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清醒,不曾忘记我们的契约关系。但是,我改变主意了。”温时澈冷笑,“你想要我娶你,就得乖乖待在温家。”
阮安雪浑身冰冷,她不甘的看着温时澈,“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子,现在呢,你为了阮安晴,要抛弃我和孩子。”
“我们的关系早已经名存实亡。阮安雪,不要再妄图耍小聪明,不然我会杀了那个孽种。”
温时澈的眸光瞬间阴霾。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孩子,哪怕只有一丁点,他都会加倍奉还。
“我要见大嫂,我要和大嫂谈谈。”阮安雪忽然想到了唯一的筹码。
她不想离开a市。
温时澈嗤笑,“你觉得,我还会让她见你?”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安雪,我警告过你,千万别惹怒我,你偏偏不停。既然你执迷不悟,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他挥手叫来保镖将她拖走,扔进客房。
“温时澈,你凭什么囚禁我,放开我……”阮安雪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门砰地一声被摔上。
温时澈冷漠的收回视线,望着桌上的水杯。
水杯里还有余热,他刚才喝了一口,感觉味道似乎变差了。
他皱眉,拿起手机拨通宋秘书电话,让人把咖啡端出去换成牛奶。
挂断电话,他正准备起身,手机却嗡嗡震动几次,屏幕亮起。
看到屏幕闪烁着‘温老爷’三个字,温时澈眉头紧蹙,眼底掠过一丝嫌恶。
他没有接电话,而是选择静音处理,然后继续工作。
半晌后,手机铃声消失,但短信的提示音却锲而不舍的响起。
“喂?”
“阿澈,你怎么连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传来温老爷的焦急询问声。
温时澈眼眸幽深晦涩,薄唇轻启,“没事,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哦,这样啊,那你快去忙吧,注意休息。”
“嗯。”温时澈淡淡应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叮咚!”短信提示音又响起。
他按了一下home键,一条彩信跳跃出来。
温老爷在彩信里说,让他带媳妇儿回家吃饭。
温时澈抿着嘴,将彩信删除。
“扣扣——”敲门声响起。
温时澈收拾东西,从容的往外走。
“总裁……”
“什么事?”他冷冽的扫了眼秘书。
秘书愣了愣,立刻恢复平常的镇定表情。
“总裁,我是为您的衣服,今天有个宴会要参加。您要穿什么颜色的西装?”
“黑色。”
“可是,您的礼服已经定制,今天恐怕……”秘书欲言又止。
“那就取消吧。”温时澈打断她的话。
“可是……”秘书犹豫着开口,“这次是季氏集团的庆功宴,您是季氏未来的掌舵者,不去很失礼……”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时澈打断。
“取消。”温时澈态度坚决。
“可是……”秘书不死心的劝解,“总裁,我知道这件礼服很贵重,但是季董事长肯定会不开心。您要不……再考虑一下……”
温时澈脚步停下,转过身盯着秘书,冷冷吩咐:“我说了,取消。”
“是。”秘书垂下脑袋,恭敬退出去。
……
阮安晴洗漱好,换了一套白裙子。
她坐在镜子前,看向镜中的自己。
五官精致,皮肤雪白柔嫩。身材凹凸有致,胸前饱满傲挺,曲线优美。
阮安晴摸了摸脸颊,叹口气,她这张脸真的是祸水级别。即使不化妆,也能吸引众多狂蜂浪蝶。
“叩叩——”卧室门突然响了。
“谁?”
“少夫人,是我。”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我来伺候您梳头发。”
阮安晴疑惑,这个时候,佣人来干嘛?
她走过去,打开门。
女佣微微低着头,恭敬站在旁边,“少夫人,请跟我来,我帮您梳头发。”
阮安晴点头。
她走在女佣身后,看她弯腰,手指熟练的挽起她的秀发,一圈圈绕在木质发辫中,编织成花苞状。
阮安晴看着女佣的举动,神情微微恍惚。
前世,她最讨厌别人碰她的头发,尤其是梳头发。
所以每次女佣要替她梳头发,她就像是受到了侮辱般,甩开她的手,怒吼:“别碰我头发!我自己来,我自己梳头发!”
可是如果她敢拒绝,下场非常惨烈。
阮家规矩森严,她是私生女,根本没有资格享受阮家千金该有的荣宠。
阮安雪仗着她是阮老太太的孙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欺负她。
因为她的存在,阮安雪被迫住院了好久。
后来,阮老太太知道她的存在,对她非常疼爱。但是对阮安雪却非打即骂。
直到两年前,阮安雪流产,阮老太太病倒了。阮安雪就像变了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嚣张跋扈。
阮家二叔一家,全部都站在阮安雪这一边。
她在阮家遭受的罪,一点点加诸在她身上。
“叩叩——”门突然被推开。
“时澈,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温老太太慈祥笑着,招呼他入座,“来,先填饱肚子。”
“奶奶,您的身体好些了吗?”温时澈担忧询问。
温老太太拍着他的手,欣慰笑道:“好多了,多亏你照顾奶奶。你看看这些菜式,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喜欢吃吗?”
温时澈抬起头环顾四周,没见到其他人。
“时澈,安辰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你们吵架了吗?”
“不是。”温时澈摇头,“只是他最近学习任务太繁重,抽不出时间。”
“原来这样,那小子现在真的越来越懂事。”温老太太欣慰一笑,“对了,你们准备何时办婚礼呢?”
“奶奶,还早。”温时澈淡淡说道,语气不咸不淡的,听不出任何波澜。
阮安晴坐在旁边,看着两祖孙之间诡异的氛围,忽然想到一句话。
婆媳关系,是古代最难调节的关系。
“对了奶奶,你昨晚没睡好,今天要早点休息,明天再说。”
“哎呦。”她揉揉额头,佯装痛苦道,“我这一辈子没什么追求,就希望看到我大哥娶妻生子。我刚才好像有些累了。”