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苍白的屋顶,周围寂静地没有一丝声音,这里像一个停尸间,而不是一个屋子。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敲门声,像要破门而入,每隔几秒响一次,一共响了三下,声音巨大而诡异,仿佛不是来自门外,而是敲在脑海,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过了许久,她才感觉没有那么眩晕,站起来走向门口。
她记得,第一次参演电影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敲门声响起,等她打开门就看到一张电影票,这就是接下来参演的电影。
沈别枝打开门,果然看见地上出现了一张电影票,她捡了起来。
电影票磨砂质感,正面写着寂静幽岭,一道黑白的山谷,幽深无底,像是隐藏着极度的恐怖,背面是和其他电影票一样白色底色上血色的文字,写着演员的名字和上映的时间。
演员表里都是陌生的名字,只能看出来是三男三女,上映时间是5月19日,而今天是五月17日,恐怖等级是b级。
意思是还有两天,她就要再次进入电影世界。
其实她一直有一个疑惑,电影世界太过真实,根本不像虚构的世界,她们去的会不会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她也问过闻又川,可他也不知道。
电影院为什么存在,灵异演员又是为了什么存在,这些电影是给谁看得······太多的谜题了,根本没有人说得出来。
就在此时,对面的门被打开了。
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人字拖,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皮肤有些黢黑,神情懒散。
“呦呵,这是新来的吧,长得真好看,那你可要小心了。”
沈别枝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谢谢啊······对了我叫沈别枝,你也是这次参演电影的前辈吗?”
朱显“嘁”了一声,耸了耸肩:“在外面论资排辈,进了这里就不是那一套了,在这里脑子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记住了,小姑娘!”
“对了,我叫朱显,你叫什么来着?”
沈别枝抿了抿唇,她刚才已经说过自己的名字了,看来这位先生是一句也没听啊。
她只好重新说了一次:“我叫沈别枝。”
朱显不在意地摆摆手:“算了,我也懒得记了,反正说不定马上就没了,我们走吧。”
说完,他踏着拖鞋懒懒散散地走去电梯口,沈别枝眨了眨眼睛跟了上去。
马上就没了,是她很快就要死了的意思吧。
很好,真的很狂,像这样的狂人,不是大佬就是已经摆烂不想活了。
她看不出朱显到底是哪一种,只希望他是大佬,最好能带所有人飞。
电梯到了一楼,她走了出去。
一楼有好几座放映厅,有时候会同时开放几部电影,不过这次只有寂静幽岭这一部,因为放映厅外面大堂里只有五个人。
大堂中间有会议室一样的桌椅,众人都找了位置坐上去。
她看到闻又川坐在前面,嘴角挂着永恒不变的微笑。
嗯?她记得电影票上的演员表没有写闻又川的名字啊?为了验证,她又一次拿出电影票看了起来。
朱显坐在她的旁边,语气随意:“别瞅了,那家伙一贯爱管闲事,这次只有咱们六个人。”
沈别枝默默把电影票装回去。
闻又川看了过来,先是对她友好地点点头,然后对她旁边的朱显道:“老朱,你也在,那我就放心了,这次新人的存活率也会大大提高。”
朱显拿牙签剃了剔牙,漫不经心地说:“你可别指望我,必要的时候,我拿其他人祭天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朱显真的是个大佬,大佬闻又川亲自认证的,就是脾气有点不好······
沈别枝趁他们说话的时候看向了其他人。
听到朱显说拿人祭天的时候,其中一个穿着格子衫的男人的脖子明显瑟缩了一下,眼神恐惧,看来是和她差不多的菜鸟。
另一个油头的眼镜男完全不受影响,只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色迷迷的眼神让她很不适。
长得跟猪头似的,还这么油腻,沈别枝偏过头,把眼神看向其他两个女生。
两个女生其中一个瑟瑟发抖,都快哭出来了,不知道是被朱显的话吓到了,还是因为要进电影世界了。
还有一个女生长长的头发盖在脸上,脸都看不清,一动都不动。
“好了,不和你掰扯了,总之除了小雨和浩然,其他都是经历了一两次的新人,你们多跟着朱显就对了,他经历过六次电影,其中包括s级的,是电影院里为数不多的厉害人物。”
“你们别当真,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能帮的时候,他还是会帮一把的。”
“好了,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吧,这次电影是b级,不高也不算低,还是需要大家通力合作才行。”
朱显淡淡道:“朱显。”
披头发的 女子声音阴沉:“沐雨。”她应该就是刚才闻又川说的小雨,经历了不止两次电影。
沈别枝暗暗把他们的名字都记在心里,格子衫叫张江,油腻男叫李浩然,胆子小的女生叫郭思思。
很快就到了她,沈别枝礼貌道:“我叫沈别枝,是大二美术生,刚经历了第一次恐怖电影。”
她刚说完,就听到油腻男李浩然道:“真他妈的好看啊,比明星还好看,还这么纯,一会你别急着关门,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沈别枝听了这话,胳膊起了鸡皮疙瘩。
她一定立马锁上门,丑人多作怪。
忽然,她想起朱显之前说过,她长得好看,让她小心一点的话·……
而这里没有法律。
接下来闻又川把以往总结的规律大致讲了一遍,把以往的资料发到群里,就让他们自行离去了。
沈别枝想跟着朱显,避开油腻男李浩然,没想到却被闻又川叫住了。
“别枝,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沈别枝只好回头,站在他的身旁:“闻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闻又川敲了敲桌子,严肃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