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如果跑到了不该跑的地方,怎么办?”
羽北嘴角微翘,这话显然是对着骆古说的。
“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了。”
池真真说道,“羽北,你这一路都在跑都在赶路,你应该累的直接在山洞里躺下才是,怎么会睡不着呢?”
羽北哎了一声:“算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再走走。”
池真真思索了下,这夜深人静的时刻,附近也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说不定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可以打探打探他是不是昆蒂娜的另外一个孩子呢。
但骆古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直接带着池真真转身离开了,独留羽北一个人继续在那树林里来回踱步。
“你不担心他吗?”
池真真见他跑远,忙问道,但又意识到这问题问的有点不太对,“我意思是说,这里再怎么说也是白黎部族的地盘,你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小树林里,不怕他去做什么吗?”
“怕什么。”
池真真抿嘴,好吧,反正接下来培育四时草,这羽北肯定会守在旁边一块,到时候也有不少机会可以打听打听。
两人回到了山洞,池真真把雪花放下来,雪花又跑到水缸那边去了。
池真真顺便过去洗个脸洗个手。
她走过去看着雪花在水里,突发奇想地说道:“雪花,你能不能用你的能力把这水给变热?”
雪花歪着头看着她,像是在慢慢理解她这话的意思。
很快,它窜到水里面发力。
池真真紧盯着水,没一会儿就见这水发出了热气。
雪花这能力真棒!“可以了可以了。”
池真真把手伸进水里感受了一下,这温度在寒冷的夜里真是太舒服了,“谢谢你啊雪花。”
雪花高兴的噗呲叫了两声。
池真真舒服的洗了个热水脸后又把骆古拉过来感受,而骆古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怎么样?
这热水洗着舒服吗?”
池真真看着他问道。
“舒服。”
骆古收回手甩了甩,“睡觉吧。”
“你睡的着吗?”
池真真问。
“嗯。”
他拉着池真真走到床边,捞开兽皮躺了下来。
池真真窝在他怀里,看着火堆里的火焰跳动着,她很明显的感觉到骆古在想事情。
这事情多半都是关于古依部族的了,池真真也没再多问,由着他抱着她想事了。
两人相拥到了天亮。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一大清早起来就能看见灿烂的阳光,山洞外的人也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池真真伸了个懒腰起床,身边却空荡荡的。
她一怔,连忙侧头看,根本没有在床上看到骆古的身影。
她赶忙坐起来看了眼整个山洞,整个山洞里就只有她和雪花,骆古也没有在山洞里面。
他去哪儿了?
“噗呲?”
雪花见她醒过来,抬头叫了一声。
池真真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早,你看见骆古了吗?”
雪花冲着山洞外面的方向叫了几声。
看来他是早早出去了。
池真真捞开被子下床,火堆里的火正烧的旺,一看就是才添了不少的柴火,所以整个山洞里面都暖洋洋的。
她走到水缸那边洗了个脸,刚洗完山洞口那边就传来了动静。
骆古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
骆古见她已经起来了。
“我这算是睡了一天一夜了吧,再睡下去身子骨都软了。”
池真真见他手里面提着肉,想来应该是一大早狩猎去了。
“我可以一起进来吗?”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东觅的声音。
池真真朝他身后看见,果然看见东觅躲在门外面,倒是一副不太敢进来的模样。
“进来吧。”
骆古瞥她一眼,走进了山洞。
东觅这才敢跟进来。
池真真朝东觅看去,她一走进来就好奇的左右看,脸上都是十分惊讶的神色。
“哇,没想到你们住的这个山洞里还有这么多木头。”
东觅边看边说道,“昨天我就好奇这些木头了,听他们说这个挡在山洞门口的木头叫做门?”
“是啊。”
池真真回答她。
“真是神奇,没想到这些木头还有这样的用处。”
东觅开始在山洞里面逛了起来,但凡是看到木头做的家具都要十分好奇的看上一看。
骆古径直走到火堆前准备烤肉,池真真也走过去帮忙,顺便给东觅递了个果子过去:“先吃点果子。”
东觅接过,边啃果子边逛完了他们住的整个山洞:“我发现你们山洞里面的这些木头还要更精致一些呢。”
池真真笑笑,那是因为这个山洞里的家具基本都是她亲手或者是亲眼看着做的,属于是初代的,自然要更好看更精致一些。
看来骆古把她带过来是为了一起吃东西的,还有顺便商量商量四时草的事。
东觅参观完了整个山洞后,在火堆旁边乖巧的坐下来等肉吃。
“骆古的配偶,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山洞外面种了一些花草,是你种的吗?”
东觅看向她问道。
池真真点头,那是她之前专门用石头垒起来的花坛。
“看来你本来就会种这些,我还担心你什么都不会,会可惜了四时草的种子呢。”
东觅又说道。
“我只是随便种种的。”
池真真可不敢骄傲,论起栽种神植,那肯定还是古依部族的人最为厉害。
“那这四时草可不能随便种,种子就只有那么一点。”
东觅眨巴眼说道。
池真真当然知道这点,不然骆古也不会同意羽北到白黎部族来。
“不过……”东觅话锋一转,又说道,“这四时草就算是种出来了,要解开你身上的血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话引来了骆古的侧目:“什么意思?”
“就……”“就没什么意思啊。”
池真真连忙打断东觅的话说道,“东觅你不要说的那么复杂,骆古听不懂的,反正只要将这种出来的四时草吃下去,这血盟就可以解了。”
东觅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抢话。
池真真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不敢看骆古的眼睛。
“说清楚,这件事有多不容易?”
然而骆古逮着这个话问道。
池真真捂额,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直接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