将只是耍着花招,实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反正就同花弄影之前说的那样,一看就是个不大中用的。
“英雄所见略同啊,终于不是和那些人一样的奉承了。”
谢轻芒不禁抬眸看了一眼。
只是觉得眼前这女子很是不同,明明穿着明媚招摇的红衣,但是性子却是很温和的。
少了几分之前的泼辣,他之前也是见过这位的。
那时候,东街纵马,一袭粉衣却是跋扈嚣张,浑身的气焰都在显示着她的娇纵。
可是如今。
接触的多了之后,他不禁开始有些佩服了。
大抵是因为这世上很少有这般有见识而又与众不同的女子。
“我脸上没有什么脏东西,别这么看着我。”红拾只是觉得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便抬眸看了一眼,果然有人在盯着她看。
只是,她还挺意外的,谢轻芒这般看着自己做什么。
虽然那眼神很是清明。
但她就是不怎么喜欢别人这么看着自己,难免会觉得有些不舒服,而且她觉得看久了不好。
对她不好,她的小心脏会受不了。
总会有些胡思乱想的,觉得是自己哪里不够好,所以别人才会去多看这几眼的。
可能是她以前自卑自怨自艾惯了。
再加上还有点社恐,就更加厌烦这些了。
“是谢某失礼了。见红拾姑娘言语独到,一时不察,多看了两眼,还请多多见谅。”
谢轻芒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失礼了。
俯身道着歉,看起来极有礼数。
“哪里哪里,我就随便说说的。谢世子不必这般,我们都是朋友,这些礼数尽可以免去。”
红拾微微皱着眉头,她不喜欢这些繁琐复杂的礼数。
但有时候,还是必须要有的。
不过把他当朋友之后,兴许就能少那一点礼数。
随后,他们两人又继续看着中央的演练场。
而白长安和夜南墙同样是在看着那些。
“军队的双方都会有一面旗帜,分别在对方的主将身上,夺得或是击碎对方的旗帜,即可获得胜利。”
白长安看着中央演练之地那两位主将身后的旗帜。
对着夜南墙悉心解释着。
“若是旗帜上施了术法呢?”夜南墙敛眸思索着。
若是那面旗帜根本就抢不走,也撕不碎呢?
那岂不是有些不大公平。
“一般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只有东阳国的那人才能做到。因为在双方交战之时,会放着一块渡劫石。
用来屏蔽天地灵力,而东阳那位罗将军的修为已经到了渡劫期后期,不受法则束缚。”
白长安说这话时,还看了一眼东阳国的那位。
这些是祖父告诉她的。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着:
“碰到了那种情况,便只能是气运不好。不过那位罗将军挺有原则的,在武比上从未使过这些招数。”
她听祖父说的时候,还特意多问了几句。
问了那位罗将军的作战规律如何。
就只是有其他的实力,却是从不使用出来的。所以还有人置疑过,他到底是不是渡劫期后期的实力。
后来那位置疑的人死的很惨。
当然了,这位罗将军的手段残忍至极,出手狠厉,基本上从来都不会留情的。
“希望拾姐姐,还有你们不要碰上他。”夜南墙的声音满是担忧。
他知道,渡劫期后期的实力,那可是十分强悍的。
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
“那倒未必,可能最后就只是硬碰硬,他也不至于改变自己的规矩。”
白长安只是暗自思索着。
若是那位罗将军如往常一般,不使用灵力的话,她们可能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胜算。
说着要如何相信自己。
但实际上,在那人的实力面前,很多东西都有些不自量力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相信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他们的。
“或许吧。”夜南墙垂着头。
心里面在暗自思忖着,若是最后拾姐姐会碰上那位将军,他一定要拼尽全力去保护拾姐姐。
演练场中央,那位楼兰国的主将在一系列的炫技之后。
终于开始了真正的进攻。
只见他手握一柄长枪,将旗帜插于背后。
似是划破苍穹而来,长枪一挑,直接来到了朝阳国的那位主将面前。
朝阳国的那位主将只是向旁边闪躲着。
“怎么?你们这群没用的人,就只会躲吗?”
那位原本脚步有些虚浮的楼兰国见此情况,心下更生轻蔑之意。
而他全身的肃杀之气也更加浓烈。
而两方的军队,有人举着盾牌在防守,也有人在使用锐器攻击。
只知道结界中,人影交错,刀枪剑戟声相撞。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们朝阳国虽然人少,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位朝阳国的主将只是在一旁处站着。
看着底下的那些士兵正在奋勇厮杀着,他眼底多了一抹深色。
这一场交战,意味着他们朝阳国的生死荣誉,即便是死,也要证明他们朝阳还是有实力的。
最终,他也开始反击着,提剑挽起剑花,挥洒自如。
这场演练注定是带着些许困难的。
而红拾他们只是在一边看着一边议论着。
“是不是只有旗帜被毁之后,那处结界才能破开?”
红拾轻声呢喃着,唉,早知道她该把这些都了解一下的。
“是的,旗帜被毁或是被抢,意味胜负已出,而其中拿到旗子的便是演练获胜的一方。”
谢轻芒很是耐心地解释着。
毕竟他看过几次,还是有些经验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