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恐怖饭店17

等厉鬼走得差不多,沈别枝也打算走了。

刚走到门口,余光就看见厉鬼方毅还坐在小凳子上,表情动作和刚才一模一样。

额,她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霉头了。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厉鬼的心眼竟然这么小。

不就是没有告诉他,围巾是要戴在脖子上的嘛。

沈别枝和其他人对视一眼,都打算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可是,就在沈别枝的一只脚踏出大堂的瞬间,一道恐怖的阴影,瞬间笼罩整个大堂,沈别枝的脚下成为旋涡的中心。

这么熟悉的场景,她一瞬间就想到了厉鬼方毅,之前他弄走鬼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

难道,她这次糊弄不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厉鬼身份,满足了杀人条件,终于要杀她了?

黑色的旋涡,带着巨大的吸力。

她感到无比眩晕,在彻底被吸进去之前,她只来的及看到其他人惊恐后退。

她有些后悔地想到,早知道他的心眼这么小,她就去试着安慰了。

闭上眼睛,彻底陷入黑色旋涡,她竟然还有感觉,那是一种彻彻底底错乱的感觉,不仅是空间还有时间,甚至是万事万物发展的因果。

难以描述,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永远也无法想象。

片刻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就像她第一次在车里醒来的那个夜晚。

沈别枝缓缓睁开眼睛······

竟然是在她和方毅的房间里。

有些皱了的报纸,一杯泛黄的冷茶,还有她织围巾剩下的毛线,这些熟悉的东西,安安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地上又出现了一个黑色旋涡。

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斯文男子从旋涡中出现,他在她惊恐的目光下,坐上经常坐着的沙发一角。

没有给跌坐在地的沈别枝一个眼神。

显然还在生气。

他现在已经连装都不装一下了,这次她又要怎么圆过去?

他到底在气什么,一个厉鬼幼稚地和一个孩子一样,还故意吓唬她。

她已经看明白了,她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最大的依仗就是厉鬼方毅。

可是他性子无常,很难用人类的思维去猜测,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正常些?

沈别枝气馁地坐在地毯上,看着装模作样看起报纸的厉鬼,深深叹了口气。

对了,他虽生气,但脖子上的围巾还宝贝地戴着,是喜欢围巾,还是喜欢她送的东西。

要不,她再给他织一个什么?

想到就做,沈别枝从地上站起来,坐到沙发上,拿起剩下的毛线,就开始织起来。

毛线已经不够再织一条围巾了,但是织一个护腕绰绰有余。

她的手指翻飞,根本不用自己控制,就把心中护腕的形态再现出来。

黑色的护腕,十厘米左右,带着不错的弹性。

沈别枝拿着护腕,靠近了厉鬼方毅,在他面前蹲下。

厉鬼方毅一手拿着报纸,仿佛认真地看着,如果不是报纸拿倒了的话。

他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整个人,不,整个鬼禁欲又迷人。

沈别枝戳了戳他的裤腿。

像戳到了钢筋一样,坚固冰凉,用力有点多,手指生疼。

好在厉鬼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她连忙把护腕拿出来,比了比他的手腕。

“这是戴在手上的,这次是真的,我刚刚做好的,要不要试试?”

厉鬼盯着护腕半晌,才慢悠悠放下报纸,把手腕伸出来。

苍白的手腕,没有一丝血气,连血管都没有。

她忽略了这些诡异,把护腕给他套了上去。

黑色的运动风护腕,和他的西装一点也不搭配,和他的单片眼镜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但他意外地喜欢,把手腕凑在眼前,看了又看,神情都没那么冰冷了。

沈别枝扯出一个笑。

不生气就好,她实在惹不起这个大佬。

下一刻,厉鬼方毅终于把目光从护腕上收回来,他双手抱起蹲着的沈别枝,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沈别枝在他的腿上打了个寒颤,实在是太凉了,像被冰疙瘩抱着一样。

厉鬼方毅显然没在意这个,在他脑子里大概也没有,人类的温度这个概念。

她猜测厉鬼从来没有当过人,所以调查的话,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她感觉到厉鬼在她的红嫁衣上看了又看,时不时翻开被压到的地方。

很快,他看到了红嫁衣的背后,一片白色的漆,他用手蹭了蹭,却没有蹭掉。

“嘶————”

沈别枝痛呼了一声,微微避开了厉鬼的手。

这个地方是之前堵门的时候,被鬼撞门伤到了,一碰就疼,也不知道破了没有。

厉鬼缩回手,过了一会,他一点一点地开始解红嫁衣的盘扣,这次解得很小心,一颗扣子都没损坏,和对她的白旗袍一点不一样。

所以,他上次是故意弄坏她的旗袍的。

沈别枝心中鄙视了他一番,乖巧地坐在他怀中,任由他褪去红嫁衣。

光洁白皙的后背上,大片大片的青紫,尤其是肩胛骨的地方。

厉鬼知道人类娇弱,没想到这么娇弱,他有些不敢碰青紫的地方。

盯着青紫的地方,很久很久,仿佛只要他盯着,青紫就会自己褪去一样。

可是青紫依旧在。

“怎么办?”

她听到了厉鬼有些异样的声音,好像有些心疼?

怎么可能?他可是厉鬼啊。

就算把她当宠物养,要是宠物受伤了,他心疼,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沈别枝把嫁衣往上提了提,遮住了青紫。

“没事,过几天就消失了。”

厉鬼却又把她的嫁衣褪去,这次是彻底脱了下来。

把嫁衣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上,又在最上面捋了捋。

那个表情很心疼,好像怕她的青紫颜色,染到嫁衣上就糟了。

沈别枝:“·······”

原来他不是心疼她,而是心疼他的红嫁衣!

果然,厉鬼就是厉鬼,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才给厉鬼加这么多的内心戏。

她独自坐在沙发上,厉鬼起身去了浴室,不知道做什么,过了好一会才从里面出来,然后一把把她抱起来,走进浴室,把她放进了放好水的浴缸里。

还很自然地把她的肚兜扯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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