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又跟着小崽回到了山洞。
身后跟着的两人也有点捉摸不透池真真大清早去问这些问题的目的。
最后还是雷丝丽最先反应过来,猜测池真真问这些问题是想要确定一个时间。
如此没有推断错的话,她所确定的这个时间,可能就是要启动这些石头的时间。
雷丝丽从来没有想过会瞒过池真真,被拆穿的结果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没想到,这拆穿的时间会这么快。
雷丝丽心里有些犹豫,犹豫着是否要开始站在她那边。
“真真,你怎么又醒这么早?”
东觅醒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她进来,“你这么早去哪儿了?”
“我去找族长阿妈了。”
池真真进来说道。
“找族长阿妈?
找她做什么?”
东觅一下坐起来,清醒不少。
“问了些事。”
她对此没有多说。
阿布也跟着醒过来,说了两句后她走出山洞给她们拿肉去了。
“真真,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东觅问道。
“暂时没有,你有安排吗?”
池真真反问。
东觅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就是想问问而已,看看她是不是又要和昨天一样,去外面到处走。
“既然没有安排的话,今天就在山洞里好好休息吧。”
池真真说道。
“真的?”
东觅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池真真点头确定。
然而她也的确如自己所说,大半天都待在了山洞里面,也确实是在好好的休息。
池真真这么乖巧的行为反而还是惹来了东觅的疑惑,她出去和雷丝丽聊了两句,这才恍然大悟。
东觅和螟蛉兽一样,都是心里不怎么能藏住事的人。
一听到雷丝丽这么说,她忍也忍不住的冲进去山洞质问去了。
“你这简直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难道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和骆古的孩子吗?
!”
东觅一冲进来就对她大声呵斥,吓的池真真都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
“真真!我不允许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会没命的!”
东觅还是出于担心,抓着她的手表情十分夸张的叫道。
池真真默默推开她的手,淡定的问:“你听雷丝丽说什么了,反应这么激烈。”
“你别管我听了什么,反正这件事我坚决不赞同!”
东觅叫道。
池真真汗颜:“东觅,你现在过于激动了,先冷静一下吧。”
东觅紧皱眉头,她只要一想到雷丝丽刚才的话,这脾气就忍不住上来:“真真,你不能这么自私!”
“?”
池真真被她这话弄懵了,脾气也跟着上来了一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私?”
“是的,你自私!”
东觅脾气上了头,完全不经大脑的说道。
池真真被她这话还有这莫名其妙的质问弄的鬼起火。
但她还是尽量克制住这心情,不然两个暴躁的人吵起来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好,那你说清楚,我哪里自私?”
池真真盯着她,眼底有一窜小火苗在燃烧。
“你只想着你的骆古,你根本就不在意你和骆古的孩子,你也不在意这大峡谷里面的人!”
东觅说道,“你就是自私!”
“什么叫我不在意孩子?
还有大峡谷里的人?”
池真真问。
“你为了骆古,不顾你们孩子的安全,也不顾整个大峡谷内族人的安全,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该劝着骆古说服骆古!叫他带你一起去!”
池真真眼底的小火苗又窜起来了一些:“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说服他?”
“是他非要保护你,保护你们的孩子,他明知道去神族之地有多危险,没有你的帮忙,要对付毁灭妖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还有土门部族的穆休,你简直就是把骆古推向死路!你自私!”
东觅疯了。
池真真听完她这番话,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东觅——”雷丝丽在山洞外听到东觅的这些叫嚷声,想跑进来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你少说两句!”
“我不,我偏要说!”
东觅被激起了逆反心理,“骆古为你做了这么多,只想让你安安全全的待在这里,生下和他的孩子,但你完全不领他的情,还一心想离开这里,你这不是白费了骆古的苦心吗?
!”
池真真的拳头已经紧的不能再紧了:“说完了吗?”
发泄完的东觅就像是一颗泄了气的气球,虽然还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但也慢慢的找回了理智。
天……她刚才都对真真吼了什么……“东觅,你出去。”
雷丝丽皱眉叫道。
东觅懊恼的挠头,她刚才那些话都让她没脸再去看池真真此时的表情。
“等等。”
就在她准备抱头退出去时,池真真拉住了她的手。
“对,对不起真真……我,我刚才一定是头被撞了才跟你说这些话的,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刚才的东觅有多理直气壮,现在就有多怂。
池真真看她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刚才跟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吗?”
“啊这……”东觅是真怂了,“不是,当然不是,那都是我的气话,真的!”
“好,暂且不说那是不是气话,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不说服骆古?
让她带上我一起去神族之地对付毁灭妖兽?”
“这……我说不过他啊,他什么脾气你也知道的。”
东觅怂的不敢看她的脸。
“所以,我是真的自私,对吗?”
池真真又问。
“不,你不自私,只要你乖乖听骆古的话待在这里,帮他一起保护族人,就不算自私。”
东觅连忙说道。
“我如果真的自私,这个孩子,我不会要,这里的人,我也不会保护。”
池真真冷漠地说道,“我会直接让小崽带我去神族之地,偷偷的去,就算你们阻拦我,我也会想尽办法对付你们。”
雷丝丽看着她现在的状态,心里担心不已:“真真,你别听东觅胡说。”
“除了自私这一点以外,她没有胡说。”
池真真看着她,眼神里的从未有过的镇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做这些事吗?”
雷丝丽抿嘴,她当然知道,也知道真真这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