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发泄完情绪,祁雁知又深吸一口气,露出标准式微笑,走进屋内:“有没有人要听《澎湖湾》!”
“我要!”小祁樱冲了上去,紧紧抱住母亲大腿:“澎湖湾!澎湖湾!”
小祁凌也不甘示弱,直接挂在祁雁知腰上,撒娇喊声:“母亲,海风海风!”
祁雁知一左一右稳住她们的身体,带到床边,故作正经道:“想要就上床排排坐好哦!”
两小只当即行动起来,手脚并用的爬上床,拍着手:“母亲,海风轻轻吹!”
祁雁知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被他们逗得不亦乐乎。
拿出口风琴,开始吹了起来。
熟悉的旋律一出,两小只开始手舞足蹈,嘴边齐唱:“海浪逐沙滩....”
正在吹琴的祁雁知感到心尖一软,如痴如醉的看着两小只。
若是一直如此,一定很好。
两小只上前拉过吹琴的母亲,让她坐在中间,她们则在两边拍手,高声唱着:“外婆的澎湖湾......”
“.......”
祁雁知的琴声,两小只的歌声飘到屋外,飘进了封湛的耳里。
郑迫和郑令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身后。
他们来了有一刻钟了。
将军听到了屋内的琴声和歌声就缓缓停了下来。
封湛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屋。
那里面传来两个小孩子的声音。
她们嘴里唱着的,与祖母幼时给他所唱的一般无二。
还有那琴声,他寻遍了各大琴行,都无法找到与那琴声匹配的乐器。
封湛想到祖母慈爱的面容,有些悲伤,不知何时,才能听到昏睡的祖母的歌声......
他怨世间不公,为何亲手造成这一切的闽南王妃可以安然无恙,而自己的祖母和心上人却要承受这一切......
祁雁知,又有何脸面吹着祖母当年吹出的曲子?!
“将军?将军。”郑令轻唤,想要询问他是否要让准备出门的祁雁知看到,可却没得到回应。
封湛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移动的祁雁知,转身躲到角落里。
直到看她消失在屋里。
只余相互拍手嬉笑的两小只。
一片温馨的三口之家。
只是这墓园,好像愈发清冷了起来。
封湛看向墓园后的一排树
,还有那木屋后的光景。
面色冷凝。
周围弥漫着一股杀气。
封湛警惕的观察周围的风向,想到落单的祁雁知,暗叹不好。
随后毫不犹豫的朝着祁雁知的方向走去,沉声对身后俩人说道:“保护好那两个孩子。”
这边正在煮饭的祁雁知,也感觉到有些不寻常,不动声色的拿起喷壶,警惕的看着四周。
四周一片寂静,祁雁知感觉有一股冷风袭来,后背发凉。
突然,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颈处。
祁雁知反应极快的绕过匕首,弯腰。
入目,一个矮小粗壮妇人身形的黑衣人正死死盯着自己。
看到自己躲过匕首,猛地上前。
她赶紧拿起喷壶,毫不犹豫对着黑衣妇人眼睛喷去。
只见那妇人身手敏捷的躲过,跳离她。
祁雁知借机将手中武器统统甩了出去,转身,开门,跑到屋外。
有人要杀她?!
封湛?!
不...应该不可能,他若动手,必是让墓园外的骑兵行动,怎么可能让一个黑衣老妇人来。
那到底是为什么?她如今都这般田地了,还有人想谋害自
己......
祁雁知跑到屋外,停住脚步。
对面差不多二十来个黑衣妇人,皆手持凶器。
真是倒了大霉......
她当即反应,准备绕到厨房后,却在转身时被一只大手从正面拦腰,生抱了起来,脚底悬空。
祁雁知大惊失色,浑身冰冷。
一眼就瞧到厨房中奔出刚刚的黑衣妇人,被拦截自己的人一剑刺穿胸膛。
出手之快,吓得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紧闭上眼。
“死了?!”
这熟悉的声音.....
祁雁知猛地抬头,撞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是封湛?!
“你为何在此处?”祁雁知吓了一跳,似是感应到什么,低头便看到刚刚想在厨房中杀了自己的妇人,两眼惊恐瞪大,倒在血泊之中。
祁雁知急忙捂住嘴,不可置信道:“她,死了?!”
明明就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杀了?!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只是现在,他貌似准备帮自己?!
为什么?明明三个时辰以前,他还想当即杀了自己......
封湛并
没有注意到身后女人的神色,更加没有搭理她的话。
警惕的看向四周,杀心四起。
竟敢在他将军府的附属墓园中行凶......
若是他不知道也罢,如今知道了,她们要杀的人还是祁雁知,自己根本没办法袖手旁观。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清楚,准备严刑拷打祁雁知,怎么可能让她去死?
二十多个黑衣老妇人看俩人势薄,一拥而上。
祁雁知不用人提醒,迅速退到安全地带。
而封湛神色不见半分慌乱,冲了过去,将一个个涌上来的妇人割喉,断命。
手起刀落,手段狠辣,毫不犹豫的击杀,不放过一条人命。
不到一刻钟,二十多人,尸横遍地。
而封湛,毫发无损,风姿卓越的立在原地,连血都没贱到一滴。
祁雁知不由得呼吸一顿。
她是救人的手,而封湛,是杀人的手......
不知想到什么,她不妙叫出声:“阿凌....阿樱!”
喊完不顾面前的封湛,跑了出去。
封湛看面前的身影窜走,也不由得心尖一紧,猛地追上去。
那两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