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怕啊。”
池真真僵着身没动,“你先松开我,有什么话等我换个衣服再说。”
“不急。”
这下骆古终于松开了她的双肩,但却握着她的手从柜子后面走出来。
池真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后脑勺,不知道他大晚上的要干嘛。
如果他要先进行婚礼后的事怎么办?
要不就先让他得逞好了?
反正明天他们就要进行婚礼了,做这种事也就是早晚的问题,更何况,他对她的全盘托出也都是建立在答应和他做那种事的情况下。
所以……池真真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骆古牵着她的手走到花堆前:“坐下。”
池真真眨巴眼,按照他的话坐下来。
接着,骆古蹲在花堆前,开始认真的挑选起她刚才没用完的花。
看着他这架势,池真真顿时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一个好看的花环从骆古手里诞生出来,他将花环戴在了池真真头顶,露出了一个非常满意的笑容。
“我怎么没想到呢。”
池真真摸了摸头顶上的花环,一喜。
之前她还想着这个地方不可能有头纱一样的东西,就算是兽皮也做不出这样的效果,所以她最后直接放弃了头纱这个想法,能有一件雪白的‘婚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喜欢吗?”
骆古弯着眼问。
“喜欢,非常喜欢!”
池真真猛点头,脑海里冒出个想法,“要不要我也给你做一个?”
“好。”
骆古没有拒绝。
池真真也开始给他编起花环来,他一个大男人头上戴着个花环其实挺别扭的。
为了不那么别扭,池真真一朵花都没有用,全用绿草根茎来给他编了一个很素雅的草环戴上。
“要是有镜子就好了。”
池真真忽然感叹起来,“这样就能好好看看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等等,镜子?
池真真突然灵光一闪,要说镜子,她是有的呀,她随身携带的铜镜不就是一面镜子吗?
她赶忙把铜镜拿出来,她的铜镜虽然不大,但还是能照到两个人。
“来,看看。”
池真真凑到骆古身边,把铜镜对准自己,“这也是一面镜子,可以从里面看到我们俩现在的样子。”
骆古看着她手里面拿的铜镜,和他接水给她看水面的作用一样。
池真真看着铜镜里的两人,她脸上的黑斑已经完全消失了,连黑斑上长出来的毛也都不见了,铜镜里有的只是她一张精致白皙又细嫩的脸。
这张脸配上骆古亲手编的花环,真是好看极了。
再看骆古,搭配上她编织的素雅花环也别有一番风味,就像是一个落入森林里的王子一样,而把草环取下来,就会变成一头凶猛的野兽,敖雄四方。
这样,真好。
池真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像骆古这么好看又优秀的人,怪不得会被那么多女人看上,别说是阿朵拉了,就连半兽人丽雅她都感觉存有那方面的意思。
骆古在她的铜镜里看到了自己,同时也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本来还欣喜的脸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笑意微收。
“怎么了?”
骆古侧头问。
池真真回神,把铜镜收了起来:“没什么呀。”
骆古眯眸,显然不信,他想了下,说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更操心,是为了让你更放心。”
池真真眨巴眼,秒懂,看来他理解的是这一层意思:“没有啦,我没有在想你告诉我的事。”
“那你再想什么?”
他问。
池真真想了想说道:“我有点苦恼。”
“苦恼什么?”
骆古不解。
“你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你能为了我一直拒绝外面的诱惑吗?”
池真真看着他问道。
听她这么一说,骆古哭笑不得,还以为她在苦恼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只有你这么一个配偶,你是我的唯一,我不会对你除外的任何雌性产生想法。”
他的声音虽然轻,但却锵锵有力,每一句话对池真真来说都像是定心丸一样可靠。
“倒是你。”
骆古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危险起来。
“我怎么了?”
池真真眨巴眼不解。
“你会不会对除我之外的雄性产生想法?”
骆古把问题还了回来。
“当然不会。”
池真真十分肯定地说道,“你在我心里也是唯一。”
骆古一笑,掩不住的喜意。
“好了,我要去把衣服脱下来,你在这待着。”
池真真站起来朝柜子那边走。
骆古真没再跟上来,看来他今晚是会好好的守着规矩不乱来了。
换好衣服后,池真真盯着手里两枚婚戒,她在想要不要现在就把婚戒给骆古,这样明天在婚礼上的时候也好交换,反正她是不怎么指望骆古能自己做出一枚很好的婚戒,顶多就是用一些好看的花草再编一个。
算了,等明天举行婚礼之前再给他好了,免得他欣喜的现在就要戴到手指上去,到时候婚礼上用什么?
池真真换好衣服走出来,又用剩下的藤蔓编了一条腰带出来,明天好用。
忙忙碌碌一阵后,夜已经深了。
“睡觉吧。”
骆古捞开兽皮被子躺到床上,池真真也跟着躺了上去。
小崽跳上床窝在他们盖着的兽皮被子上,雪花则是找了个水坛子泡着去了。
池真真有些小兴奋,兴奋的睡不着。
她睁眼盯着山洞顶,脑海里一直憧憬着明天婚礼的画面,明天会来多少人,会在多少人的见证下举办这片兽人大陆上的第一场婚礼。
兴奋后的池真真又开始紧张起来,她的手攥着兽皮被子,脑海里又开始脑补起万一明天会发生的意外。
而她担心最大的意外就是之前他们在回来路上遇到的那群纯种人。
万一那群纯种人好巧不巧的刚好出现在婚礼前或者是举行婚礼的时候,该怎么办?
池真真越想越没有睡意,搞的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过于担心而睡不着。
望了一会儿山洞顶后,她轻轻侧头,通过不远处的火光看见了骆古的侧颜。
他大概是白天忙事真的累了,现在已经进入了梦乡。
池真真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子,把手枕在头下开始欣赏起骆古的睡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